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要哭了,你来找我们不就是说明你后悔了么,哭哭啼啼好似我们俩欺负你了。”我知道这是如青在说话,我知道如青受到的打击不是我能体会到的,但是当我看见她自己来回转换角色,却是深深的震动,我倒是真心希望是如翠的灵魂寄托在如青的身上,就像我的出现一样。
如青似乎渐渐原谅了我,又像从前一样没有芥蒂的和我说着话,时不时还有如翠进来说两句,我暂时接受她这样,等救出师傅,等到合适的时机再给她治病,让她慢慢接受如翠不在的事实,或许接受了现实,病就好了。
就这样陪了如青几天,如青身体渐渐好了起来,头上的伤口也开始愈合,心情也变得好了许多,不再乱发脾气,也开始好好吃饭。我便找到吕堔,说:“现在如青的情况好了许多,当下最重要的事是要救出师傅。”
吕堔沉思道:“我知道,但是现在娄梵在我们手中,就像掐着皇后的一只手,疼痛会让她变本加厉的害我们,现在证据还不够充分,我必须保证万无一失时才可以出手,不然最后搭上性命的就不是我们几个人了。”
我说:“师傅的身体什么情况,你比我更了解不是吗?她能在那种恶劣的环境中支撑多久?你希望她可以支撑多久?”吕堔情绪激动,但是依旧没有说出什么建设性的意见,我愤怒的离去。
我一出门便碰到了寒尘,他见我不快,便问道:“姑娘怎么了?若是有什么为难的事情,说出来大家可以一起想办法。”我并不好意思驳他,便说:“我自从来这里便没有一点进展,若是再这样下去,师傅在牢房里怕吃不消。”
寒尘说:“这个姑娘请放心,虽然没办法释放姑娘的师傅,但是一定不会让她在牢里受一点伤害,宫主虽然不大爱做这样的事,但是为了姑娘,这些事还是不会让姑娘担心的。”
虽然寒尘这样说了,但我依旧很担心,那个刑部尚书柳蕴绝对不是善类,当初在牢里,若不是阴差阳错的打开那瓶mí_yào,估计我现在已经被那些嗜血的虫子啃噬干净了。我咽下不信任的话语,问:“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发生了这么多事,我的脑袋都不够用了。”
寒尘笑了一下随即变得严肃,略微转了转头,然后开口道:“宫主只让属下保护好姑娘的安全,所以姑娘安全以外的事,属下没有权利去说,但是姑娘不要忘记来这里的目的,属下告退。”我打断他离去的步伐说:“你是说我现在可以见证人了?”他说:“其实,姑娘已经见过了,只是姑娘不知道罢了。”
看着寒尘远去的背影,一种萧瑟的感觉油然而生。突然感觉到有别人的注视,迎上那目光,便是几天前接我们来这里的吕泗,刚刚寒尘话的意思便是吕泗即是证人,我行礼说:“老伯,您好。请问老伯有什么事吗?”
我知道自己表情都写在了脸上,绝对躲不过他精明的眼眸,我也便没有想掩饰的意思,“若是老伯没什么事,可不可以和我谈一谈,我有些问题想请教老伯。”他说:“那请姑娘到鄙人的屋里来吧。”我便跟了上去。
他屋子不大,除了炕地上只放着一只桌子,两把椅子。我坐了下,他倒了一杯茶水递给我说:“我知道总有一天事情会被人翻出来,到时候,我一定会被找出来,但我没想到这么快,而且是被殿下找到。若是别人我定不会趟这趟浑水,但偏偏是殿下。也许这就是冥冥中注定的吧。”
我放下茶杯问道:“您知道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事?”他神情变得十分严肃,沉默了许久后说:“当时只知道先皇后生了小皇子,皇宫里一片欢喜,然后我那同乡就是在先皇后跟前做事的太监小喜子突然找到我说,‘泗哥,我可能活不久了。’我听得心中骇然,忙问怎么回事?”
“他说:‘陈太医每次看完皇后娘娘的诊便忧心忡忡,现在更是一天来问三遍。而且娘娘拖我把这个交给她妹妹,只说留个念想。’随后拿出金锁,当时那金锁是无上的荣耀,人人都知道皇上赏赐了娘娘一个完美的金锁,那金锁是人间难得的极品,娘娘必定日日都戴着。”
“突然出现在小喜子手中,我只觉得心突突的跳个不停,像是将要发生什么大事一般。小喜子哭着说:‘泗哥,娘娘交代后事了,我如何能逃得脱,皇上一定会在娘娘走后让我们陪葬,娘娘对我们恩重如山,我不后悔跟随娘娘,但是这件事做不完,我心有不甘,所以求泗哥在我走后,帮我完成这件使命。’随即便给我跪下磕了一个头。”
“自那日后我再没有见过小喜子,或许是他有意避开我,为的是让我能安全把金锁送出去,后来不出二个月,先皇后薨了,出殡以后不久,整个皇后宫中的人都不知道什么原因的死了,就连请命当军医的陈太医也竟然在半途中死了。我当时心中只觉不对劲,每日怀揣着那金锁寝食难安,害怕有人知道我的小秘密杀我灭口,后来便病倒了。”
“你也知道,病了的太监宫人是没有人愿意给看的,所以若不是自己好了,便只能等死,我便是等死的那些人中的一个,后来病的越来越严重。说来也怪那时宫里突然就爆发了疫情,然后我就被无情的扔到了城外三十里的乱葬岗。或许是老天不愿让我死,竟然下起了大雨,那些人嫌麻烦,便没有埋掉我,我才得以逃生。”
“我怀揣着那金锁,过着乞讨的日子,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