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不靠您吃饭,也没法靠您吃饭——一趟公差而已。按照我直属上司的德行,即便我把红珊瑚捞到手,他也一定会以各种理由拖欠我的工资。我对他已经绝望了。”
瓦伦坦笑道:“打断一下,那么我是否可以立即开始挖贵商会的墙角?”
达克大笑:“那是不可能的。那货虽然抠门,却能给我足够的尊重、信任和自由。没有什么可以取代被人无条件信赖和支持的自豪感。”
瓦伦坦扼腕长叹。
达克接上刚才的话头:“所以自始至终,我对您二位保持的只是对长者的尊重和对病人的适度关照。嗯,这么说吧,如果不是大婶身体不适,可能我们一下飞艇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呢。”
掌声响起:“诚实的年轻人,我觉得,你是个可以信赖的小家伙。所以……”
瓦伦坦带上了阳台门,阻断了里面喧嚣热闹的纷杂声,还特意拉上了阳台的门帘和窗帘。
现在,两人站在北海清冷寂静的月色下,凭栏远望。
“所以,让我们把公事放到一边,谈点个人的事。”
“如果不会侵犯您的*。”
“当然不会,这是我说给你听的,帮与不帮,在你。”
“那么,请说吧。”
“我的孙女今年十六岁了,到了一个浪漫却又充满不切实际幻想的年纪,她的父母、我和我的老伴,都开始给她物色合适的男孩子。但是她固执地拒绝所有人。”
“为什么?”
“技术,她痴迷于炼金术,非要找一个能在炼金术方面胜过她的才肯。”
达克笑道:“难道她的炼金术水平已经高到了这个地步?”
“不是没找到过,但是,唉,现在那些炼金世家的子弟,实在是不堪,动辄教会如何如何,这样的头脑,怎么能做出让她心服的成就?偶尔有几个水平看得过去,可都是四五十岁的人了……所以,”老头的眼睛开始闪亮,“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