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外面的衙役一个个打着哈欠,其中一胖子浑身哆嗦了一下,皱了皱眉。
“咦!怎么凉嗖嗖的,哪来的风啊!”胖衙役疑惑的说道。
“瞎扯什么,这里怎么会有风,你去休息一下吧,一会儿我叫你。”另一个瘦衙役说道。
“哦,那我先去休息了啊。”胖衙役没有在意,转头走向不远处的木床。
半个时辰后。
“嗯!怎么回事,怎么刮风了!”瘦衙役惊愕的叫道,这里可是地牢,密不透风,根本不符合常理。
“下面,是下面传来的吸力。”旁边有人指了指一旁关苏天的地牢,说道。
“你下去看看。”
“你怎么不下去?”
“我害怕啊!”
“废话,我他娘的不害怕啊!”
“要不……再等等?”
“嗯,等等。”
此时的苏天面色狰狞,已经快要坚持不下去了,随着身体吸力的加剧,整个地牢狂风大起,风啸声如鬼哭狼嚎,有些渗人,十几名衙役脸色苍白,正犹豫要不要出去,可就在这时,吸力突然停止了。
“仍个火把下去,看看什么情况!”瘦衙役趴在地牢的铁栅栏上说道。
片刻后,有人点燃了一个火把,向着地牢仍了下去。
“他妈的,装神弄鬼,吓死我了。”
“只要这小子没跑就好,别管他,就是不知道刚才的吸力是怎么回事。”
“可能下面漏风吧。”
众衙役看到躺在地上浑身直哆嗦的苏天,顿时放下心来,怎么看刚才的吸力都与这小子没关系,纷纷猜测刚才是怎么回事,越说越玄乎。
此时的苏天已经成功凝聚天源之气,但这并没有结束,在天源之气凝聚而出的同时,就开始在他的经脉中自行大周天循环游走。
正常来说,他的脉络还有多处未被打通,根本不可能进行大周天循环修炼。可体内天源之气却是势如破竹,一路横推,根本没有停止或者溃散的迹象。
苏天死死咬着衣袖,经脉传来的剧痛令他很是痛苦,但他圆睁的眼睛,却是带着坚决,还有一丝振奋和期待。
他现在想的不是如何复仇,他要成为修道者,走出龙中县,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他想要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母亲为什么要自杀,为什么外公就是不告诉自己真相。
这些事情一直被苏天埋藏在心底,如今有了成为强者的希望,他自然想要知道真相,然后去面对,去解决。
外面的天色渐渐放亮,飘洒着白蒙蒙的雾气,微微有些凉意,龙中县大街小巷叫卖声,吆喝声不断,还有人彼此谈论苏天剑斩曾大头的英勇事迹。
龙中县府衙此时站着两个人,一老一少,一脸怒容,眼含杀意,老的五十岁出头,剃着光头,留有短须,正是曾大头的老子‘曾虎’。
旁边年轻一点儿的同样剃着光头,是曾虎的大儿子,与曾大头有七分相似。
袁大人将苏天关押后,命人快马通知曾虎,两人得道消息后已经过去了一天多,听说曾大头竟被一个杀猪的小子弄死了,气极之下,两人连夜飞奔,天一亮就来到了龙中县府衙。
两父子越想越觉得曾大头死的憋屈,曾大少上前一脚将府衙大门踹开。
“姓袁的,给老子滚出来……快滚出来……”曾大少大步走进府衙,连连大吼。曾虎背着手阴着脸,也跟了进来。
府衙的家丁丫鬟见状哪里敢上前,缩着脖子赶紧找地方藏了起来。
片刻后,袁大人穿着一件睡袍急匆匆的迎了出来,还没等开口讨好,就被曾大少揪住前襟。
“老东西,今天你要是不把事情说明白,我就要了你的狗命。”曾大少咬牙瞪眼的说道。
“曾……曾大少,不关我的事啊,是二少看中了顾员外的闺女,那个杀猪的屠二狗吃醋,这才杀了二少,我已经把凶手关了起来,就等着您来处置,大少,饶命啊大少!”袁大人口齿清晰说的奇快,生怕说慢了,又或者对方听不懂,自己这条老命可就没有了。
就在这时,门口处,顾员外忧心忡忡的走了进来,刚好看到这一幕,不禁一愣。
顾菲玲跟在后面,此时她还被蒙在鼓里,虽然王婆告诉过她,袁大人和其父可能要害苏天,但她还是选择相信自己的父亲,等着苏天上门提亲呢。
“是他,二少的死与他女儿有直接关系。”袁大人一下抓住了救命稻草,赶紧把苗头指向顾员外。
顾员外不愧是做生意的,转瞬间就明白了过来,急道:“袁大人,要不是我送你五百两金子,你会把屠二狗关起来!恐怕早把人放了吧,”
曾大少狰狞一笑,他可不管这个那个的,就要将袁大人拍死,然后再杀了顾员外,直接去牢房活剐了那个什么屠二狗,可当看到顾菲玲,怒气瞬间就被邪念冲散了大半儿,不仅他如此,就是一旁的曾虎也是如此。
“爹,你说什么,你竟然花钱买苏天性命!”顾菲玲一脸无法置信的看着父亲,说道。
“你给我闭嘴,那个屠二狗算什么东西,什么都没有,一个杀猪的而已,你的眼睛瞎了,爹的眼睛可没瞎。”顾员外呵斥道。
“爹,苏天救了我们全家性命,你难道就没有一点儿良心么!”顾菲玲缓缓摇了摇头,绝望的说道。
“他杀了二少,把我们也拖下水,他那是害咱们。”顾员外偷偷瞄了一眼曾家父子,焦急的说道。
“难道我当街被辱,就是你愿意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