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辰不是说他的玉石能够把平安吗,她便偷偷塞还给他,保他此趟杭州府城一切顺利。
转身离开的萧辰却不知许儿在他背后将玉石塞给了他。
只当许儿好好保管着。
晚上许儿趟在床上,她看着蜜合色的帷幄,将手伸到自己面前,看了看又放下,侧身,拿手去挑帷幄上垂下来的穗子,脑海中晃过萧辰离开时背影,她突然觉得这少年和以前不一样了。
沛氏和萧辰等人陆续离开。
锦绣堂的生意也越来越好,也并没有出现人手不够的情况。
没过许多天。
许儿收到了来自杏花村的一段布匹,虽没有她亲手织的好,但样子在色泽不错,跟空间的里互换一下也没人瞧得出来。
如此,锦绣堂总算不至于在布匹上常常缺货。
许儿也传信给杏花村,大量生产布匹,劳动不够就再收,棉花丝线不够就再买,总之她的空间内有取不尽用不完的各种绫罗绸缎。
日子过得很快。
四月初,离殷墨初大婚已过去一个多月。
萧辰大概也已经进了杭州府城,准备开始院试。
这日,天蒙蒙亮,许儿趟在床上,半梦半醒,睡得横七竖八,突然听到外面一声尖叫,然后有锅碗瓢盆杂碎的声音,再接着又一声尖叫,有人倒地,是脑袋磕在门板上的声音。
许儿的半梦彻底散去。
脑袋唰的清醒,那一前一后两声尖叫分明就在锦绣堂的后院中。
未等她从床上起来。
房门被撞开。
萧大娘面容狰狞的,脚步凌乱的,口齿不清的跑到许儿身边,“别,你别出来,娘...娘来想办法,一定是有人要害我们,你别出来......”萧大娘一把将许儿按倒在床上,有慌慌张张的出去,连给许儿回话的机会都没留。
到底出了什么事?
许儿哪里能真像萧大娘说了,躺床上不动。
忙掀了被子,三两下套上衣服,出门。
入幕的一切让她在原子愣了十秒,浑身的血液有短暂的停滞,十秒过后,她冲向萧大娘,一把拽开萧大娘的手,将她拉到自己身后,“娘,别碰她!”
萧大娘道:“得赶紧把她藏起来,万一叫人瞧见了,还怎么说得清?!”
“藏起来就说得清了?!”许儿双手捏住萧大娘的两只肩膀,又道:“这明显是有人故意放在咱家后院的。”
一大早。
让萧大娘惊慌。
把怜香吓昏过去的。
不是别人,是夏紫凝,是已经死的了夏紫凝。
整张脸惨无血色,眼睛微张,头发凌乱,脖子里面还有几道明显的指痕......
一开始许儿只看到夏紫凝惨白的脸,第一反应是有人想借尸传毒,一旦应家人碰了她,都会被传染。但后来,又见她脖子里被掐,留下的指痕,立刻排除之前的想法,对方这么做绝不是为了传毒,而是......
怜香昏了一会儿,自己醒了。
跌跌闯闯跑到许儿身边,“小姐,怜香怕!”
许儿的思绪被打乱,心中顿时有种极为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睡在前面店铺里面的陆子刚,一面给自己穿衣服,一面跑进后院,看到地上的夏紫凝,说话打结,道:“外...外…外面来…来了…好些人,门都快被他们...拍...拍烂了。”
萧大娘惊悚的双眼,又要藏人。
许儿拽着她,对陆子刚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且将门打开!”
陆子刚愣半响。
完全反应不过来——夏紫凝怎么会死在锦绣堂的后院?
因为他几秒的出神,店铺的门被撞开,进来好几个小斯,还有丫鬟。
水桃和水梨也在其中。
众人来势汹汹,几乎没把锦绣堂的门给卸了。
水桃和水梨进门就要人。
水梨道:“殷府上的夏小姐,自从昨儿进了锦绣堂就不曾在回去,殷大小爷担心,让我们前来看看。”
紧接着水桃尖叫,并同时扑向夏紫凝,道:“夏小姐,是谁要害你,夏小姐。”摇半天,地上的夏紫凝不动。水桃又装模作样的拿手指在夏紫凝的鼻子门口碰了碰,立刻弹跳起,指着应家人,道:“你…你…你们,杀人了,杀人了......”
锦绣堂后院瞬间乱作一团。
已有小斯跑去报官。
萧大娘急得拍腿,“人不是我们杀的,我们没有杀人......”
怜香一边掉泪珠子,一边摇头。
陆子刚来横的,指着水桃,让她住口。
许儿的思维顿住了。
一切来得太快,她还没有从死人的惊恐中反应过来,这样档口,还真不知该怎么办。
官人很快赶到。
接下来的一切成了幻影。
有人将地上的夏紫凝拖走。
有人扣住了萧大娘、怜香还有陆子刚,许儿自己也被扣住。
再然后。
锦绣堂被强行关闭。
应家一众人也被带进了县衙。
等到跪在衙门的大堂当中,许儿终于反应过来,也终于将脑中的思虑理清。
夏紫凝必然不是在锦绣堂后院里给人弄死的。
那么,必然是她在被人害死之后,凶手为了脱罪,于此同时将矛头指向了锦绣堂,才浑水摸鱼的将夏紫凝的尸体放进了锦绣堂的后院。
她抬头高呼冤枉。
却得了知县大人的一记惊堂木。
夏紫凝死在锦绣堂后院的消息瞬间传来。
最先得到消息的是殷家。
殷墨初和沈汐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