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根克军一败涂地。
根据总督府的命令,所有战舰必须集中在拉特湾港口内,集中优势火力进行空中防御,依托岸上要塞炮台进行防守。
这一决定遭到了以斯托尔滕为首的全体海军官兵的强烈反对。全军龟缩不许出海迎敌?放弃制海权?万一守不住呢?
果然,新特诺迪兰海军封锁港口,不紧不慢地向港口进行炮击。雅根克舰队没有电磁炮这种强到逆天的装备,只能指望岸上炮台还击。但老式岸炮无论是瞄准还是射速都慢得令人发指,在机动起来的战舰面前没有任何战果。
斯托尔滕泣血上言,希望能主动出击,得到的答复居然是敌军劳师袭远,不耐久战,只要拖入僵局我军必胜,更进一步被下令:若违令出战,虽胜亦罪。
雅根克军不动,斯坦福军毫不客气,兵分两路,一路继续堵住港口,另一路由轻型飞空艇载陆战队从斯坦福东北方登陆。
饥寒交迫的难民早就对脑满肠肥的黑心工厂主们恨之入骨,现在斯坦福军到来,顿时冒出无数带路党。
在众多带路党的帮助下,斯坦福陆战队自背后包抄拉特湾要塞。拉特湾要塞背山面水,地势险要,有炮台50多座,大炮100多门,号称“北海第一要塞”。见斯坦福军突然出现,要塞守卫主将慌了手脚,率先潜逃;副官欧斯拜耳见大势已去,率众投降。斯坦福军兵不血刃,拿下要塞炮台,然后控制炮台,居高临下,向港内猬集的雅根克海军猛轰。
要塞炮台一失,雅根克陆路门户大开,舰队龟缩在拉特湾内,腹背受敌,进退两难。斯托尔滕上了倔脾气,拼死抵抗,新特诺蒂兰海军见对手斗志尚存,不敢硬攻,普雷斯托命令马卡洛夫空艇队突击。雅根克危在旦夕。
紧要关头,雅根克总督府终于做出了最终决定,准备撤销斯托尔滕司令职务,将他与先期被撤职的刺杀案主犯莫萨里亚一起交与斯坦福军,向斯坦福军求和。
斯托尔滕通过秘密渠道得知这一消息,万念俱灰,为避免遭受无谓的损失,在女儿和副官希罗多德的劝说下,下令阵前起义,全军加入斯坦福军。
海军阵前倒戈,震惊雅根克,大财团紧急召开会议,三小时内连发六次通讯,希望能与斯坦福求和,但斯坦福一直保持沉默。也没有一兵一卒踏进硕果仅存的一半雅根克城。不知在等待什么。
当天夜里,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巴林墙被炸开一个大口子,数不清的红了眼的难民一拥而上,扑向总督府和富人居住区;与此同时,先期逃散的要塞炮台溃兵一部冲击总督府,与难民一起血洗了总督府。罗姆总督和众多官员被吊死在路灯上,城防队长巴林见事不妙,企图化装潜逃,被难民认出,押到巴林墙破洞下,用墙砖活活砸死。
斯坦福军继续保持沉默,止步在已经遍地烈火与鲜血的西南区之外。
现在,饱受海啸之苦的、废墟一般的东北区反而成了人间天堂。
路灯灯柱上,挂满了尸体,全是昨天还趾高气扬衣冠楚楚的头面人物。
库什纳被吓坏了,他从凌晨开始就呆在父亲的卧室里,抱着父亲的腿不撒手,喃喃祈祷安东乐维快来救他,把卢斯福弄得哭笑不得。
“好啦,库什纳,外面的声音小了,斯坦福军,已经利用乱军和暴徒把大财团的头头脑脑们清洗干净了。对咱们来说,最危险的就是昨天深夜巴林墙被炸开的那几个小时,现在挺过来了。再说,安东乐维先生让我们雇佣的两位保镖,不也一直尽职尽责吗?”
“两个人啊,父亲,两个人,一个身高不到一米六的小矮子,一个白头发小妞——妞倒是挺漂亮,管什么用啊?这时候漂亮是招祸啊!”
卢斯福哈哈一笑:“能知道漂亮是祸,你开始上进啦。好事,好事。放心吧,我们一定死不了,要不然,黑暗神教拿什么装点门面呢?看着吧,我们家的好日子,就快来了。最多再三个小时,就会有人来请我们……”
卢斯福话音未落,大厅传来咣当一声响,大门被撞开了,接着是纷乱的脚步声和叫嚷:“卢斯福老狗在哪里?”
库什纳吓得浑身哆嗦,卢斯福却拍拍他胳膊道:“扶我起来,去二楼看看。”
库什纳推着父亲,刚走到二楼过道的扶梯边,就听到大厅里传来小矮子神气活现趾高气扬的声音:“进来不知道敲门,也不知道在脚垫上蹭蹭鞋底,看看你们脚上沾的血,怎么,别的地方抢光了,想到这儿来发财?滚出去!”
“老子不想杀小屁孩,滚。”
“你才是小屁孩,你全家都是小屁孩……哦哟,动手了?不过怎么这么慢啊?哦哟哟,一起上?这么急?那老子就给你们个痛快!”
强冰元素波动一闪,一切归于寂静。
父子两人站在扶梯边向下望,大厅里多了十几座晶莹剔透的冰雕——全都没有脑袋。
小矮子正忙活着跟踢球一样,一脚一个把冻结实的脑袋踢出门去:“抱歉了,两位老爷,老子……呃,我把它们踢出去,免得弄脏屋子,不过,我不是佣人,那些冻结实了的碎渣烂肉还得早点找佣人来打扫,要是一化开,这屋子就没法看喽。”
卢斯福朝小矮子微微欠身:“有劳您啦,王尔德先生,果然如传闻中一般,有着剑神的实力呢。”
王尔德撇撇嘴:“我用的明明是长枪,剑神什么的……有枪神吗?”
“当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