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想要死掉却又做不到。
金钱是实在太庞大,角色牢牢抓住金钱,对于金钱的恐惧几乎可以在任何地方找到。
我都是要死掉的人,而依旧不敢放手扔掉金钱。
或者说,这些都是角色属性,只是“金钱”这个角色属性异常顽固。
总是想要一个角色,总是想要保留生活的同时进行斩杀。
毁掉这一切,内心想要冲破角色的边界,却又碍于恐惧而不敢动弹。
斩杀之中,不需要只是,不需要阅历,那些东西都不真实。
牢牢抓住阅历,认为什么狗屁成熟之类的,都只是扯淡,只是不诚实的表现。
“社会的水很深”,那么,请问有社会吗?
凭什么证明在自己的感官之外,真的有一个社会在运转?
更何况,只是画面元素解释画面元素,根本谈不上什么真实。
也许可以丰满角色,也许可以显得阅历深厚,然后都只是一坨狗屎。
袁长文这个角色必须死,整个世界都不将存在。
我当然会希望自己如同小说里的角色一样,斩杀了领悟了,然后瞬间就变成另外一个人。
恐惧让我牢牢抓住虚假,哪怕看见虚假斩杀虚假,似乎也不见得立刻就能摆脱虚假。
看看我斩杀科学花了多少章,才彻底摆脱科学理论对我的洗脑。
而关于金钱的种种,恐惧蛮不讲理的直接拉扯,我似乎只能跪地求饶。
归根结底,都是在恐惧“没有角色”。
这些都不真实,我不知道自己还在纠缠什么。
当然,画面元素就是这样呈现的。
不真实,就可以结束讨论。
不管是对于别人,还是对于整个世界来说,不真实就是不真实。
而我始终将别人当作真实,始终将世界当作真实。
角色想要挣扎,角色想要瞒天过海来糊弄。
袁长文这个角色的身份似乎很重要,那就让我来撕碎这个身份,摧毁这个身份。
仿佛,我对角色感到骄傲,角色的种种行为似乎值得歌颂。
哪怕很偏激,但我一个人独自离开帝国,在陌生的星球做着绝大多数人都不会做的事情。
鬼扯。
脑子里的扭曲就是这样欺骗我,袁长文这个角色什么都算不上,就是一坨狗屎。
还有老妈,当我认为“老妈是一坨狗屎”的时候,自己内心都在颤抖。
是不是太过这个角色无关紧要,最终必然会死掉,因为我找不到继续存活的理由。
不管思维如何考虑,整个画面元素依然呈现。
并非思维焦虑,画面元素呈现a,思维不焦虑,画面元素也呈现a,并非如此。
一个整体呈现,其中包含了思维的焦虑或者不焦虑。
思维是否焦虑并不是我在决定,而是画面元素的直接呈现。
只是此刻呈现出,角色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焦虑,但同时又确实在焦虑。
让我死掉,然后这一切都会结束。
角色要爆炸,角色要腐烂,这种状态会一直持续。
偶尔的轻松自然,也许只是一种过度。
而更有可能,这一切都不会完成,我永远没法斩杀完成,只是一个人孤零零在湖水深处斩杀。
像疯子一样生活,既不能体验世界的美好,又无法斩杀完成触碰真实。
角色牢牢抓住虚假,这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我并不认为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也许恐惧还能继续鞭笞我,但总会有彻底扔掉的那一刻,因为抓住是需要能量的。
当我不允许的恐怖事情发生时,或者仅仅在脑海里允许那些恐怖的事情发生,恐惧就会降临然后内心充满紧张感。
接着,就开始思考对策,或者安抚自己这些编造的故事,但内心的紧张感一直都在那里。
总会有那么一天,自己不会理睬内心的紧张感,自己就像死人一样躺在地上任由事情的发生。
这些都不真实,我不知道自己在抓住什么。
或者说,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抓住。
袁长文这个角色的身份,算个屁啊,在这个不真实的世界,为一个根本不是我的角色在奋斗。
毁掉一切,真的是毁掉一切,而不仅仅是这四个字。
说太多,就会变得敷衍,就会变得下意识关注文字而忘记文字背后所指代的具体含义。
保留身份算什么毁灭一切,保留生活不敢动弹,这又算什么毁灭一切。
自欺欺人而已,我一直认为自己很诚实,可惜这句话本身就逃过了审视。
角色死定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呐。
既然是毁掉一切,那么自然就是全部心神都在斩杀之上,而那些关于生活的种种,都要被斩杀。
角色将变得一事无成,唯一的收入也会没有,躺着等死,再也无法回到帝国,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都可以发生,让该发生的都发生吧。
脑子里的扭曲本身就是鬼扯,恐惧让这一切黏合在一起,但并不会变得真实。
统统都要毁掉,不管多么恐怖的事情,都可以发生,本身就是为了毁掉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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