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率策马离去,刘备也转而向袁绍告辞。
袁绍惊愕的看着刘备,显然没有想到,这个小小的县令竟然要向自己请辞。
虽然觉得有些可惜,毕竟这县令手下有着两员猛将,但并不值得袁绍强留。
告辞袁绍后,刘备有心按照萧率的策划,准备前往益州,但又有些于心不忍。
益州牧刘璋与自己同属汉室宗亲,而自己没有任何理由的夺人之地,恐为他人笑谈。
一路上,刘备都愁眉苦脸着,行至一处狭隘之处,忽然间火光四起,乱箭飞射而来。
刘备心中大惊,这是中了埋伏,是何人与自己为敌?
夜色之中,分不清对方有多少人马,只听得惨叫声连连响起。
刘备只得领兵撤退,待得退出伏击圈,再点兵马时,五万人马已不足三千。
刘备心中一颤,竟然仰天嚎啕大哭起来。
......
长安王允府内!
一名容貌清新脱俗的女子,正坐在院子里的池塘边上,幽幽的叹了一口气,眉宇间挂着一丝哀怨。
如果萧率在这里,定然发现这正是在落河城失去踪迹的秦湘雨。
从落河城逃脱之后,秦湘雨被王允所救,并收为义女,取名貂蝉。
此时秦湘雨心中思恋着萧率,不知道这个男人怎么样了?她听说黄巾起义失败,据下面的人说,张角、张宝、张梁尽皆战死。
张角和张宝倒是无所谓,秦湘雨担忧的是张梁和萧率。
“穆荷姐,你一路走好!”秦湘雨在池塘边上,放荷灯思恋张穆荷。
哪知道,秦湘雨的荷灯刚放到水面上,一阵微风吹来,便将她的荷灯尽数吹灭。
秦湘雨眼泪‘刷’的一下落了下来,抬起头看向天空,刚刚还散发着光环的明月,此时似乎也‘羞涩’了起来,躲进云朵之中。
难道连那个无所不能的男人也......
秦湘雨眼泪嘀嗒嘀嗒的落下,连王允走到她的身后也没有发现。
“哼!贱女,老夫还活得尚好,你却在这里放荷灯是什么意思?想咒老夫死吗?找打!”
王允最近心情极为的不好,董卓所行之事,简直可以说是天怒人愤。
而当今天子更是受到董卓的肆意欺凌,这让得满怀忠贞的王允只能心中叹然。
王允毕竟只是一名文官,哪里见过战场上的血光,特别是今天被董卓喝下那血酒,更是让得王允感到一阵羞辱。
此时见到自己收养的义女在这里放荷灯,顿时所有的情绪都爆发了出来。
对付不了董卓,难道自己还收拾不了你了不成?
王允心中这样想着,抬起手来,就准备殴打秦湘雨。
‘啪’的一声,一个响亮的耳光扇在了秦湘雨的脸上。
王允怒斥道:“贱女,再敢做这等下贱之事,我定不饶你。”
扇了秦湘雨一巴掌,王允心情稍好,不再理会秦湘雨,重重的哼了一声,一甩袖袍转身离去。
秦湘雨瘫软的坐在地上,手捂着自己火辣辣疼痛的脸,呜咽着。
回到房间,秦湘雨便进了屋子,趴在床上,大哭了起来,与其说是义女,过的却是下人的生活。
第二天一早,秦湘雨早早的起了床,来给王允请安。
“义父,下女听说长安城内有一座空云寺,下女见义父这些天两眉紧锁,愁容环绕,想必是忧心国家大事。
可惜下女为义父所救,却不能为义父所分忧,所以下女想去空云寺求福,保佑义父长命百岁。”
秦湘雨低着头给王允请安道。
王允一愣,倒是没有想到这个,自己随手捡来的女娃有这番孝心,心中有些惭愧。
王允叹了一口气道:“貂蝉,你抬起头来。”
秦湘雨听到这话,缓缓的抬起头,脸颊上还印着浅浅的五指印。
王允见到如此,轻声道:“貂蝉,你昨天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王允一边问,一边轻轻的抚摸着秦湘雨的脸颊。
秦湘雨身体一颤,想要闪躲,却被王允托起下颚,她不敢再躲开。
“是......”
秦湘雨的反应,王允当然感觉出来了,双目中闪过一道寒光:“你怕我?”
在王允看来,自己给了这个女娃第二条命,就算是强要了她,又如何?她还敢抗拒不成?
秦湘雨道:“义父待我恩重如山,下女不敢奢求其它,近日义父两鬓之间又增添了许多白丝,下女整日惶恐,却又无能为力。”
王允看着秦湘雨楚楚可怜的模样,心中有些朦动,有一种想要张开双臂,为这个女子守护一片天地的感觉。
王允心叹,倒是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忽然计上心头。
“你去吧!”王允一挥手,派了几名家仆跟随着秦湘雨去空云寺。
“是”秦湘雨起身,向王允告退,心中悬着的石块总算是落地。
“狗崽子,你还会出现在我面前么?我快要撑不住了!”离开王允府上的时候,秦湘雨心中委屈的想着。
身为女人,在这乱世之中,她又能如何呢?
坐上马车,随着仆从朝着空云寺而去。
......
萧率心中有些失落,这都来长安近一个月时间了,却丝毫没有一丁点秦湘雨的消息。
“湘雨,你到底在哪儿?”萧率心中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时近半晚,萧率又是一天徒劳,根本没有打听到任何关于秦湘雨的消息,萧率的心感觉到疲惫,只想在街道上独自逛逛,散散心。
萧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