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叫嚣着“我不在乎别人眼光”的人,其实非常在乎,对吧,假设真的不在乎又怎么会带着情绪说出这些话语。
浓烈的情绪包裹,角色属性在闪闪发光,真是让人感到恶心。
倘若整个社会都是这样,那么我想自己估计很难生存。
不过所幸,我根本不需要在意社会是什么摸样,因为根本没有一个社会,所有的都只是意识到的内容。
画面元素自然会呈现,将我一个讨厌角色属性的斩杀者,放入各种充满角色属性的环境中,何必呐。
但在斩杀中,这种状况的发生却可以让我清楚看见自己根本没有看见的角色属性。
比如老妈的钱跟我在地上拣了钱之间,并没有什么区别。
我不需要去对抗什么社会,也不需要扭转什么时代,这些都只是意识到的内容,没有什么可以影响真实。
只是对于角色来说,会有很明显的好坏对错,但角色关我屁事。
角色不喜欢就是坏事?
角色感到厌恶感到残忍高丹毫无人性,于是发生的就是错误?
要的就是不喜欢,要的就是厌恶。
我没有任何理由站在角色的层面,因为根本没有角色也没有这个世界。
必须承认,倘若让我创造一个世界,我根本做不到如此完美。
所谓的想象力,本身也是画面元素,本身也是被创造出来的玩意。
这个世界不真实,我也不想继续相信这个世界是真实的,情绪化的产物而已。
而诡异的是,我不得不再次提到的,似乎我的泪点变得更低,更容易触碰那些纯粹的情感。
不需要什么文字的解释,也不需要什么画面的渲染,我似乎可以直接触碰那些想要表达的玩意。
不见得是善良,我也会为邪恶哭泣。
仿佛自己可以跨越这些具体的形相,直接穿透画面或者文字感受那份情感。
有时候,这种哭泣来的莫名其妙,甚至回过头来,自己都不记得自己在为什么而哭泣。
这个世界正在变得不一样,或者说,随着脑子里的扭曲死去,似乎有什么新的玩意正在浮现。
当然,这些都是角色的状态,依旧并不真实。
所以,我根本不需要抓住这些美妙的感觉,不真实就是不真实。
也许斩杀完成之后会继续存在,也许不会存在,都不重要。
死掉,才是关键。
如果不是疯子,也许只有我这样的人,才会期待死亡才会带着开心迎接死亡,甚至,对别人的死亡并不感到难过或者悲伤。
可是,自己明明会哭泣,会感动,这种看似矛盾的状态,只是因为文字表达以及总结的局限所导致的。
换句话说,对方不能理解,关我屁事。
这个世界不真实,袁长文这个角色也不知道在干什么,所有的事情都很荒谬,但同时又很完美。
我没有任何理由将别人当作真人,而只有陷入角色的时候,对方就会变成真实,因为那个时候我也将自己当作袁长文这个角色。
想要证明自己是对的,想要维持自己的角色属性,想要彰显自己的角色,才会不断陷入角色之中。
并不是说这是什么错误,相反,如果我需要体验什么就必须拥有角色。
开心、快乐、郁闷、难受、疼痛、爽快、成就感等等,这些都是建立在角色之上的玩意,或者说,这些情绪本身就是角色,并不会存在于真实之中。
只有这个虚假的世界才能容纳这些角色,桌子、椅子、情绪、人类、动物等等。
可惜,我不是为了生活更好,也不是为了成为更好的角色,就是死掉而已。
不真实就是不真实,这些都只是意识到的内容。
就是意识,就是那份觉察。
没有什么“真实的我”,真实之中根本没有我,唯一贴切“真实的我”这种玩意的,应该是内心的怦然心动。
现在的角色由脑子里的扭曲构成,而顺流之后,角色就会由怦然心动而构成,也许会彰显轻松自然的角色属性。
但依旧并不真实,我一直在用什么好坏什么生活意义什么有用没用来评价真实,这种想法本身就是扯淡。
我还没有死掉,但我知道自己会死掉,并且,是我亲手杀掉了自己。
袁长文这个角色已经破烂不堪,没有什么是非观,没有对家庭应该有的那些扭曲,根本就不算人。
我也不想成为人,就只是算一个东西,一坨跟人类拥有同样躯体的东西。
如果“人”这个词汇包含了所有的扭曲,也许可以换一种说法,比如包含了所有爱恨情仇,比如包含了世间的美好,比如包含了奋斗积极向上。
那么,我不是人。
曾经认为的必须,都变成了扯淡。
不管这个“必须”构架在道德还是美好上面,统统都只是脑子里的扭曲。
我不想碰,也不想继续被这些鬼扯玩意所掌控。
诚然,角色总会相信什么,总会被什么东西所驱动,毕竟角色怎样都不真实。
角色被脑子里的扭曲掌控,跟角色被顺流掌控,两者之间毫无区别。
也就是说,一个人充满灵性,充满感恩,充满仁慈,跟一个人充满铜臭味之间,并无区别。
都不真实,都只是角色,都只是意识到的内容而已。
斩杀并没有了不起,顺流也没有了不起,唯一了不起的就是真实。
而真实之中没有角色,并不存在我的真实跟你的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