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估计是实在看不下去了,再不叫停,估计他这仨徒弟能打起来,其实他这次叫梵天圣姬带个徒弟来,未尝就没有动招个徒弟媳妇的心思,只是一向和睦的三兄弟闹得这般难看,实在是有些丢面儿。
当即喝斥道:“行了!能不能好好吃饭了。再不吃饭就凉了。”
师兄弟三人见师傅怒了,自然也不敢造次,纷纷闷头吃饭。
吃完了饭,姚逸菲道:“多谢师兄师弟款待,逸非无以为报,便奏上一曲,以娱耳目吧。”
这句话一说,众人全都眼神放光,梵音谷的仙子号称才色双绝,这才字还放到了色字前面,这琴艺,自然是不用说的,便是胡乱拨弄一番,这等仙子也养眼啊。
只见姚逸菲拿出一把七弦古琴,行了个万福礼,开口道:“今日有幸,得见师伯和三位师兄师弟,心中不胜欣喜,三位师兄乃人中龙凤,便送上一曲广陵散吧。”
说着,便弹奏了起来,曲子一响,众人只觉得如坠梦中,不忍醒来,种深沉却飘然出世的感觉会立刻占据人的心头,仿佛一切尘嚣都已远去,只有这天籁之音。
这边乐明正听得如痴如醉,突兀的,竟有一箫声加入其中,二者相互配合,相得益彰,一时间琴瑟和鸣,好不和谐。
睁开眼一看,那个站在姚逸菲旁边,吹着把玉箫装b的,不是大师兄许杰又是何人?
妈的,居然让他抢了先,广陵散我也会啊。
乐明系统在身,修炼内力之时总会同时看各类闲书,既打发世间,又增长生活技能,也算是一举两得之事,这古代没有某点,琴艺之道又颇为适合用来装b,乐明自然不会不研习一番,如今他的音乐之术,已经逼近三十大关,并不比许杰差上多少。
好不容易等这俩人完事儿,居然还深情对视了一眼,外人看着,就跟心心相印了似的,可给乐明和汤立斌急坏了。
不过,汤立斌着急,也只能忍着,乐明却是眼珠一转,有了新的想法。
乐明道:“好!好!好!箫声好,琴声更好,真是此曲只因天上有,人间能有几回闻啊,师姐的琴艺,真可算是当世无两了。不过么,却是有一点美中不足。”
哦?这倒奇了,姚逸菲出道以来,处处只闻奉承声,还是第一次碰到说他美中不足的,不由大感兴趣,开口道:“不知乐公子所说,不足在何处,又有何高见么?”
乐明道:“广陵散固然是极好的曲谱了,只是这曲子金革之声太重,杀伐之意太浓,师妹弹来,固然是美妙至极,但和师妹本身的气质却略微有些出入,难免有些瑕疵。”
姚逸菲更感兴趣了,轻轻一笑,更添百媚横生,道:“那不知依师弟之见,我谈些什么更合适些?”
乐明道:“依我之见,如今这世上,没有任何曲子能配得上师姐的弹奏。”
姚逸菲一听,更是扑哧一声笑出了声,道:“师弟奉承女人的本事,当真是天下难找了。”
乐明道:“非也,非也,我这可不是奉承师姐,而是真心实意的,今日见到师姐,师弟心中喜不自胜,却是颇有灵感,这边作词一首,想要赠与师姐,万不敢跟广陵散相比,但想来师姐弹奏起来,却是再合适不过了。”
哦?众人听闻,不由得大惊,怎么听这意思,竟是打算当场作出一首曲子来不成?
汤立斌道:“师弟你不是搞笑呢吧,知道你有一些曲艺,但要说当场便作出一首,还要跟广陵散相比,未免有些太自大了吧。”
汤立斌这话,得到了广泛的认同,天下所有琴师加一块儿,都没见过一个跟他这么狂的,广陵散乃是千年来公认的天下第一曲,这千年传世何等不易,又岂是随随便便就能作出曲子来媲美的?
此时的姚逸菲,已经把他划分到不知天高地厚,仗着几分才情便胡吹大气的狂孛之徒了。
乐明却不着恼,只是淡然的示意姚逸菲起来,自己大模大样的坐了上去,两手一抹,便弹奏了起来。
包括姚逸菲在内,所有人都是抱着膀子在等着看他笑话,心想,便是他弹出尚可的曲子,也要好好奚落他一番,让他知道什么是尊敬先贤。
可是,随着那曲子一起,众人的神态却仿佛照片一样彻底定住了,只听这曲子温婉清丽,清新脱俗,却是从未听过的一首上佳曲子。
最妙的是,不但有曲,而且有词,只听乐明柔声轻唱道:
谁用花针挑起了斜夕,在雕花楼中晒着白衣,纷繁洛阳城里,尽飞拜月曲,新月上处华灯如雨。
夕日晴暮照空墨云起,敛眸轻合忆写浮萍,以针线绘芙蕖,未成思故曲,倚檀木吹一腔短笛。
穿过灯火明灭的街巷,人家檐下燕声已静谧,檐上清香晚起,煨炊烟几缕,描云水一线残霞低。
在鹊桥下看潮落潮起,红烛秋光晕染丝雨,采撷夜色几滴,拭去了别离,七夕碧霄尽显绮丽。
窗里你对灯火吹短笛,窗外我隔小门犹戏语,开小轩挽流袖研墨轻提笔,画出你远山眉黛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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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从未见过的曲牌,从未听说过的语调,从未闻过的韵脚方式,配上这乐曲,在乐明深情的演绎,一时震得众人全都痴了,细听歌词,虽不是乡间俚语小调,却是才情中处处透着露骨,满腔爱慕之义全无遮掩,想到他说这是为自己所作,姚逸菲不由得脸色通红通红。
说句良心话,此时要说乐明的曲艺功力,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