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让他死就冲过来试试!”
祝龙,祝虎,还有祝家庄一众心腹庄客,一个个都红了眼睛,嘶吼着就要冲过来,却被林冲这声大吼吼得呆愣当场。
片刻之后,祝龙才一下反应过来,大声道:“好汉切莫动手,你想要甚么?”
林冲还是之前那一脸轻笑的模样,大声道:“我要的不多,先将我的人放了,再保证从此不再与我梁山为敌,我便放了他们两个!”
祝龙看了一眼祝虎,又看了一眼被横担在马鞍上动弹不得祝彪,想也没想就大喊道:“来人,快把那名梁山贼寇交给他。”
林冲见他张口就骂梁山贼寇,脸色一下变了,他移开矛尖,矛头一下抽在祝彪的脸上,冷声道:“贼厮鸟无礼,你张口梁山贼寇,闭口梁山贼寇,我来问你,我梁山可是你抢你家大米了?
信不信我一矛刺死了这祝彪,再把你这厮鸟也捉了?”
祝龙气得两颊直抽抽,却是敢怒不敢言,他怕惹急了对方真敢杀了自己弟弟。
方小山很快被带来出来,被打得一身是血,不过好在还勉强能走路,此时一见林冲,忍不住就要哭了出来。
“军主,你可来了,俺就知道你一定会来救俺的,这祝家庄好生无礼……”
林冲在马背向他点点头:“小山兄弟,身体可还行?能骑马吗?”
方小山揉了揉被大腿上和腰腹部被打得红肿淤青的地方,咬着牙道:“没问题的,还能骑马……”
不过林冲看他的样子却是够呛,也不知什么仇什么怨,祝家庄的人把他打成这个样子。
“好了,你还是不要逞强了,早为你准备好了。”
林冲一扬手,身后两名我斥候立刻跳下马来,从马后面驮着的背囊里拿出一个绳网来,飞快的把绳网的四头绑在两匹战马上,一个简易的担架就算做好了。
“躺上去试试。”
方小山正发愁身上的伤骑不了马呢。
要知道骑马,特别是骑快马可不是那么简单,首先一个是颠,没伤时都能颠得五脏六腑难受无比,更别是说有伤了,那痛苦绝对能让你欲死欲仙。
其次是双腿要用力夹紧马腹,屁股还不能完全坐在马鞍上,必须微微悬空才行,身体也要跟着战马的动作一起上下起伏,这些都不是一名伤员能轻易做到的。
而躺在绳网做的担架上却完全不一样了,既平稳又舒服,还不耽误大家赶路。
等被人扶着躺上去时,方小山眼中一直噙着热泪一下就流了出来。
“还是军主设想的周到……”
“跟着这样的军主,我们也不枉此生了……”
卞祥,吉文炳,马元等人这时胸中也是一阵暖流,这个军主没跟错啊,果然是不抛弃不放弃每个兄弟。
哪怕对方只是一名小兵,也要为他出头,而且还设想的这么周到周全。
祝龙耐着性子看着林冲他们做完这一切,说着夸赞的话,这时终于开口道:“人已经交给你们了,我现在也给你们做个保证,今后再不与你们梁山为敌!我兄弟还有栾师父可以放了吧?”
“放,放,当然放,我这人向来说话算数。”
林冲耸耸肩膀,笑道:“只是你既已作出保证,若是今后再与我梁山为敌,又当如何?”
祝龙正要说话,一直被担在马鞍上昏昏沉沉的祝彪却在这时开口道:“若是我祝家庄再与梁山为敌,就让你们来踏平我们祝家庄,夷为平地!”
林冲微微一笑,这祝彪看来是还不服气啊,不过这样也好,好言难劝该死的鬼……
“好,既然如此,我现在就可以放了他们,不过却只能放一个,另一个还要留作我们的护身符,等我们大军过了独龙岗的范围,到时候自然会将另外一人放了。”
林冲顿了顿,看着祝龙,祝虎两兄弟,又看了一眼两人身旁玉雪肌肤,芙蓉模样的扈三娘一眼,笑着道:“你们可想了,先放哪个?”
祝龙想也没想道:“先放我三弟!”
林冲嗤笑道:“果然是亲兄弟,自家人就是不一样,栾教师到底是个外人啊。不过,现在却是还不能放!”
祝虎怒道:“你敢反悔!?”
林冲心里骂道:傻必,我就是反悔你又能怎地?你弟弟还在我手里呢,这货就敢凶我,难道地主的儿子智商就是不行么?
“不是要反悔,是还有账没算清楚。”
祝龙拉了一下祝虎,道:“什么账?”
林冲一指方小山和祝彪道:“一人换一人,祝彪可以现在放了,但栾廷玉你们必须先拿赎金来!”
祝龙心里大骂:果然贼寇就是贼寇,前面说了只要将他们的人放了,再保证不再与梁山为敌,就放了他们两个。
结果人我们放了,这厮却说只能先放一人,另一人是护身符;然后自己这边同意了,他又说要算账,要赎金,简直无耻至极!
不过祝家庄钱多,祝龙倒是财大气粗,只听他咬牙道:“好!你要多少赎金?”
林冲笑道:“这就要看栾教师在你们心中的位置了,按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你们的武艺都是栾教师教的。
你们祝家庄又这么有钱,一万多户人家呢,方圆三十里的地都是你们家的,就是每年收租都不知道要收多少;
更别说你们还经营了许多别的产业,又做私商,又跑海商,家里少说一两百万贯总是有的吧?
拿出十万贯来换师父一条命,不算多吧?”
“你~你……你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