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墨初看向萧辰。
眸中明显晃动。
这少年,说话的底气是从哪儿来的。
看他穿着打扮,并不像经历过世面的男子。
不由分的,墨初多看了萧辰几眼。
许儿还要上前,泡不到美男,她不甘心,“你把手放开。”
萧辰不语,带她离开。
殷墨初到底不好上前阻止,因他俩是兄妹,又住在同一个屋檐下,萧辰要她回家有何不对。何况萧辰刚才也把话说得很清楚,画稿很详细,无需许儿再多做任何解释。
殷墨初低头看了看手中画稿,道:“画稿诚然详细非常,那便能一个月后,看成衣的销售,到时再与应少东细谈。”
许儿扭动着,拖沓着,甚至直着双腿,死活不上前。可萧辰力道非常,从小干粗活长大的,要搬动许儿,轻而易举。殷墨初话音刚落,许儿已经被他带出去十多米。
明明是强迫的行为。
却看不出任何为难的行径,就好像在带着一个懒得不想走路的孩子回家。
许儿怒火上头。
伸手就往萧辰胸口捶了一记。
“干什么!脑子被门挤啦!放开我!萧辰......你脑子瓦特了......我和殷公子有是生意来往,凭什么就不能晚上谈了.......丫的,你放开,放开......听见没有.......姓萧的!我叫你放开!”
不论她怎么挣扎。
怎么吵闹。
怎么骂。
他就是不放手。
胸口被捶一记,也毫无疼痛的表象。
“自古女子清誉为重,你倒好,要自毁清誉!”萧辰一面说一面控制住她两只手,继续往家去。
此话一落。
许儿浑身燥热。
靠之,谈个生意就是自毁清誉,便宜爹娘都没觉得晚上去殷宅有何不妥,他凭什么这么说她!
简直岂有此理。
手被控制住,她还有脚。
不管不顾的,也不管自己会不会摔着,先踹他一脚解恨再说。
然鹅~
萧辰虽不是习武之人,不会金庸小说的盖世神功,可他能忍,特别是忍痛。
许儿左踢右踹。
自己累得喘气。
萧辰纹丝儿未动。
继续强行带她回家。
最后是怎么到达药铺,许儿记不清了,她只记得店铺的门是斜的,便宜爹娘也是斜的,耳边的说话声若近若离,自己的视线也越来越狭窄,然后…….没有然后了。
因为这货打累了,踢累了,骂累了,耗尽所有力气之后,在萧辰臂膀睡着了。
*
殷墨初收到许儿的画稿。
当晚几乎没睡。
从事锦商行业这么多年,大大小小各种不同风格款式的成衣画稿,他见过无数,偏眼前这个,他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画稿将成衣制成的步骤详细阐明。
连预计完工的时间都有。
殷墨初看得入神,待他感觉到累的时候,已经过了丑时。
第二日一早。
沈汐泠闹着要回乐阳,夏紫凝也不想在太古镇多呆。
殷墨初和苏凌略一商量,决定马上启程回乐阳。
殷墨初也想尽快将画稿投入生产。
*
多日后。
承福药铺的生意逐渐步入正轨。
不像一开始忙得像无头苍蝇。
萧辰提议,每天店铺来往的客人众多,不如在铺子里摆一张案几,几个圆凳,可叫客人按次序等候,不至于蜂拥而至全挤在柜台前面。应老爹听着觉得可行,便试了一试,效果果然不错。
正所谓好秩序,高效率,需要的人手还少。
萧辰的提议实行之后,药铺的收益也明显提高几成。
这天。
萧大娘道:“出来了这么些天,也不知家里头的围墙修葺得怎么样了,还有村头的铺子,留沛琴一个在家,也不知她忙不忙的过来。他爹,我在想,是不是这些天,我带着许娃子萧辰往家一趟。”
应老爹看看许儿,又看看萧辰。
道:“嗯,说的是。如今这铺子有我和宝强两个人也差不多够了,你们呆在这里也帮不上多大的忙。你且带着萧辰和许儿先回去,实在忙不过来,不是还有怜香在嘛。再说,村里的孩子们还等着萧辰回去给他们教书呢!”
如此打定主意。
萧大娘便带着许儿和萧辰回杏花村。
同时带回去的,还有好些物件,沐浴的木桶,洗脸的木盆,放碗筷的柜子,给萧辰的新书案,给应巧的梳妆台,还有给应宝衡的新床,林林总总装了两三辆马车,其中属许儿的物件的最多,她给她自己搞了一架落地大铜镜。
用她自己话,就是——
好不容易在青春一回,势必要真真切切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把自己看个遍,免得留下什么遗憾。
三四辆马车同时驶入杏花村。
早就村里的妇人围上来,用羡慕的目光看着昂首挺胸坐在马车前头的萧大娘。
扎扎实实的让萧大娘满足了一把虚荣心。
许儿无心情感受众人追捧的目光,她正在生萧辰的闲气,从太古镇生到杏花村,心里不知道把萧辰的祖宗十八代慰问了多少遍。
搞得萧辰莫名其妙的喷嚏连天。
他们到家的时候,刚刚响午。
沛氏忙不迭的跑出来迎接,应巧、宝衡、应瑶跟随其后。
许儿跳下马车,便将应瑶搂在怀中。
应瑶记得之前许姑姑对她的好,还许姑姑给她变出来的好玩意,伸出小手,搂住许儿脖颈,接二连三的“吧唧”了数十下,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