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三百年之前,正值盛唐。
昆仑山脉钟灵毓秀,山上多有灵草灵药,奇珍异兽。
山下有个小村,生活着许多以采药为生的村民。
他们每天步行几十里山路,进到昆仑山外围采药种药,昆仑山灵气浓厚,从那里出产的药品自然是药效卓越。
秦方的家,本是一个平凡的药农家庭,那天,秦方跟着爸爸妈妈上山采药种药,学习草药知识,却在半路遇见了一只七彩斑斓的蝴蝶,他很想去捉住它,把它送给妈妈,这般美丽的蝴蝶,只有妈妈才能配得上!隔壁王二狗家的那个丑媳妇还有一枚漂亮的木簪子呢,妈妈当然也要有更美的首饰才行啦!
秦方如是想着,就追着这只七彩斑斓的蝴蝶跑远了……
本来走一段山路就要歇一歇的秦方,这次竟然不知疲倦地跑了许久,也许都有一个时辰了吧。
秦方的爸爸妈妈也放弃了采药,追着秦方的脚步走了许久,临近正午才终于找到秦方。
找到秦方的时候,是在一片茂密的森林边缘,那些高高的乔木简直是要直通天际,厚厚的树叶遮地连阳光都照不进来,秦方手里拿着一卷不知名的绢布,在树林里面,目光呆滞地走向一只巨大的斑斓巨蟒的血盆大口。
秦妈尖叫了一声,强忍恐惧冲了上去紧紧抱住了秦方,可是却发现原本并不怎么强壮的孩子竟然抱不动。
秦方仍在稳步向那大蛇走着,任凭秦妈怎么哭号,秦方都没有一点反应,就像是丢了魂一般。
秦爸高举手中的开路刀冲了过去,狠狠砍在那斑斓巨蛇的三寸之处,那斑斓巨蛇竟然毫无所觉一般,反倒是秦爸的手被震得生疼。
秦妈看着秦方离着那大蛇越来越近,一咬牙,直接站在了秦方的前方,把秦方紧紧抱住,任凭那股奇怪的伟力推动着她们二人的身体,向着那巨口越来越近。
正在这时,那卷绢布一阵光华大作,竟然拆做一丝丝光彩明丽的丝线,融进了秦方的身体里。
那巨蛇吓了一跳,收拢了大口恶狠狠盯着秦方。
秦方咳嗽了几声,从口里咳出一只七彩斑斓的蝴蝶,那蝴蝶飞到巨蟒头顶,两片翅膀化作了巨蟒头顶两边的一点凸起的鳞片,竟似是两枚凸起的角来。
巨蟒看了看似乎没有什么异常之事发生,一口向着秦母和秦方二人咬去,却在这时,突然有一只通体雪白的狐狸如一道电光赶至,身后已分为六瓣的尾巴一扫将那大蛇击飞出去,那白狐自身也是被这巨力弹飞老远。
大蛇还未落地,空中一声清脆的鸣叫,又是一只通体雪白的鹰鸮(猫头鹰)降至,狠狠一抓将巨蟒提了起来,那弯钩一般的喙狠狠啄在斑斓巨蟒的头顶,啄破了几片鳞片,红黑色的血液自那巨蟒的头顶流出,巨蟒大惊,拼命挣扎,但那猫头鹰分明比巨蟒强了太多,任凭巨蟒如何挣扎,还是抓住巨蟒飞到了树林外的高空去了,直到只能看到一个小黑点。
然后那巨蟒从空中慢慢变大、慢慢变大……最后重重落在了地上,奄奄一息。
“这花蝶蟒,真真让我一顿好找,原来是躲在这里,都快出了玉木峰了。”
一个一袭白袍面如冠玉、眉落朱砂的中年男子缓步走了出来,肩上站着那只巨大的鹰鸮,竟是好似丝毫感觉不到那巨大鹰鸮的重量一般。怀中抱着那只六位的白狐,那只白皙修长的手轻轻在它身上抚摸着。
这两只比那花蝶蟒还要强的异兽,都是他的!
那中年男人看到秦方后咦了一声,眼中惊疑不定地把他从头到尾看了许久。
秦爸秦妈拉着秦方慌忙要给那人跪下,那人手上一托,他们也怎么都跪不下去,只好抱拳颔首,口中道:“多谢真人救命之恩。”
那男子长叹一声:“造化啊!”
他又看了看秦方,口中却是对秦父秦母二人说道:“你二人命中应有第二子,就在明年三九之冬。而此子今日本应命绝,却又有奇遇,得以续命复活,但你等亲子之缘分已尽……再留在身边,怕是会祸及亲朋子孙。”
秦父秦母听后大惊失色,但却又十分舍不得秦方。
却没料到秦方说道:“父亲,母亲,今日我本该死于那巨蟒之口,然后真人才会出现,但因那卷绢布卷轴,我却得以苟活,我虽不知为何,但心下却知自己如今已是逆天改命,如今只好苦修卷中功法,学成之前,怕是不能再回山下了……”
讲着讲着,却也是有了几分哽咽。
父子三人抱在一起哭了良久,终究难逃分别。
秦方跟着那男子一起走进了树林深处,乘着一只更大的青色鹰鸮,回到了山门。
那个世界上最强的宗门,古往今来从未能超越的宗门。
他在那个宗门长大,却没有拜在那个宗门之下。
他不是那个宗门的弟子,他是那个宗门的孩子。
那个庞然大物,名曰——驭兽!
自那天算起,足足五十个年头,秦方终于学成下山,而山下的父母早已作古,于是他长袖一摆,便开始了游历,从匈奴祭祀到异族的巫师、从西域的僧尼到南疆的蛊巫,他都见了个遍。
后来,整个神州大地都在传说,传说从昆仑山上下来了一个人,白衣白发,年轻俊秀。有人说他是神仙,有人说他是来自洛阳的富家子弟。
十年,回山,身后跟着百余弟子。在昆仑山建立了第二个门派——缥缈宗。
第一条门规:凡缥缈宗门下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