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晕晕沉沉的,仿佛刚刚做了长时间的自由落体,活动活动睫毛,惊喜地发现我还活着,眼睫毛还能动!缓缓睁开双眼,金色的阳光突然袭来好不刺眼。
我抬起头,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块长满青苗的农田中,眼前翠绿的青苗在微风中随风摇摆。
“我这是在哪,我不是应该在米莉的家里么?”
带着这份疑惑,我缓缓坐起身,只见蔚蓝的天空上,飘过朵朵白云,烈日隐藏在数块白云之后时不时地探出头好奇地凝视躺在田间地头的我。
我环顾四周,只见身下的田野仿佛一片翠绿色的海洋延伸到天边与蓝天相接,开阔的平原上,唯一印入我的眼帘的异物,是不远处突兀在地上的一个小茅屋。
我站起身,深一脚浅一脚地朝远处的小茅屋走去,随着距离小茅屋越来越近,我发现远处的农田上隐约有数名正在干活的人影,看着远处一个个黑黝黝的人影正头顶烈日挥舞着手中的锄头辛勤地劳作,我本想上去打听一下这是何处,但我的直觉却告诉我不要过去,靠近那些人会有危险。
我低着头,默不作声地从一名农夫身边经过,我眼珠偷偷地向他一瞥,只见那人全身上下一片焦黑,那黑黝黝的脑袋上连五官都没有,胳膊和腿细如柴火棍,整个一火柴人!
我心中大惊,我他娘的到底在什么地方啊!?
心惊胆战地从火柴人身边走过,只见火柴人似乎满脑子只有种地的事,根本无视我的存在,我小心翼翼地赶快从他身边走过很快就来到了小茅屋前。
小茅屋跟农田之间隔着一条土路,双脚踏上被烈日炙烤得暖暖和和的道路上,我终于离开了那片恐怖的庄稼地。
眼睛望向前方的小茅屋只见茅屋那土坯的围墙上铺满了稻草,两块破旧的厚木板做成的大门虚掩着,阵阵有节奏的织布声从茅屋里传来。
我小心挪着步子翼翼地来到门边,目光从木门的缝隙间穿过,只见织布机发出“哐当哐当”的声音不停地工作着,一名身穿蓝色长衫的女子正做在织机旁一边工作,一边不停地呜咽哭泣。
“这一幕好眼熟,怎么跟那水墨青花瓶上那哭泣的女子那么像?”
我心中感到一阵强烈的不安,这时,眼前的女子突然停止了哭泣,转过身向,犀利的目光穿过大门的缝隙冲我露出了一张娇美的笑脸。
“你来了?”女子透过门缝朝我笑道。
我大惊失色,正准备转身逃走,不料身体刚转过去,一股巨大的吸力将我吸进了小茅屋,脑袋狠狠撞在厚重的木板门上,我当时脑袋就懵圈儿了,等我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正站在院中,而那美丽的女子依然坐在织机前,她抬起头戏谑地看了我一眼。
“又来一个花心公子薄情郎!”
女子说完继续轻抚手中的织机,我突然感到浑身酸麻无比,抬起手,只见我的手臂正在迅速变得焦黑,就仿佛……仿佛外面田地里辛勤劳作的那些火柴人一样,原来他们是被这个妖女变的!
我惊恐地看着自己的双臂正迅速变成黑色,那不断往上蔓延的黑色如同一条乌黑的毒蛇缠绕完我的手臂开始朝着我的身躯蜿蜒而来。
眼看我的身躯即将被那可怕的黑色所彻底吞噬,突然一名女子的声音从天空中传来“住手!!”
我和那坐在织机旁的女子都惊讶地抬头望去,只见长着两个尖耳,身后拖着一条尾巴的女子从天而降。
巨大的坠落声从小茅屋的院落中传来,那女子正好落在我的身前,待尘埃落定,我一看到来人心中大喜,这不是妖化的米莉么!
米家大宅,就在我刚刚昏倒在地的时候,米莉、月舞、老太爷和米大人正好也循声来到客厅。
见我昏倒在地,米莉和月舞赶紧冲上来将我扶回沙发上,月舞举起手腕为我把脉,却突然刷的一声猛地站起身来,一脸惊恐地着躺在沙发上的我。
“月舞,乐……天他怎么了?”老太爷心中猛地一沉,哆嗦身子着来到一脸惊恐的月舞身边,胆怯地问道,。
月舞指着躺在沙发上昏迷不醒的我结结巴巴地说“乐天、乐天的魂魄不见了!”
听到月舞的话,老太爷和米大人爷孙俩都傻了,好好的大活人魂儿怎么没了!?
“他体内的的三魂七魄如今只剩下一魂一魄,如果在天亮前不能找回他其他几个魂魄恐怕乐天就……”月舞说完焦虑地看着躺在沙发昏迷不醒的我。
“据说魂魄全部离身者立即横死,魂魄不全者痴呆疯傻,水墨青花瓶的前几任主人不都是这个结果么,难道这个瓶子能吸人的魂魄?”一旁的米大人一拍脑袋,恍然大悟道。
月舞似乎想到了什么,迅速端起水墨青花瓶,手掌按住瓶身,双眼紧闭,同时将体内精纯的灵气释放出来,灵气像一张无形的塑料布裹住,过了片刻,月舞聚集在眉心的愁云微微舒展,将灵气收回体内后,她向在场的人们道出了瓶中的奥秘。
“原来这水墨青花瓶上的牛郎织女耕织图其实是一个神秘的结界,这画里其实另有乾坤,只是这个结界隐藏得十分隐蔽,要不是刚刚结界张开一个缺口把乐天的魂魄吸进去,恐怕我还没法发现这个秘密!”
“那月舞,我们该怎么救出乐天啊,如果到天亮他的魂魄还没有回到肉身里他就活不了了啊!”老太爷泪汪汪地拉着月舞的衣袖求她赶快想办法。
“趁结界上的缺口还没消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