金雪漫随意找了个客栈暂时住下。
天亮之时,竟发现原来这个地方她来过,正好是秋月所在之地。
没想到歪打正着,这个武王竟然把她这尊大佛送到了想去的地方。呵呵,看来这家伙办事还挺靠谱的。
想到今日的重头戏,她便斗志昂扬,蹦蹦哒哒来到楼下,胡乱的吃了早膳,就匆忙来到了秋月所在的召月楼。
此时的召月楼内很是安静,和夜晚的喧声鼎沸形成了极大的反差。
金雪漫本着一回生二回熟的信念,想着自己怎么也算是老顾客了,就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随手一掏便是一张银票,连眼皮都不眨的,就大方的给了其中一名道:“姐姐,麻烦找一下这里的老板?”
蓝衣女子挥动着手上的香帕,扭了扭圆润的身子,娇滴滴的说道:“小公子,你找老板?老板是什么东西?”
“噗嗤嗤……”金雪漫一个没忍住,笑掉了大牙,心道,召月楼的老板确实不是东西,秋月这样的女子也收,真是黑心又黑肺。
见小公子笑的好不风雅,蓝衣女子甚为心动,如此翩翩美少年在她们这里可真是稀罕物,于是,便贴身向前,香帕一甩,迷倒一片,道“公子,一表人才,蓝儿仰慕的很,要不到蓝儿房中……”
“停停停……”金雪漫急忙把双手在空中画了一个大大的x号,“蓝儿姑娘,我找你们这里的老大?”
“老大?”
“对!”金雪漫心道,这个称呼古今中外,内涵外延都通俗易懂,叫老大应该不会错。
“公子,你要找红姨?”蓝儿眼底的疑惑更甚,一副探究的神情,眼睛圆溜溜的盯着金雪漫。
“原来是红姨呀!”金雪漫心道,看来这个便是老板了,“那个蓝儿,我呢,今日前来却有要事,要不蓝儿帮我把红姨请出来?”说完,金雪漫很懂女人心的又摸出一张银票,递给了蓝儿。
蓝衣女子接过银票,笑嘻嘻的又瞄了金雪漫一眼,金雪漫倒是很淡定,自个找了个桌子坐下,对着蓝儿摆了摆手。
蓝儿不再探究,拿着银票转身便寻人去了。
或许是银子的功劳,金雪漫这边的茶水还未喝到,风骚犹存的红姨便带着胭脂水粉的香气弥漫到金雪漫身边。
“公子,没想到这么快咱们又见面了,看来公子和咱们这召月楼倒是缘分匪浅呀!”说着说着便绕到了金雪漫的怀里。
金雪漫只好灵巧的一躲,心道,这红姨的眼力倒是不差,竟然还认得他。不过,这红姨的粘人的功夫也是一流,这满身的脂粉味都能把她熏死,可为了秋月的事情她还得暂时忍耐。
“红姨,本公子上次带银两实在不多,也不知道召月楼的行情,上次呢,见着那秋月姑娘甚是喜欢,想带回家当个婢女使唤,您看可行不可行?”
红姨面上一惊,没想到秋月那丫头竟然入了眼前这个玉面书生的眼。
“哎呀,秋月呀,秋月可是个好姑娘,人美心也善,公子好眼光呀!”红姨差点把秋月夸上了天,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在夸自己女儿呢。
“秋月姑娘确是心肠好,本公子就是看在秋月老实本分的份上才想买她回去,毕竟现在老实人不多了,红姨说是与不是?”
红姨皮笑肉不笑的哼哼了两声,道:“可惜啦,秋月虽好,只是呢,已经被人给定下了!”
“什么?定下了?”金雪漫大吃一惊!
“对呀,秋月是我召月楼的姑娘,自然要遵从召月楼的规矩!”
“什么规矩?”
“自然是有人要买,价格嘛公道的很,召月楼哪有不卖的道理!”
金雪漫冷笑,原来如此,这个地方只认银子,其他什么都不好使,幸好,她这次什么没带,只带了银子。
“红姨,那秋月值多少银子?”
“小公子,红姨不是说了嘛,秋月已经被王老爷定下了,明日便过来抬人进门了!”
“你说,有人要娶秋月?”
红姨不屑道:“娶?咱们这楼里出来的,都时做妾的命,谁会明媒正娶,公子真会说笑!”
“做妾?”金雪漫心里烦躁,古代的尊卑等级如此令人厌恶。
“做妾也是秋月的福分,虽说那王老爷年纪稍微大了些,但是王老爷是本地的乡绅,家里有钱有势!秋月可是有福之人!”
“秋月可愿意?”
“不愿意又如何,召月楼里的姑娘谁有选择的权力?”红姨是过来人,当年她都是被迫的,好不容易熬了过来,哼,这里的美人又有谁是天生的贱人,谁没有难处,谁不曾被迫,像秋月这样的姑娘,召月楼比比皆是,只是,秋月有幸遇到公子这样的良人罢了。
金雪漫虽是满腔怒火,但也知道这古代买卖妇女儿童便如同现代买菜一样的稀松平常。
无论是痛恨也好,发火也罢,也改变不了这里残酷的事实。
金雪漫深吸一口气,把火气压了压,尽量心平气和道:“红姨,能不能想想办法,这个秋月姑娘,本公子确实喜欢,能否通融一下!”
红姨心里很是一惊,虽说这召月楼也确实有过,才子给佳人赎身的动人故事,但是,佳人也只是做了才子的小妾,至于结局嘛,多半也是才子又娶了别的佳人。
她在召月楼里呆了二十载,今天这样痴情的倒还是头一次遇到。
红姨淡淡一笑,为难的说道:“公子,红姨呢,是很想帮你,但是,这王老爷是这里的老主顾了,而且呢,这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