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行中,1784年。
教堂,
一个幼小的身躯,跪拜在耶稣的雕像前,诺大细长的窗户,空旷的长条座椅,无不让声音更加清晰。
似乎清晰的,能让耶稣听见。
“万能的父啊,为什么,我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生活。主教大人说我是孤儿,意味着父母不要我,究竟是怎样的事情,才能让他们决定抛下我!
主啊,为什么我说错一个单词,就没有晚饭,为什么我不能用错一个语法!主教大人是在刻意针对我吗?我究竟有什么邪恶,让父母,让主教大人都嫌弃我。
主啊,请你救救我,请你拯救我!你虔诚的教徒,袁长文,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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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行中,1695年。
漆黑的夜空似乎给人无限遐想,特别是满天繁星,无穷大的震撼由内心升起。
想要伸手摘星,想要踏上星星,至少,想要看清楚那远在天边的星星。
在山坡上面,有一座木制别墅,楼顶则架着一台天文望远镜。
一名大约三十岁的女子,坐在椅子上,身后站着戎装卫兵。
“抱歉,安妮殿下”一名五十岁左右的男子,慌慌张张从楼下跑下,“实在抱歉,刚才在写资料,让你久等了。”
安妮殿下:“应该我说抱歉,原谅我深夜的打扰。”
男子:“哪有,哪有。请问殿下,有什么事情吗?”
安妮殿下:“听说书记官后天有演讲,正巧我后天要去牛津,没法参加皇家学会的会议,所以想来提前问问书记官的发现。”
男子笑道:“如果能证实,那确实是一个伟大的发现,可惜,我应该等不到那天了。”
安妮殿下:“哦?”
男子:“一开始,我只是兴趣使然,从1337年到1698年的彗星记录中挑选了24颗彗星,用一年时间计算了它们的轨道。结果我发现1531年、1607年和1682年出现的这三颗彗星轨道看起来如出一辙。
我觉得,这三颗彗星可能是同一颗彗星的三次回归。然后我继续往前面搜寻,发现1456年、1378年、1301年、1245年,一直到1066年,都有记录。我预计,它下次回归,将在1758年底或1759年初。”
安妮殿下双眼放光,说:“真的吗?这可是没人想到的,从来……咳咳,咳咳!”
男子:“长文,给殿下倒点水!”
“好的。”
一个小男孩从阳台跑进来,去角落倒水。
安妮殿下看着小男孩,突然想起自己没有小孩,有点伤感。但立马又被小男孩所吸引,问:“孩子,你叫什么名字呀?”
小男孩停下,说:“我,我叫长文·哈雷·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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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行中,1544年。
阴暗的牢笼里,关押着一老一少。
潮湿的空气,潮湿的木制牢房,让老人不停咳嗽,腿脚使不上劲。
老人:“长文,你怕吗?”
袁长文睁大眼睛点点头,脆生生的说:“不怕!”
老人笑了,摸摸袁长文的头发:“说谎的时候,语言和动作要一致啊。”
这时,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显然有几个人。
为首的是一名身着华丽的中年人,头上戴着桂冠,雪白色的披风跟牢笼的昏暗,格格不入。
“是你在妖言惑众?”
老人慌忙跪下:“大人啊,什么都没说啊!”
中年男子身后的卫兵,悄悄上前,在其耳边低语。
“占星者?哼!”中年男子不屑道,“神的意志岂有凡人猜测?你不仅妄自揣摸星辰,还放言,主的神光将无法再照耀这片土地?!”
老人全身战栗。
“明天中午,集市火刑。”说完,中年男子一挥手,转身离开。
“大人!大人!”老人突然站起来,“求求你放过他,他还是个孩子,我没有教他任何东西,他是无辜的。”
“哦?”中年男子回过头来,“这孩子多大?”
老人:“十二岁,大人,他才十二岁。”
“十二?我讨厌这个数字,火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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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行中,1063年。
圣埃弗鲁的街道上,黄昏的余辉洒下,石板路被印得微黄。
沃斯特:“长文,前段时间讲的现象与本质,你理解多少?”
袁长文:“现象是对象的运输,或者说,对象是现象的集合。”
“哈哈哈哈,”沃斯特摸摸袁长文的头发,“你能背诵下来,很好,但长文你自己的理解呢?”
袁长文摇摇头:“老师,恕我愚笨。”
沃斯特:“就物演感应性的原始实现形态而言,现象是分化依存物但相对应属性的耦合媒介,其远距离的代偿增益参照系是表象;就物演感知性的远近实现形态而言,现象是理性化载体多向感知综合的迷惑之源,其近距离的代偿演动参照系是本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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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两周的时间过去了,省上的英语竞赛开始报名。
又两周过去了,距离省上的大学生英语竞赛,还有三天。
袁长文借助旅行的方式,语法、历史、天文方面的知识,像滚雪球一样,越积越多。
当然,这些只有袁长文自己知道。
而张帅他们能感觉到的,就是袁长文的口语。
最开始,大家都差不多,袁长文的优势仅仅在于,他的表达方式更贴近外国人的说话习惯。
但现在,袁长文的口语完全是质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