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皇上,皇宫外来了两个人,说是要见您?”
小太监从殿外进来,给景垣呈上了一封书信。
景垣伸手接过,见上面加盖着天幽的印玺,不由出声问道:“来的是何人?”
“回皇上,来了一男一女,男子是个穿红衣戴凤凰面具的,并未言明身份,女子则是身穿一袭紫衣,自称是天幽辰皇之女,洛冰……”
“哦?”景垣拆信拆到一半,不禁停住了手,抬头疑惑道:“洛冰是何人?辰皇不是只生了天星一女吗?如今这拓跋玉儿都嫁到南嘉了,他哪还来的女儿?”
“皇上,”小太监欲言又止,还是皱了皱眉,小声道:“那身穿紫衣的女子不仅容貌是绝无仅有的,就连这眉间……眉间也有一颗鲜艳欲滴的朱砂痣。”
“此话当真?”景垣惊得突然站起身来,倒把小太监吓了一跳,忙道:“比针尖还真!”
“嘶……”
景垣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坐回了龙椅上,食指叩着桌面,眉间皱成了一个川字,思索了一会儿,才摆手道:“去把人引来,先好生招待着……哎……对了,把太子也一并叫来……”
“诺!”
小太监领命离去,不一会儿景序便赶了过来。
“父皇,有何急事?”
“你暂且看看这个,”景垣将拆开的书信递到了景序面前。
“这……”景序读着读着不由睁大了眼睛,待书信一阅完,猛地抬起了头,不敢置信道:“如今南嘉皇宫中的天星竟是假的?!”
“皇儿觉得此书信有几分可信?”
景垣沉吟出声。
“父皇的意思是?”
“天幽如今孤立无援,唯一能依靠的也就只有我们东璃了,为了得到我们的支持,即便是不择手段也在情理之中。”景垣背着双手在大殿中踱着,忽的转身定定看着景序道:“西凉国主拓跋嗣岂是好糊弄的人,他养了这十几年的天星,真真假假恐怕他心里比谁都清楚,怕只怕这前来的洛冰实则是个冒牌货……”
“可是父皇,”景序忍不住出声辩驳道:“天星到底该如何,如今除了这超人的智慧外也就只有那眉间的朱砂痣是唯一可见的辨别标准,既没了参考标准,孰真孰假也不是西凉国主能说的算的,况且天幽虽是弱小,但辰皇隐忍多年又岂是寻常的帝王?更别提那如今突然归来的玉皇后了,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在预示着什么?”
景垣沉吟良久,也是一时下不了定论。
不一会儿,小太监来报,说已经将人安排好了。
景垣派景序前去招待二人,顺便探一探虚实。
大殿内。
洛冰与鬼镜正襟危坐,慢慢饮着宫女端上来的茶。
景序从殿外走进来,双方互行了礼,便心平气和地坐了下来。
洛冰觑了一眼一直打量自己的景序,不由举杯笑道:“景太子怎的这般看我?怎么?莫不是短短三年未见,便不认识我了?”
景序被她这自来熟搞得一愣,随即尴尬道:“公主莫不是认错了人,你我未曾谋面,今日不过才第一次相见。”
“你确定?”
洛冰一偏头,意味莫名的眨了眨眼。
景序被她这目光瞧得一愣,心道,这个洛冰竟是比拓跋玉儿还要美貌三分,气质也是更甚一筹,此人,无论真假,都不简单。
“我确定。”
景序在脑海中将这些年遇到的人一个不落的过了一遍,依旧没有这个洛冰的身影,这样美貌又特殊的女子,定会教人一见不忘,哪里会有见了不记得的道理?
“呵呵,”洛冰忍不住笑了起来,“景太子可否愿意打个赌?”
“赌什么?”
景序顺嘴接道。
鬼镜却是不自觉地笑了,洛冰不愧是玉汐的女儿,这一对母女,专业宰人不倦,一致的喜欢跟人打赌。
“嗯……”洛冰故作不知地歪头想了想,好一会儿才一本正经道:“就赌景太子你是不是真的认识我,若是你输了呢,东璃从今日开始便与天幽合作,成为利益共同体,日后共存亡,如何?”
即便不打这个赌,依景序来看,就如今的局势来说,东璃若想有活路,唯一的办法也是与天幽联合,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这个赌注恰好给了东璃一个台阶。
景序转了转手中的茶杯,笑道:“公主不觉得这个赌注太大了些?”
“怎么?景太子不敢了?”洛冰笑着看他,眸中掩饰不住的质疑,说道:“赌注大不大只是个性质问题,无外乎家国天下生死存亡,大到江山,小至草木,其实都是一样的,莫不是景太子对自己的记忆力持怀疑态度?”
“呵呵,”景序闻言笑得更开心了,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杯中茶,幽幽道:“公主这激将法用的甚好,在下明知公主是在激我,却还是忍不住地想赌一把,说吧,你凭什么以为我见过你,还认识你?”
“这个好办!”
洛冰解下腰间的碧瑾,交由宫女传给了景序。
景序伸手接过,入手温凉,低头见是一块碧绿无暇的美玉,不由神情一怔,这个东西他的确见过,只是……
“此物名曰碧瑾,曾是我的一个旧友佩戴的宝物,只是如今那人已去,这个东西是如何落到公主手中的?”
“你确定你口中那个所谓的旧友已去了吗?”
洛冰歪头问他,眨了眨眼道:“其实一件信物也的确算不了什么凭证,只不过,景太子可还记得那日花朝盛宴上我用灵识弹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