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夏和黄辉冯以及图库的赛跑扰了整个府前山的清静,不过所幸周围没有什么居民区,没有造成什么恶劣影响,除了护林员的工作变得轻松到不行之外,大概没有什么人的生活受到什么影响。
不过也只是大概。
受到影响最大的是图库,这个啥事都还没来得及犯的小特务已经吐的不行,整个山林里充斥着一股呕吐物的味道,时间长了余夏都诧异这个家伙怎么这么能吃,自己本是一个支持哥本哈根的环保人士,结果到了这里却带头支持尾气排放。
老虎们已经怀疑人生,自己喝了半条河的水才好不容易撒尿画出来的圈就这么被别人套在了里面,而且他们画出来的圈更大,味道也更大。
难道食物链顶端的地位就此不保?
一时之间整个山林的动物集体疯掉,这与所谓的病毒无关,只是纯粹的心理在作用。
吐得昏天黑地的图库吐了一裤裆,但是即使这样,两个人时速超过一百二的暴走族仍然没有放过他的意思,仍然在疯跑,没有停下的意思。
两个人从早晨跑到了中午,余夏开始渐渐地感觉后悔,光请行痴吃饭,自己都没怎么吃饱,自己又扛着一个人怎么能跑过一个八品实力的老头子?幸亏自己天赋异禀要不非跑死不可。而黄辉冯也开始有一些后悔,自己倒不是跑不动,而是开始厌倦了这种毫无目的的奔跑,自己先他一步,到现在还是先他一步,怎么也甩不掉,的最重要的是自己已经开始厌倦了这场没有结果的赛跑。但是碍于面子只能继续跑。
两个人的脚步越来越快,到了后来已经不是两个人想停就能停下来的情况,两个人越来越快,后来竟然隐隐听到了风雷之声,余夏已经觉得自己变成了闪电侠,身上的衣服开始微微冒烟,而自己的经脉也开始更快地运转余夏有点嗨皮了,趁着自己感觉还行,向着前面大喊一声:“老头,别停啊!”
黄辉冯慌了,从没见过这么能跑的后生,原本不用内力的他,现在也用了五品的水准疯跑。图库已经不行了,时刻感觉自己会脑溢血,原本已经昏了过去,又被疾风削醒,结果醒来又被吓昏,如此数次,不由得紧闭双眼暗自发誓自己再也不从事一切不利于闶阆安定团结的一切活动。
余夏感觉自己的经脉仿佛在燃烧,有些舒爽的剧痛传来,原本限制着自己的枷锁仿佛产生了破裂的迹象。或许赶不上楼观云的速度,但是余夏相信,论耐力,楼观云绝对不是自己的对手。
余夏渐渐明白,毕竟人种不一样,自己和别人的修炼方法终究不同,别人的是以内修升外功,而他是以外功升内修。一扇崭新的大门正向他缓缓开启,余夏顿时感觉自己的人生属于自己,神马世外高人,谁愿意被你主宰人生,人家要做自己银生的主人。
他的血液仿佛开始沸腾,整个身体似乎已经被一股无处宣泄的气胀满,虽然是痛彻心扉的剧痛。但是在此时,哪怕下一刻就会全身爆炸而死,余夏也不想停下。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啊。余夏打心底觉得这句话绝对是人世间第一真理。
黄辉冯仍然在疾跑,但是冥冥之中感觉有些不对,回头一看差点没吓死:浑身通红的余夏依然在疯跑,衣服着火,隐隐露出焦黑的皮肤。
“我靠,这可咋办。”黄辉冯万万没想到赛个跑能搞出这么严重的后果。沉渊子的后半生可就指着这个少年,一旦咽气了自己可怎么交代?
远处一股风雷袭来,一道黑影仿佛瞬间出现,两只手抓住了疯跑的两人,两个人顿时停下,根本没有给人一丁点反应的时间。
正是沉渊子。
“这是怎么回事?”沉渊子问道:“你搞了什么?”
“院长,我。。。”黄辉冯也没想到怎么回事:“我就跟他赛了个跑。”
“我靠,你能跑多快自己不知道吗?把他玩死怎么办?”
沉渊子当机立断,盘腿坐在地上,双掌贴在余夏后背上,开始用自己的内力为余夏疏通经络,在雄浑的内力作用下,原本困在余夏经络中的无形阻隔被强行破开,原本如同枯井一般的经络此时开始了久违的井喷。
“我靠。”沉渊子没想到自己用来要挟余夏的最大砝码就这样失去了作用,谁知道余夏就这样自己解决了这个问题,自己还不能不救他,否则自己可就一点指望都没有了。
已经被恐吓到怀疑人生的图库就这样被沉渊子拖回了府前院,之后他会受到什么样的非人类不人道待遇没有人会知道。而脱离了危险的余夏被黄辉冯送回了自己的住处,对于杨敬书的质问,黄辉冯极其没有节操的把一切事情都推到了新来的行痴身上,反正这件事的始作俑者也的确是他。想到这里黄辉冯顿时失去了所有的罪恶感。
一夜暴富的杨敬书为了受伤的余夏请了最好的大夫,尽管大夫们也不需要做什么,但正所谓花钱买个心安。而黑峰卫里浩浩荡荡地走出了两个人,两个七品高手向着皇城最大的寺院山关寺走去。
山关寺,是整个闶阆京城乃至整个闶阆最大的寺院,金碧辉煌,雕梁画栋,十步一景,一山一水。反正是整个人间最美丽的地方之一,民间俗称高干疗养院。
而行痴正在这里疗养,此时他正敞着胸口,侧卧在一个草席上吃西瓜浑然不觉自己人生中最大的危险即将来临。
朱红色的大门镶了九九八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