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渐渐散去,奎忠面前赫然出现了一只凶兽。
那只凶兽,看起来像豹子,却比豹子大得多。它的身上长着美丽的花纹。眼睛上方长着白色的眉毛,身后有五条尾巴,大嘴里有一排阴森森的利齿。它紧紧地咬住了野猪王的一只獠牙。野猪王竟然动弹不得。
奎忠说,狰老兄啊,这次把你通灵出来很抱歉。最近咱们圣洛伊岛的老虎豹子都快被你吃绝种了,这次我觉得这只野猪肯定合你的胃口。
时景安脸色都变了,心里想,“这只“狰”居然是吃老虎豹子,而且还都吃绝了,这次居然还想吃我的野猪王。乖乖,这只通灵兽也太凶狠了吧。”
然后,狰咬紧野猪王的獠牙,往上一抬,将野猪王生生举到半空中。接着,那只狰继续用力,竟然一口将野猪王的獠牙掰断。随即,狰张开大嘴,对准了野猪王的脖子就咬了下去。时景安大呼不好,一道“白雾拳”打向那只“狰”。
野猪王反应也很快,前蹄一登,将脖子移开了狰的血盆大口,却把前蹄送到狰的嘴边。狰一口咬住野猪王的腿,牙齿深深的嵌进肉里面。这时,时景安的“白雾拳”才打到狰身上。
每次,当时景安情绪激动时,打出来的“白雾拳”总是威力翻倍。羽洋第一次遇上野猪王,心中害怕却又激动,所以打出了漂亮的一拳。这次也是一样,时景安救猪心切,这一拳威力不小,将狰撞翻在地。
可狰的利齿却并未张开,顺带着带下野猪王腿上的一块肉。野猪王前蹄一下子变得血肉模糊了起来。
时景安急忙捡起地上的银杏叶,说道,野猪王,先回驭具里。
可野猪王口中发出低沉的“吭吭哧哧”的声音,一边恶狠狠的盯着面前的狰。
时景安清楚野猪王的意思,它还想要接着和狰决一死战。
那只狰满口是血的对野猪王吼叫,然后对奎忠说,山林里,老虎豹子见了我第一件事就是逃跑,可这只野猪却想和我正面抗争。真有意思,奎忠,你别插手我和这只野猪的对决。
奎忠点点头,然后冲向羽洋和钮尼斯。同时,奎忠把手伸到脑后,将脑后的戒尺拔出来,握在手中。奎忠的头发,没了束发的戒尺,都披散了下来。
披头散发的奎忠,看起来很有杀气。
奎忠的戒尺上,笼罩着灰色的“剑气”,对准了时景安的脑门打了下去。时景安向后一仰,躲了过去。然后,奎忠向前迈了一步,挥起戒尺打向时景安胸膛。时景安处于后仰状态,根本躲不过这一击。硬生生接了这一击。
然后,时景安感觉到胸部疼痛,呼吸也很困难。钮尼斯看到羽洋的样子,暗想,“糟糕,小王孙的肋骨很可能已经被打断了。”然后,钮尼斯使出“具象术,紫斜月三星”,从奎忠右侧打了过去。
奎忠右手灰色汇聚,说道,“黑旋壁”。然后,一个黑色圆盘出现。黑色圆盘不断旋转,将钮尼斯的“紫斜月三星”完全挡住。
钮尼斯有些绝望的想,“我的具象术居然和他差这么远,他的黑字级别比我的紫字级别整整高了三个级别。这还怎么打?他太强了,就算我和时景安联手,再把流沙通灵出来,也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然后,钮尼斯就看见时景安捂着胸口,用一双坚毅的眼睛看着自己。
时景安说,钮尼斯,可不能放弃啊。
钮尼斯说,小王孙,你....你怎么了?你明明很.....。
时景安打断钮尼斯说,我明明很胆小是吧。你说的对,我胆小怕死,害怕以命相搏的战斗,最大的愿望就是在我的森林小屋里,打打猎,烤些肉,过着自己的小日子。然后一边期盼着母亲能回来。可现在,我不想再那样无所事事了,我想要变强,我不想再次感受到因为弱小而带来的无助感。我想要成为身边的人的支柱,即使,我会因此而死。
钮尼斯看着悲壮的时景安,知道他已经不再是过去的那个时景安了。钮尼斯双手一合,将流沙通灵出来。
这次流沙登场,不再是欺负钮尼斯,而是警惕的看着奎忠。
钮尼斯知道流沙为什么会有这种反应,流沙的感知术极强,它已经感应出奎忠的可怕。
流沙说,钮尼斯,如果你是生死之战的话,你想活命,现在立即求饶或者认输。
钮尼斯说,如果我不想活命了呢?
流沙一愣,然后说,钮尼斯,是谁给你的说出这话的勇气?真叫我刮目相看。
奎忠听见时景安和钮尼斯的对话,阴森森的笑着说,我不就是和你们玩恶作剧游戏吗?怎么搞的生生死死的?
时景安和钮尼斯对视一眼,一起冲了上去。奎忠左手和时景安对打,右手和钮尼斯对拳,居然纹丝不乱。然后,钮尼斯喊道,“避”。然后,时景安和钮尼斯两两跳开,给流沙的“水牢笼”让开一条路。水牢笼一下子把奎忠裹在里面。接着流沙化为水膜盖在上面。
钮尼斯说,这个水牢笼,根本困不住他,流沙,准备好,我们用“千佛流光”。
果然,钮尼斯话音刚落,就看见奎忠全身上下笼罩了黑色的真气,然后奎忠蜷缩身体,又在水牢笼里猛地把身体张开到最大。瞬间将水牢笼从里向外炸开。
流沙受到了不小的冲击,一时间不能搬运足够的水使出“千佛流光”。
钮尼斯对时景安说,咱们两个先拖延时间,让流沙从海边运来足够的水。
然后,时景安双手合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