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必避免来日在杭州府城遇见的时候,你误以为我是跟踪你来到的杭州府城。”此话一落,许儿吹胡子瞪眼睛。硬生生憋过头去,道:“好你个萧辰,咱们走着瞧,我困了,要睡了,你出去!”并指着门。萧辰缓缓直起身,看着许儿纤细的手指,道:“记得上床睡觉,莫要趴在书案上睡着了。”说完不紧不慢的离开。许儿气呼呼扭头看了一眼,消失在门边的萧辰。喘了好几口粗气,才得以平息。…………很快,到了许儿和苏凌还有萧大娘人等入杭州府城的日子。这天风和日丽,入秋之后太阳变得有些远,天气不再闷热,开始转凉。入府城的风景可把萧大娘给看呆了。到底是府城,与太古镇是一个天,一个地底下,与乐阳城是一个天,一个地表面。各种高大上的酒楼,遍地都是,还有青砖绿瓦的大院子,一座挨着一座,整条街道看上去别提有多欣欣向荣。很快马车在金迎堂的后院停落。苏凌依次搀扶许儿萧大娘怜香下马车,又立刻安排她们先住下休息。金银堂后院是早先就打理好的。是座占地百亩,里面小桥流水,花草树木,一样不少。萧大娘就像是刘姥姥逛大观园似的,左看右看,怎么都看不过,走过莲花池,抄手游廊,双拱桥,梅林,菊花宴,一路走来美不胜收,萧大娘都不觉得身子因为车马劳累而酸乏了。走了大概半个时辰,许儿等人才到了歇息的内屋。许儿曾在电视上见过这样的美景,虽然和身临其境有所区别,但她的好奇心没有萧大娘的重,一心只想休息,忙忙把萧大娘请回了房间,答应她等休息好了,一定陪您老逛上三四个时辰。马车是下午的到的。下午许儿等人歇息,到了晚上吃饭的时候,才同苏凌等人坐到了一起。吃完饭,许儿便让张铁把最新的几款首饰拿出,还有好些画稿,待打造,并道:“现有的虽然不多,但各个都是精品,另外,我们这次又带了好些珍珠前来,首饰不够多,可以卖珍珠,怎么都找不到比这还好的珍珠了。”苏凌接过画稿,扫了一眼。光一眼,就让他觉得不可小觑。画稿上的每一笔,都堪称精炼,像分分钟能从画中走出来一般。看了一会儿,苏凌道:“许妹妹的是越来越才华横溢了,从成衣设计,到首饰设计,一点看不出有任何不衔接之处,不管是成衣还是首饰,都很行云流水。”那是自然。那些画稿,部分点子和绘画来自许儿,然后再由灵箱加工,自然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很快,苏凌将剩下的画稿投入生产。张铁是个极为轻快的人,而且话少,因为他五年生活在深林和自己昏睡的女儿在一起,早也习惯了没有人说的日子。所以,他一个人在后院干一天,就跟修炼似的。半个月之后,金银堂再次琳琅满目。彼时,杭州府城当中的人都知道有个金银堂,知道金银堂中挂着皇帝亲笔题字的折扇,还知道这金银堂正是苏家庶子苏凌开的。从许儿进了杭州府城,进了金银堂,里面的生意就没有断过。好得无话可说。金银堂的生意好起来了,这就表示苏家的生意,日渐下滑。两家都是搞珠宝的,苏家的珠宝在金银堂没有出现之前,是整个杭州府城最好,而现在,早已经被挤了下去。大家都只认金银堂里面的首饰。谁叫金银堂里的首饰款式好看,价格还合理,又有皇帝老儿照着呢!十天半个月,二十天,二十五天,光能看出金银堂的生意突飞猛进,还看不出对苏家有什么威胁,但时间一长,一个多月之后,刚好是深秋。苏家的人安奈不住找上了门。缘由和简单,看到苏凌要起来,苏家必须得出面打压了。来的还是苏长夫人。说实在的,苏老爷自知道苏凌回到了杭州府城之后,就没有见过苏凌,连想都没有想过,因为他不觉得他见到苏凌之后,能不能把父子之前做得像当年那么狠。许儿见有人过来。并不认识对方,便让怜香招呼着往里,引着看橱柜里的首饰。谁知苏长夫人进了金银堂,就往堂中的美人榻上一坐,道:“听说苏凌找个乡下妹子,把那乡下妹子找出来,我瞧瞧,什么样的货色,竟能够出这些个东西。”许儿就在一旁。诚然,苏长夫人再怎么阅人无数,她偏偏没有看出来许儿就是那个乡下妹子。许儿听完,立刻对怜香最初静音的手势,缓缓走到苏长夫人跟前,摆出贵女的架势,道:“这位夫人,您是要谁?我是听说错了么?”她往苏长夫人面前一站,对于苏长夫人来说十分扎眼睛。因为太漂亮了。举止又十分文雅。苏长夫人心想,呦,苏凌这些天真是厉害了,闷不吭声的,也不知打哪儿钓来的贵女。她意味深长的把许儿上下打量了一番,道:“呦,这是哪家的,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旁边立刻有丫头回,道:“回夫人,八成是哪个大户人家的闺女,之前从未出过门。”许儿一听笑了。口口声声喊着乡下妹子,到头来却不知道乡下妹子长什么样子。许儿开口道:“夫人自然从来没有见过我,我就是夫人口中的那个乡下妹子。”……苏长夫人瞪大了眼睛,看了许儿好几眼。似乎不相信她是乡下妹子一般,但随即而来的,是明晃晃的羞辱,对方是在羞辱她有眼无珠,乡下妹妹就在眼前,偏偏认不出来,嘴里竟还喊乡下妹妹。苏长夫人脸色不好,咳嗽一声,道:“恩,还挺有自知之明的。”许儿迅速低声问了一下身旁苏凌的随身丫鬟新柔,面前的夫人是谁,新柔答完之后,许儿道:“可不是么,苏长夫人都说了,我岂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