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蒙古大草原的冬天十分的冷,尤其是晚上太阳落山之后,冻的人都不想出去走半步,真的是吐口痰都能一下子冻出冰疙瘩。张德宝家里头穷的很,身上的破棉衣都是几年前政府送的,现在也已经是好几个窟窿眼儿了,至于手套就更没有了,无奈之下只能用根绳子把菜刀系腰上,然后才能把手揣进棉衣兜里算作取暖。
发现古墓的地方对于当地人来说都再熟悉不过,虽说是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不过偶尔几十里地还是快要看见一座半座小山坡的,这古墓也就在一座并不起眼的小山坡下。
若是说这古墓怎么发现的就更有的说了,按理说古代蒙古人的墓葬非常有讲究,人家根本不立墓碑,后人很难发现,就算是长年累月的盗墓老手经过此地也很难看得出来。
不过这人看不出来的事情动物往往能“看”的出来,怎么说呢,张德宝他家一个邻居,和他是截然不同,勤快的很,正常人放牧只会在家附近放放牧,这天冷了草枯黄了,就更没什么人放牧了,而这邻居,当地人都称呼他为老牛头儿,人如其姓,像牛一样务实勤奋,放牧也会去十几里以外的地方去。
十几里外那片草场由于理牧民居住地较远,除了老牛头儿很少要人会去那里放牧,所以那地方也算是水草丰美之地了,老牛头儿家的羊非常听话,只要赶到地方,就不用再管,你只顾去旁边睡觉就好,待到羊群吃饱喝足了,便会有只头羊过来用羊角轻轻的顶几下老牛头儿,也就是告诉他该回家了。
这一年秋天,草原上的草已经枯黄的不行,这片草场的草也是一样,不过平日里少有人烟,剩下的青草还足够他的羊群吃到过冬。老牛头儿已经六十多岁,虽然勤快,不过这身体确实跟不上自己的思想了,赶着羊走下来这十几里地,也是累得够呛,看着羊都去吃草,老牛头儿在地上扑了条子代的羊毛毯子,就准备睡上一觉。
秋天的风凉意十足,尤其是贴着地面的风,顺着你那脖领子往里一吹,别提多刺骨了,一阵风吹过来,正好吹进了老牛头儿的衣服里,吧老牛头儿吹的一激灵,算是睡不着了,把羊毛毯子收起来揉了揉眼睛看看自己的羊群,由于青草不躲的缘故,还在那里吃草,显然是没有吃饱,老牛头儿看着没吃饱的羊叹了口气,这觉也睡不着了,干脆坐在地上点起烟斗,就准备抽它一袋烟,缓解缓解寒意。
一缕缕青烟从烟斗口冒了出来,被秋风一吹便烟消云散,透过淡淡的青烟,老牛头儿的小眼睛往前面一瞄,发现了什么不对劲儿,他的羊群在福建百米反胃馁吃着草,偶尔机智回跑的更远些,不过也都这视线范围内,可是离她很近的一处草地,上面明明还有许多青草,却没有一只羊在上面吃草,真是奇怪。
老牛头儿也顾不上抽烟,把烟斗磕了磕扔到地上就准备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那片草场离老牛头儿歇着的地方不足三十米远,平常老牛头儿就在这一片放羊,今天在这儿明天在那儿,而且还有一座小山坡挡着,根本没注意到还有这么一片地方。
羊群见老牛头儿走动了,以为是要回家了,都咩咩的围了过来,老牛头儿连踢带踹骂了几句娘,才又把羊群赶散了,自己一个人蹲在那片草场上不知什么情况。
老牛头儿在草原上生活了几十年,草原上大大小小的事情他也听说了不少,可是也没遇见过这样的情况,莫非这草有问题?老牛头儿嘀咕着拔起一把半清半黄的草,放在手里用眼睛眇了一眇,没觉得什么异常,又用鼻子闻了闻,才觉得这草的气味不对,和平日里割过的草味道有很大差异,自己手里的草现在明显有一股子的怪味儿,可是他又不知道这味道是什么,只能把草扔了,吆喝着羊群回家了。
这件事情又过了好久,都接近年关了,市里头老牛头儿的侄子什么的都趁着年前回草原上看看老牛头儿,老牛头儿家里头平常也没几个人来,这下子蒙古包里多了许多人,热闹非凡,自己也是相当高兴,不管是从集市里买的东北白酒还是自己家做的马**酒,一杯一杯的往肚子里灌,谁劝也没有用,就嚷嚷着高兴二字。
众人劝罢无果,老牛头儿还挨个敬酒,长辈敬酒晚辈怎么能好意思拒绝,也都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一个个也是喝的头重脚轻,男人平日里的话都不多,可是这酒一进肚,就跟换一个人似的,一桌子的老爷们儿扯着嗓子吹牛,争先恐后,生怕自己的话被他人的话盖住,整个蒙古包也被声音震得似乎摇坠一般。
各晚辈喝酒前还对老牛头儿毕恭毕敬,可是这迷迷糊糊之后,管你是谁,就算是天王老子也挡不住自己说话了,大家各讲各的,不亦乐乎,老牛头儿虽也好热闹,不过长年累月就在草原上放羊,也没什么讲的,大家说的话他还听不明白,插不上嘴,只能急得干瞪眼,嘴里却发不出声来!
老牛头儿也不是一个善茬,见各晚辈在自己家如此“放肆”,心里十分不悦,啪啪啪拍了几下桌子,震天般响亮,算做对下面人的警告了,众晚辈心知情况,赶紧闭嘴,等老牛头儿发话。
老牛头儿见状也是大喜,不过看着一桌子的脑袋都扭向了自己,一时语塞,也不晓得该说些什么了。囫囵的就把一两个月前放羊时候发现的这个事情给说出来了。老牛头儿嘴笨,把好好的故事说的是一塌糊涂,众晚辈听的也是云山雾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