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爸性格太拘,估计是当年我管得太狠,他刚正秉直,严肃认真,却缺少了一种虎性。”到这里,裴老爷子道:
“所以你从被我带在身边,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从跟霸王似的。”
可能正是因为他幼时得宠太过,从没受过挫折与打击,所以后来在喜欢上冯南之后,她越一无所知,他追得越紧,最后眼里再放不下旁人,一心一意,再不看其他人。
裴老爷子不怕他选择,就怕他太早选择,将来后悔。
“爷爷只是担忧你,选错了路,误的是终生。”尤其是后来冯南性格一变,他立即撒手不理,改而追上江瑟,这回倒是死心眼了,一谈谈了好几年的感情。
“婚姻不是儿戏,可也得要你定心定性。阿奕,你要什么,你问问自己心里。”
裴奕双腿微分,手肘撑着大腿,低垂着头,看地上自己握着酒杯的倒影。
这杯陈年的酒度数不低,又放了多年,酒劲极其霸道,他喝了一杯,已经有些微熏,此时头脑发热,本能的感觉大于理智。
他要什么呢?裴老爷子的话使他也问了一回自己。
他要那个幼时与自己玩石头、剪子、布的女孩儿,要那个知道自己性格霸道冲动,却似流水,涓滴无声间包容自己的人。
他喜欢看她自信的样子,喜欢看她撒娇的情景,想把她圈在怀里,看她在自己面前坦然自若的掏出镜子涂补口红,喜欢听她娇滴滴的喊着自己名字,都会觉得浑身酥麻,似触电一般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