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士兵还没有等到叶之文的号令,是以虽然他们都是肃杀冷然地望着三人,可是还没有要上来拼命斗杀的意思。
三人身后,那之前埋伏在牢房中的三个武功好手也跑了出来,那使铁锤的大汉喝道:“怎地还不打?想让他们三个跑了么?”众士兵听了,个个都是呐喊着扑上来!
却说在那杭州牢狱之外等候着的萧亦荪、殷正澧、燕锦华和乔洛怯听到了里面传来了一阵打斗声和士兵的呐喊声,四人连忙冲到了牢狱旁边纵贯的街道上,点燃了车中的硝石、硫磺、雄黄和蜜,这四样物事一经点燃,顷刻间便燃起了熊熊大火!街道上的老百姓慌忙逃窜,燕锦华和乔洛怯猛地将燃着了的大车向牢狱大门一掷,那门口的侍卫都是惊叫一声,未等逃开,只听“轰隆隆”一声巨响,车子炸裂,火焰如飞矢一般砸向周围,那几个侍卫早已魂归九泉。
这两个大车把大门炸开了个大窟窿,萧亦荪见了,喊道:“十弟,十四弟,快进去相助!”两人冲了进去,见到了如乌云般的士兵,还有三个练家子,而陆尹琮和刘广致正在浴血拼杀,而刘广敖被他哥哥扶着,显是受了重伤。
燕锦华喊了一声:“十三弟!”便冲将进去,片刻之间如黑飓风一般劈开了一条血路,还抢到了一柄剑。乔洛怯更为神勇,他三步夺剑,立即展开了“藏勇”剑法,他没有使前面那几招,而是直接用上了一气呵成的最后五招。这五招若是对强敌之时,必要耗费一段时间方能取胜,可是若是来打这些不谙武学的士兵的话,那可谓是招招顷刻见效。只见从前以快和虚迷惑对手的这五分剑法,此刻让乔洛怯将每一招都使上了实劲儿,这样一来,别人刺一剑的工夫,他已经刺了五剑,也就是说,凭他的功夫,已经杀了五个士兵。乔洛怯一施展起剑法,这些士兵如同被狂风乱扫的落叶,立即便显出了颓败之态。
一时之间,陆尹琮、刘广致、燕锦华和乔洛怯四人神勇拼杀,可士兵多如牛虻,几人陷在兵中,虽是浴血而战,仍无法杀出重围。外面长街上已燃起了漫天大火,爆炸声不断,混杂着百姓的叫喊声。蓦地里,一个声音远远传来:“大家不要慌,听我指挥!”众人回头一望,只见叶之文飞快地跑了过来,他身后还跟着一个人,正是赵潺湲!
原来这叶之文知道厓海会来救人,心急如焚,他本来就打不过赵潺湲,兼着他还要到士兵那里去指挥,于是他得了一个空就连忙飞快地往这边跑来。这赵潺湲怎肯放过他?便在后面一步不落地追赶,两人就一起来到了这里。
这赵潺湲看到了几位兄弟在兵丛中浴血拼杀,而十三弟刘广敖还受了伤,心中焦急,连忙冲进阵里厮杀。叶之文让众兵听他指挥后,又喊了一声:“靠门士兵出外迎敌,按计划走!”只见靠门的众士兵应了一声,齐往外走,陆尹琮心中暗叫一声不好,喊道:“十哥,快出去看看!”燕锦华一纵身,又踢翻了几个人后,如一阵轻风一般闪了出去。
叶之文又高喊:“三位老师,请困住这四个反贼,不要让他们再行出去!”他显然看出厓海会的人如果再出去的话,他们这边势必落于下风,是以叫那三位武功好手来困住四人。
只见那使剑的和乔洛怯斗在一处,那使长枪的与使锤的和陆尹琮打在一起,而刘广致搀扶着兄弟与赵潺湲一道,和众士兵浴血周旋。却见陆尹琮挥舞着长枪,枪星璨璨,如同点点繁星轻坠。他一个上剃,拨开那人的长枪,随即轻笼碎步,几个圈转,把那人退开到三步以外,蓦地耳后异风忽起,原是那大锤打来,陆尹琮并不转身,那使锤大汉以为自己即将得手,突然间,陆尹琮踏上了身前一个士兵的肩膀,转身轻纵,已然使上了“缠”字诀,长枪快速圈转,如同白梨花落落纷纷,一瞬间便把那大汉的大锤给甩远了。只见那大锤落到兵丛中,又砸死了一个躲不防的士兵。
乔洛怯在远处看到了这一幕,喝了声彩。只见他长剑泠泠似水,宛如一泓波光,每一出招,便如在眼前有万顷洪流激荡。那使剑的好手看着乔洛怯的剑招快速轻盈,而又实虚交错,不由得惊叹万分。却见乔洛怯一个“是勇是怯”使将出来,长剑剑梢轻轻扫向那人肩头,那人以为得了空机,不管门户,以更快的速度刺向乔洛怯前身,便在那剑刺在半空中时,他突觉自己小腹一痛,低头一看,这才发觉自己已经中了乔洛怯一剑!原来那乔洛怯这一招扫肩正是虚招,目的要让敌人放松警惕,使出自己的招数来,而乔洛怯便等着敌人聚精会神地攻向自己时,变招为刺中敌人小腹,这样一来,敌人防不胜防,自己便更容易得手。
乔洛怯这一剑刺得很深,那人伤口鲜血喷出,他大骂:“好个反贼,敢来偷袭老子!”一个反手前刺,刺向乔洛怯心口,乔洛怯沉住心气,一剑拨开敌剑,随即划了一个剑花,刺向那人右臂。乔洛怯的剑招委实太快,那人没等避开,这右臂便又中了一剑,他顿时拿剑不稳,乔洛怯长剑几个圈转,登时夺了他长剑去。
士兵涌出了门,纷纷向不同地方跑去,萧亦荪和殷正澧将燃烧着的大车掷向他们,只见大车一落地,火焰触及到了更多的硝石等物,那车子登时猛烈地炸开!很多不及逃的士兵立即被炸死,还有很多人身上沾满了火焰,在不停地翻转扑打!
萧亦荪和殷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