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毕业的呢?”
袁长文:“毕业了,继续训练。不过是更加专业的技能技巧训练,而不是心理训练为主。”
“还训练?训练什么?”
袁长文:“数学、物理、生物、化学、地理、心理学、昆虫学、植物学、宗教学,枪械、炸药、荒野生存、泅渡、体能、伪装、爆破、跟踪、急救。”
美女:“你当时毕业的对手是谁?结果怎样?”
袁长文:“对手汉森,被我割掉一只手臂。”
美女愣了愣,说:“你师傅呢?讲讲你师傅。”
袁长文:“我不想讲。”
美女不屑笑道:“这由不得你!”
袁长文:“这由得了我。”
…………
中午刚过,美女从床上醒来,伸伸懒腰。
“舒服多了!”
拿着毛巾,打开水龙头,哗啦啦的冷水流出。
夏天的冷水,除了舒服,还是舒服。
加上美女补了一觉,尽管只有五个小时多一点点,但已经完全从昨晚的通宵中恢复过来。
“似乎还能再睡一晚上。”
美女对着镜子,自言自语道。
微微整理着装,补补妆,离开了备勤室。
“哇噢!”眼镜男子故意夸张的表情,做出被迷住的样子。
“呵呵!”美女有些自得,又不好意思太过自傲,岔开话题说,“他还在那?”
“嗯嗯,一直坐在那,连动都没动过。”
美女站过来,透过窗户看见草地上的袁长文,坐在那望着天空,一动不动。
那个位置,是他今早提出,想要在那里讲故事的草地。
自己拒绝之后,他竟一反常态变得冷冰冰,还坚持不提他师傅。
要知道这个信息,我们都没有查到,而是他主动暴露出来的。
是自己拒绝了在草地上交流,还是自己骂他全家是神经病,引起了他的伤心?
他为什么看起来充满了忧郁和悲伤?
他为什么如此在意这片草地?
难道他有什么甜蜜回忆,在同样的草地上?
或者说,是悲伤的回忆?
他在看什么?
今天是阴天,为什么他要说天气不错?
美女甩甩头,我这是怎么了?
他不过是一个囚犯,我为什么要这样关心他?
他肯定在演戏,对,在演戏。
假装引起我的注意,用这种装忧郁,用这种“雾满楼春雨添瓦绿”的文青思愁,那干扰我!
他肯定别有用心。
只是,看着他,惹人怜。
会不会,我当时真得戳着他的伤疤了?
我已经道过歉了,他还想怎样?!
“哎呀!”美女突然发出小女生的烦恼声,连忙掩饰,假装咳嗽,“咳咳咳!”
“你怎么了?”
“没事,没事。”美女摆摆手,不在意的说。
“待会下午开例会,你手中的资料怕是不过关呐。”
美女笑道:“没事,难道秃头还能把他交给别人?再说,难得碰见这么有趣的对象,我才舍不得让人呐。”
“呵,有趣?”眼镜男子望着袁长文,说:“你这样让他在那,就不怕他跑了吗?现在的他,可是没有肌肉松弛剂在体内,想逃跑对他来说应该不难。”
美女有些语塞,难道要说自己内心略带歉意,不愿让他再注射药剂?
勉强凑出话语道:“他不过是个杀手,又不是超人。这么多把枪对着他,还有警犬。就算能逃脱,就算能徒手杀犬,但是十余只警犬一起上,难道他还能杀光?我不相信。”
眼镜男子:“其实我还是觉得,带上定位脚铐比较合适。”
美女笑道:“你就别在惦记你的定位脚铐了,领导不是说了么,万一哪个天才把你的定位脚铐改装成信号发射装置,暴露监狱的位置,完全得不偿失啊。”
眼镜男子瘪瘪嘴,说:“怎么可能有这种事情发生!二十一世纪了,居然还采用五十年前的看守方式,真的是醉了!”
美女拍拍他肩膀,说:“中国,不缺人。”
透过窗户,草地上那人,依旧坐在那,望着天空。
…………
袁长文挑了一个最舒服的姿势,坐在草地上。
减缓思考速度,尽量集中在一件事情上,不让情绪有波动。
早上自己坚持不讨论师傅的事情,没想到那女人竟然好心让自己来室外放松一下。
看来这女人的内心,已经乱了。
啧啧,这女人当真处于这种状况,想要做出成绩,却奈何身为女子,也许不被家庭长辈所认可。周围的同事又只看到她的美貌,根本没人谈心。
这种监狱里干活,本来就充满了负面情绪,积累而得不到宣泄。好不容易有个男人,却由于工作性质,无法长期在一起,甚至电话之类的都会限制。
其他大佬在这,根本对这种小姑娘不屑一顾。
只有我,可以平静看着她,可以笑她骂她,可以给她讲故事。
也许她自己都没觉得,她的内心在祈求这种状态,她舍不得结束这种状态。
否则,我说的那些价值不大的信息,她早就应该拒绝打断我。
估计,她昨晚监视我,一晚没睡,正好借着我早上不说话的机会,回去补觉了吧。
女人啊!
皮肤最重要,真是搞不懂。
袁长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