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疼呢?铁头刘刚不明白,他敢狂言在警局门口杀人,就不是什么善良的人。
当一个人拥有了原本不属于他自己的力量时,他就会膨胀,膨胀自信到老子天下第一。
自信到敢于做平日里不可为之事,不敢为之事,譬如杀人。
刘刚本来只是个底层碌碌无为的一员,无意中在工地里挖到了炼气法诀,只是短短几年,他就练成了铁头之功。
在此之前,他从没有杀过人。
对于他这样的一个人来说,要一个人的命要多少钱。
十万?不考虑。
一百万?犹豫一下。
五百万?再犹豫一下。
一千万?内心挣扎许久,最后还是决定了要干,铤而走险。
他趁机抓住了白泽的肩膀,动作快而准确,并按住了白泽的肩膀的麻穴,这样白泽就不能动了。
头一伸,对着白泽的头就撞了过去,这是必杀的一击。
没有人能受得了他这样的一撞,谁被他这么一撞都是脑浆崩裂的下场。
只是,可惜,他选错了人。
刘刚印象中,没有人能在被按住麻穴的时候动手,白泽不但动手了,还是如刚才一般,并起两根手指对着他的铁头就敲了起来,敲的更狠了。
为什么更狠了,因为更痛了,他的光头被敲了一头的包,都敲出血了,一个连铁锤都不怕的铁头,却是怕白泽的两根手指。
白泽笑道:“就凭你,也想杀我?”
铁头刘刚被敲怕了,立马磕头如捣蒜,求饶着,哭喊着:“有人出了一千万买你的命,我和你没有仇怨啊,你饶了我吧,我一时糊涂,我儿子才三个月,还有半身不遂的老母……”
白泽苦笑:“你也不过是一个可怜之人。”
然而,刘刚低头时,却眼神一横,忽然抽出一把手掌长短小刀,对着白泽的肚字就刺了过去。
在刺出时,他仿佛已经看到了红红的钞票,他要发财了,他已经穷怕了。
只是他再次错了,他那一刹那的狞笑让白泽感到恶心。
白泽一脚就把他踹飞了出去,这一脚直接踹在了他的丹田位置,废了他的武功。
白泽摇头,“你真是一个可怜的人。”
光头刘刚忽然大叫道:“我不是可怜的人,不用你可怜我,你杀了我吧。”
白泽不屑道:“你为了钱杀我不生气,你为了yù_wàng杀我我也不生气,但是,你的借口,你的三个月的儿子,你半身不遂的老母,就算是真的,你这样的人就算拿了一千万,可会分一万给他们,你注定了是个垃圾,看你一眼都脏眼睛,杀你也是脏手。”
白泽看也没看刘刚一眼,跨步越过了他而走。
刘刚痛苦的捂着肚子,疼痛他不怕,怕的是体内的气,好不容易修炼来的气,消失了,他是多么的恐慌。
他想了结自己,但他却没有胆子。
一个女人却站到了他的面前,居高临下的问:“谁派你来的,告诉我,你的武功我可以帮你恢复。”
这个女人是林曦。
刘刚刚要说话,柳树后一个黑影一闪,一把飞刀就突兀飞来,朝林曦飞来,急如闪电。
林曦一个偏头,却是接住了这把飞刀。
只是刘刚的脖子上,却已是插了把飞刀,死了。
张大年却是追了上去。
林曦摩挲着这一指长短的小飞刀,自语道:“是谁动作这么快,又为什么派个草包过来杀白泽。”
姬浩然道:“除了儒道院,华夏也只有那么几个势力,魔教虽然解散,近些年道院虽然一直剿灭,但是还有余党。云君主的剑阁,跟随着他一起隐世,其他都是一些乌合之众。蓬莱也不会派这么一个人过来啊。”
林曦摇头:“都不是。浩然,你可听过一个组织?”
姬浩然想了想,低身在刘刚的身上搜了起来,结果搜到一张a4纸,摊开却是一个血红的杀字。
姬浩然皱眉:“地狱血杀令?”
林曦道:“这个组织包含了三教九流,没有人知道它在哪,仿佛无所不在,它有的是钱,它遵循的是万物有价,悬赏杀人,但凡是发出了血杀令,第一次失败,后面价格翻倍,价钱越高,杀手的实力也会越来越高,不死不休!这应该是第一次,上面应该写了价钱?”
姬浩然看了一眼道:“一千万,这价钱低了!”
林曦道:“但凡接了血杀令的人,杀不死对手,自己也是必死,会被地狱盟的追杀,这光头就被暗杀了,不出预料,下一次的赏金就是两千万。”
姬浩然道:“为什么这个组织会在这个时候趟这个浑水?”
林曦却笑了:“你猜白泽的赏金最后会升到多少?”
姬浩然道:“杀手可不讲什么规则公平的决斗,偷袭,用毒,胁迫,无所不用其极,他不一定能接的住,人都有弱点。”
林曦哼道:“这样他也会以最快的速度和我们妥协,这不是很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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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泽没有回家。
他去了哪里?
他去了柳如烟那里。
因为柳如烟让他今晚来吃饭。
柳如烟要监考高考,是本校的,最近还是很忙的。
白泽敲开门时,柳如烟好好打扮了一番,穿着月白的长裙,头发挽起来,今天还喷了香水,好像要招待很重视的客人。
白泽笑说:“老师今天真漂亮。”
柳如烟笑颜:“就你会拍马屁。”
那一晚的事情,两人都刻意的忘怀了,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