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正澧赶上众人,宋文璩突然停下了脚步,对大家道:“我们至今不很确定三哥的下落,这却是件棘手事!”任昭儿急道:“咱们以后再来探看,此时必要出去!”宋文璩道:“不可!此时出去,咱们再进便不可能!而且探子也不好探了!”陆予思道:“那我们现在便去探看!”宋文璩点头道:“我去探看!那个刚才咱们碰到的官儿待会儿肯定要和之前咱们看到的那个官儿商量三哥的事儿!”任昭儿道:“不行,你要去,我便去!”陆尹琮道:“四嫂,你回去,我和四哥去!”宋文璩道:“这个事儿是悄悄的,根本不会有危险!”任昭儿道:“那也不行!”燕锦华和赵潺湲都要随着宋文璩去,刘广致因为刘广敖受伤,是以才没有抢着要去。只听殷正澧道:“大家不要再争了!十三弟的伤耽搁不了了,我看就我和四哥一起去,大家和总会主一起在外面等着就行了!”陆予思道:“就按六弟说的来!四弟妹,你不要着忙!”任昭儿一听总会主发话,不敢再多说,只得一跺脚,往城门便走。众雄和宋文璩、殷正澧两人嘱托了几句,也匆匆地往城门去了。
宋文璩和殷正澧两人悄然回来,他们处事小心,是以没有教任何人发觉。宋文璩道:“六弟,我们这次以探听为主,即便看似遇到了良机,也不可出手,免得最后陷落至此!”殷正澧点头道:“四哥,我理会得,我一切都听你的!”宋文璩点头,两人便往杭州牢狱大门这边走来。
只见这里还是遍地烟火,殷正澧看到刚才差点撞死自己的大车还在这里,不由得心有余悸。却见卫清俊教人搀扶着走了进去,他带来的兵士都随着他,亦是进去了,而一部分兵士在这里收拾残局。宋文璩、殷正澧两人对视了一眼,悄悄地快步上前,一下子便制住了在角落里收拾的两个兵士。他二人把这俩兵士悄无声息地解决掉后,换上了他俩的衣服,随着那卫清俊的兵士走了进去。
甫一进去,便听见叶之文对卫清俊道:“哎呀,清俊,这是怎地了?”卫清俊道:“出门摔了一跤,不碍事!”宋文璩和殷正澧两人对望了一眼,大感奇怪。却听叶之文笑了两声,道:“那清俊以后出门要小心了!”那卫清俊竟是冷笑了两声,道:“不劳你多心!你还是小心小心,别让厓海会的反贼再来了!咱们没有多少人让他们这么杀了!”那叶之文道:“看来贤弟已经知道厓海会的人来过了!不知刚刚有没有和他们照过面?”卫清俊道:“没有。”叶之文道:“我想也是没有,要不我便该觉得你这个样子不是摔的了……不过,贤弟你刚刚说让我小心,别让厓海会的人再来了,这话可不太对,这个重任可不是我自己便能完成的啊!”卫清俊冷笑一声:“那叶大人便请在平时议事时,不要那般自我,仿佛这厓海会已在你掌中了似的!”
宋文璩和殷正澧见了这一幕,均想这二人好歹也是大官,怎地不进去商议,而在院子里说起了这些话?而且看起来这二人关系当是非常不好,要不怎地当着众兵士的面,就开始这般地冷嘲热讽起来!怎地那卫清俊看到了这些伤亡,却也丝毫不在叶之文面前表达出半分心痛之状!
那叶之文听了卫清俊的话,愤怒形于颜色,立即道:“怎地,好像你对我的意见大了去了?我这次就算是失了一些兵,我也没有让那地窖里的反贼被他们劫走!”殷正澧和宋文璩一听,互相对视了一眼,殷正澧的眼神里都是焦急,可这宋文璩的目光里除了焦急,还有一丝欣慰。他是欣慰于三哥霍泰风确实没有离开杭州,那他们救起人来,就会方便得多!
那卫清俊听了这话,连忙道:“叶大人,你疯了!这话也可当着这么多人说?还是进屋说吧!”说着他便被人搀扶着往屋里走,边走边嘟囔:“这次也没有去追那些反贼,看来以后难办了!”
叶之文瞪了他一眼,随即对众兵士高喊道:“大家快点清理!我要在晚饭前看到这里和原来一样!”众兵士齐应了一声,开始收拾,那叶之文也进屋去了。
原来这叶之文一直是江浙行省里军师一般的人物,一般大事,两位平章都要先让他来斟酌斟酌方能决定。可是这卫清俊一升上来后,显出了非凡的本领,不仅大事可以拿得出上乘主意,而且年纪轻轻,前途无量,是以两位平章都很倚重他。这样一来,这叶之文和卫清俊就暗中较上了劲,每凡江浙省议事之时,二人都要暗斗几番,所以他两个私下可谓是针尖对麦芒,互不相容。
这宋文璩和殷正澧随着兵士一同清理,二人顺理成章地走了出来。两人出来后,赶紧往城门走去。这守城门的兵士早已被厓海会众雄给杀光了,现在正有数不清的兵士往城门这边走,显然是江浙省的平章知道了厓海会来人劫狱的消息,派兵来严守城门了。宋文璩和殷正澧看这架势,知道帮会和江浙众将士定有一场恶战了,两人都不禁沉了口气。他二人趁着当下城门颇为混乱之时,趁机走出,没有人发现他们两个。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