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今天去得月楼遇到郑泽了?”袁县令听到鲁小鱼回去向他告知在酒楼见到一个名叫郑泽的人,大吃一惊。
待鲁小鱼形容完那郑泽刀疤脸的长相,又是一脸的络腮胡子,那十有八九就是郑泽了。
“袁大人,此人到底是什么来头,连你听完他的名字都有三分震惊。”鲁小鱼不敢说,从袁县令的眼神中他读出的更多的是惊恐。
“这个人这次案件之事,我就知道他不会善罢甘休。他不是个简单的人,今晚你与他的碰面,一定也是他事先安排好的。此人城府可不简单。”
鲁小鱼一惊,这人种种行为和醉酒无异,自己又是心血来潮去的得月楼,说他在哪里给自己下套确实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袁县令看鲁小鱼不解,接着说:“要说起这个人的来历,那得说起他祖上了,他祖上早在春秋时就很出名了。发迹于当时郑国的萑苻之泽。那里盗匪充斥,还发动过大型起义,而这郑泽的祖先就是萑苻泽的大头领。当时传闻他们积攒的财物黄金足以买下整个郑国!”
鲁小鱼听到这下了一跳,合着今天自己真的遇到大土豪了,还是个首富。
“你也不用吃惊,现在今时不同往日了,自从我们楚国统一了中原,攻入郑国时,没收了他们大量的财物,他们也被迫从良逃到了吴越,没想到,他们自己还私藏了小金库留给后人取用。到了这郑泽这一代,他为人不像之前几代人做事收敛,反而很张扬,靠着借高利贷,钱滚钱。因为脸上有道长刀疤,大家背地里都叫他刀疤郑,他也不以为意。其实他倒有些侠义之心,经常救济穷苦百姓,有什么困难他都会帮助,就是脾气暴躁了点。在广陵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风云人物。可是这次张三的案子就是因为他借的高额贷款,搞得他人家破人亡。本官才借张三这个案子铲除了他这桩生意,毕竟这是损人利己的行为。结果他却找上了你。”
“袁大人,我看开钱庄是给他的一个机会,又何尝不是我们能把广陵的经济搞起来的一个途径呢?”鲁小鱼把自己开钱庄的想法,和运作模式跟袁安邦粗略讲了一下,袁县令先是点了点头,之后却又皱着眉头摇了摇头。
“这钱庄借钱的模式似乎又在走郑泽之前高利贷的形式啊,万万使不得。”袁县令反对道。
鲁小鱼忙解释道:“大人有所不知,在这个兵荒马乱的日子里,有两种人急需要钱庄,而就是这两种人足以撬动整个广陵乃至整个南楚的经济。那就是老百姓的存款和那些希望买官的人(南楚时,官是可以用钱来买的),我们从老百姓那里取到钱,再借给那些手头没钱却想买官的人,在以高利还给百姓。等我们赚到更多的钱了,可以开药店、开粥厂服务百姓何乐而不为呢?袁大人,我知道你同意他人买官这种做法,但是试想我们不借他钱,他可能借了别人非法的高利贷,更加会造成社会的恐慌,不如直接将这事妥善地合法化。我想那郑泽找上我,也不仅是因为我的算账本事了得,他肯定也知道我和大人的这层关系,以后做起事来方便。大人何不让我放开手地去做,反正用的也不是咱们的钱。”
袁县令听完赞赏地点了点头,“还是小鱼兄想的周到啊,虽然此事有些冒险,但是我绝对信任你,就照你的办,到时候你钱庄开业的时候,我亲自来给你送扁,也好让百姓们能信服。”
鲁小鱼感激涕零:“袁大人想的实在太周到了,广陵的百姓以后美好的生活,可全仰仗大人你今天的一句话啊。”
袁县令被鲁小鱼这个神不知鬼不觉的马屁拍得格外的舒服。
鲁小鱼一晚没睡好觉,他默默地拿笔勾勒出了心目中的钱庄的雏形。虽然现代的时候从来没有开过银行,但是没开过不等没见过。琢磨了整整一夜,总算是把钱庄今后的盈利模式和建设结构整理完了。想到自己现在是有官府的袁大人撑腰还有黑道的郑泽给自己注入资金,可谓是做到了黑白两道通吃。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先把这事敲定下来了。
第二天晌午,本来开封四兄弟和陈清妍听到鲁小鱼要去见郑泽这样的狠角色都主动要求陪鲁小鱼一起去,也好有个照应。但鲁小鱼这个时候怎么能不装逼,单刀赴会真英雄,电视里不都是这么演的吗。等到他踏入得月楼的那一刻他彻底后悔了。
整个得月楼全是郑泽的人,他竟然为了这事把整个得月楼都包下来了,还叫人层层把手,深怕别人不知道他有大动作,也真够张扬的。
“鲁兄弟果然是言而有信之人啊,还孤身前来,我是个粗人但是就佩服聪明人和有胆识的人。鲁兄弟你倒好,把这两样都占了,我真是佩服得紧那。来,我敬你一杯。”郑泽说着,自己已经将一大碗酒一饮而尽。
鲁小鱼自认是个酒量好的人,大学那会,没少和同学们喝得不醉不归。但是照这郑泽喝法,没几碗,自己就得趴倒,到时候也别想着能开钱庄了,干脆开个酒庄得了。无奈之下,鲁小鱼还是硬着头皮一咬牙一跺脚,豁出去了。
结果一碗酒刚一口下,他就觉得不对劲了。自己可能喝道假酒了。这酒看上去挺吓人喝上去却很温和,顶多才十几度。鲁小鱼不知道的是当时根本就没有像现代这样的高度酒,全是粮食发酵而成的酒。
鲁小鱼一口气喝完一碗酒,鄙视的看了郑泽一眼,就喝这酒还装什么豪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