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紧盯着指挥室内的沙漏,时不时催促着属下的俄尔冈斯那副急躁的样子,使得一直默默站立在身侧的大副忍不住劝慰道:“伟大的符文法师阁下,杜克将军给我们的时间完全充足。您不必将身体绷得那么紧,您需要的是放松再放松。”
“我知道,我亲爱的大副。但是,我这不是紧张、急躁,是兴奋?你懂吗?是兴奋!”
反问加上重复,使得这位矮人符文法师显得更加亢奋。见到自己的话起到了反效果,脸上挂着无奈的大副叹了口气道:“您不觉得您异常的情绪,已经影响到手下士兵的工作了吗?”
对于杜克将军安排这样一位法师来指挥这艘船,木船上的大副表示非常不能理解。
大副的不理解,俄尔冈斯也察觉到了。他不是白痴,对方言语中的这种情绪表达的已经十分清晰了。不过,他丝毫不在乎这一点。作为杜克看中的法师,他十分清楚将军看中自己的原因。自己的情况,他当然是了然于胸。
他的这种情绪虽说一定程度上影响了他自己与他带来的团体中人,但是他的魔法在这种状态下将变得更为狂暴。没错,他是一位火系的符文魔法师。
“不,我的大副。对别的士兵,我的这种状态可能对他们造成困扰。但是很抱歉,我的士兵已经习惯了我的性格、我的脾气。你看,在我的催促下,他们的效率提升了一大节。不过,这明显的不够,我知道他们还能再快点!”
大副十分庆幸自己只为这位特别的符文法师服务一次,否则他觉得他会崩溃的。不过,这些忙碌的士兵正如他讲的那样,在这家伙不停地的催促下变得更有效率。
看着这些被他们6续埋好炸药的浮冰,俄尔冈斯满意的点了点头道:“这足够给那群该死的窃贼喝一壶的了。就不知道达攀妮那边准备的怎么样了!那个冷如冰一样的臭婆娘,肯定十分喜欢那该死的环境吧!说不定,她还会亲自带队呢!真是令人期待啊!”
在俄尔冈斯叨念的同时,忙于寻找合适地点下水的达攀妮,将原本束起来的褐色麻花辫放了下来。甩了甩头的她,近距离看她的背影就好像瓷娃娃般,但是这位不足一米二的大姐可是位彪悍的主。甩开挂在嘴边的烟袋锅,一头扎入这冰冷的海水中。
矮人的信仰十分复杂,但是无论男女大多数都崇尚火焰。与大多数同类相反,达攀妮的早年经历使得她对寒冰的力量十分感兴趣。正是因为她的虔诚与努力,才让她获得寒冰之神某一瞬间的关注。而这一次神灵的无意关注,使得她得到一场意外的收获——冰冷的女儿
没错,她自某天起觉醒了‘冰冷的女儿’这一天赋。拥有这项天赋的她,可以在冰冷的环境中任意翱翔。而且,更恐怖的是环境越冰冷对她的加成越大。
这其中,所有属性中对她加成最多的无疑是度这一项。此时,她是被杜克用人情说服过来充当‘蛙人’进行凿船的。当然,以杜克的人情原本也仅仅只能让她的属下动手。至于这次她会选择亲自出手,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死对头俄尔冈斯的缘故。
“那个白痴,还想跟老娘比?真不知道他是不是哪次实验没做好准备工作,让火焰烧掉了脑子了。这个满脑袋都是爆炸的混蛋,希望到时候不会又找什么别的借口来逃婚!”
如果俄尔冈斯在此地,肯定会满面泪流道:“鬼才想跟你这疯女人举行一场水下婚礼呢!老子又不是你,这么冰冷的海水不把老子冻成冰坨啊!”
不提这对分别在两处准备埋伏周灭伤的欢喜冤家,此时在船舱中开启监听设备的周灭伤,却烦躁的不断地用手指敲击着硬木桌面。
“是察觉到什么了!该死的矬子杜克,你倒是说具体的计划啊!让你属下自行布置是什么鬼?”
原本想要趁着对方知会属下时,获取些情报的周灭伤,在监听到‘便宜行事’四个字后,整个人都不好了。甚至,要不是他对西蒙制造的这些小玩意有信心,早以为对方现了他们的手段,在耍着他们玩呢!
“大人,他应该没有现这些监听的仪器,否则他就不会说出具体的准备时间了。更何况,经过我的计算,这些数据明显不是临时编造的。所以,我断定他们将计就计的可能性不大。只能说这个杜克将军,之前指挥就是这个风格。”
对于艾伦的分析,周灭伤肯定的点了点头。而后又迟疑的问道:“看来我们的计划无形中破产了一半,不过我问问你,以你的魔法水准能不能使得这艘船在悄无声息中消失,并用一艘魔法形成的幻影船代替我们去‘中计’?”
“大人是担心海魔号构成外层的活性海魔皮肤的抗魔能力吧?我想这件事还需要问下西蒙前辈,或许消失这一点不需要我的魔法辅助,海魔号自己就可以做到这一点。”
说到这里,又想到了些什么的艾伦,又临时补充了一句:“别忘记,船上声呐显示仪上的那些海魔的反应。”
艾伦的话使得周灭伤眼睛一亮。他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口中嘟囔了句‘看看我,都忙傻了。走,我们先去找西蒙问问。’
不久后,步入能源室的二人,在西蒙指挥着手下地精工程师调整某一部件后,插言道:“西蒙,海魔号能不能作为在敌人眼前隐形?”
“想啥美事呢?要是能做到,我的好几款设计就不会这样搁浅好多年了。不过,在十秒内逐渐消失还做的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