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个子,我这边用实验品钓上鱼来了,两条小鱼,死不开口,得审一会。你那边怎么样?”
达克那边没有回应,凡妮莎耐心等待,现在她发现这个变态确实有两下子,不但四肢发达,头脑也不像想象中那么简单。所以她决定把“变态”改成“大个子”,当然,只是称呼上。
大约过了一小时,达克回应道:“我这边有点麻烦。”
“怎么,需要支援吗?”
“嗯。有三个家伙放火烧作坊,被我拿下。三个家伙都很狂热,服毒自尽了。”
“处理死尸不是你的专长吗?”
“别开玩笑了,邻居报警了,现在警察正在跟我叽叽歪歪呢,我没工夫跟他们腻歪,过来个帮忙。我去你那儿看看情况。”
“那我们的关系不就暴露了?”“说的跟什么似的,别胡说八道啊——现在已经无所谓了,关键看你那边能不能审出东西来。”
“放心,就是铁嘴钢牙,老娘也能叫他们张嘴,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专业。”
凡妮莎动作很快,援军十分钟内赶到,一见裁判所制服,警察立马变得谦恭有礼,手续办得干脆利索。二十分钟处理完毕,一小时后,达克赶到了缉捕队。
是,等在缉捕队的除了凡妮莎,还有另一位叫费尔南德斯的老神父。
神父看上去六十多岁,脸上已经遍布老人斑,很瘦,背也有些佝偻,似乎一阵风就能把他吹倒。但是,这位老神父却戴着一只锋利的短钢爪拳套。
达克悄悄开启了队聊:“拉拉,这老头的兵器很特别啊。干什么的?”
达克肩上贴了史莱姆软贴,等于一个小型的视讯法阵,可以跟伊莎贝拉实时交流。
伊莎贝拉答道:“苦修士当中的拳术师,使用拳爪和拳套作为武器。看样子是审判者,裁判所审判庭下属的刑讯队队员。”
老神父主动向达克打招呼:“这位先生一定是为我们提供线索的义人达科拉先生吧,审判者费尔南德斯向您问好。”
达克对所有宗教裁判所的人员本无好感,但老神父彬彬有礼,他也不能太过分,于是也微微躬身:“达伊作坊的达克向您问好,愿圣光照耀在您身上。”
老神父打完招呼,对凡妮莎道:“全身血液被吸得一干二净,即便是当年的吸血牧师塞尔维也做不到。我很感兴趣。”
“但是,神父,这不是同一桩案子啊。”
“吸血史莱姆和魔手史莱姆——请允许我这样称呼它——显然不是自然生成,必是异端无疑。在圣城居然会出现这样的异端,其中一定有所关联。我虽然已经不在其位,但几位审判者都忙得不可开交,于是就越俎代庖,来跑这一趟了。凡妮莎队长,这就开始审讯吧?”
凡妮莎笑得很牵强:“啊,这个,费尔南德斯神父,您刚从珐蒂冈赶来,一路辛苦,先休息一下?”
“不必了,免得老鼠溜回洞里。达科拉先生,我们现在缺少出色的炼金术师,既然您在这里,恐怕要麻烦一下您了,我们这就开始吧,凡妮莎队长,请带路。”
凡妮莎无奈,只好带路。
三人走向阴暗的地下室,走到门口,达克闻到了皮肉烧焦的焦臭味。
推开门,刑架上用铁索绑着两个人,全身上下剥得精光。他们身上布满了鞭痕和漆黑的三角烙痕,狱卒正在把烙铁塞回炉子里重新加热。
一见三人过来,狱卒赶紧立正:“大姐头,神父,达科拉先生!”
凡妮莎有些恼怒:“这么久了,怎么还没招供!”
“一句有用的话都不说!”
“都说什么?”
“除了骂还是骂。”
凡妮莎怒道:“指甲拔了吗?”
“每人拔了三个,不管用。正上烙铁呢!”
刑架上的两个人听了,不约而同地冷笑一声。
费尔南德斯和颜悦色道:“这位兄弟,请勿焦虑,真正的异端都是极为坚定的家伙,常规的手段无效这很正常。况且,”他扫视一下四周,“这里并非专业的刑讯室,各位最擅长地也是捕获而非讯问异端,交给我来如何?”
没有被责怪办事不力,狱卒暗暗松了口气,谄媚道:“那么,斗胆问费尔南德斯大人,要怎样才能让异端开口呢?”
“单纯的疼痛效果并不好。可以试试给他们身上涂蜂蜜,然后放到地下室的角落,很快蚂蚁就会让他们说话。”
狱卒头皮一麻,赶紧拍马:“不愧是大人!”
一名囚犯冷笑道:“好啊,那就试试吧!”
费尔南德斯平静道:“别急,这只是些小手段,见效太慢。借你肉用一下。”说着,身影一晃,贴到囚犯身边。
达克心一抽:好快!
铮的一声,拳套内弹出一根尖爪,一刺一挑,嗤啦一声响,囚犯大腿上一块肉被连皮带肉剜了下来。
囚犯爆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把刑架挣得簌簌摇晃。
凡妮莎脸色发白,达克面沉如水,不说话。
老神父对两腿打颤的狱卒道:“这个样子伤口肯定会发炎而死,快去弄点盐水给他清洗一下。”
狱卒战战兢兢地应了一声,逃跑似的飞奔出去。
老神父转向凡妮莎:“凡妮莎队长,这里有没有水银?”
“呃,这个……”凡妮莎望向达克。
达克默默点头,取出一只试管。
“呵,太多太多,这都是炼金术师的心血,不要浪费了,一滴就好。”
达克又取出一只空试管,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