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很难受,不是么?为什么要让自己难受呢?找点事情来做不就好了。)
【找点事……我为什么要找点事情来做呢?让“自我”有一次可以抓住某些意义,然后求生壮大,最后再次将我淹没,成为一个焕然一新的袁长文?】
臣服!
袁长文突然想到这个词语,臣服。
我现在很难受,这就过了,那么自己应该好好体会这种难受,臣服于这种难受。而不是找点事情来做,开导自己或转移注意力。
我臣服于此刻,无所事事就无所事事,将来不管发生什么,一切都很好很完美,因为自己的臣服。
(说的好听,那还是一种为了别人眼光而生活,不就是想说,“大家快来看,我臣服啦,完全臣服,你们都做不到,赞扬我吧!”)
(真正不在意别人的眼光,就应该想干嘛干嘛。比如现在想上厕所,找厕所的行为就是在意别人的眼光。真不在意,那就应该臣服于此刻,然后直接尿尿!)
(敢吗?不敢吧!所以,臣服什么的,都是扯淡!)
【对,说的对!】
(啥?)
袁长文猛地站起来,脱下裤子,准备尿尿。
而对面三人正在商量,完全没想到会有这种情节发展,愣住看着袁长文的所作所为。
接着,橙黄色的尿液呈一道抛弧线,划过办公室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