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雨了,倘若自己早点出门,也许就不会淋雨。
但这种想法本身就是扯淡,建立在“客观事物具有因果关系以及时间线性流逝”的假设之上。
我只知道,此刻我正在雨中。
而其他的,比如什么早点出门就不会淋雨,只是一种鬼扯。
在画面元素没有呈现的状态,认为会有什么不同,仅仅是一厢情愿的相信。
视野之外的世界,真的存在吗?
那些客观事物真的就在自动运转吗?
我只知道,此刻我在这里,而这里就是如此的摸样。
认为一个小时之前的摸样,跟此刻的摸样进行对比,从而证明在我看不见的时候客观事物依旧存在依旧运动。
这只是一种猜测。
无数个假设,不是么?
假设记忆的正确性,假设在我看不见的时候客观事物依旧存在等等。
我完全不知道,在我看不见的时候,客观事物究竟是怎样的状态。
诚实的说,客观事物真实存在,仅仅是自己一厢情愿的关联,也是最合理对此刻各种现象的解释。
既保证了时间的线性流逝,又保证了自己真实存在,那些记忆也得以保留。
当然,这种关联并没有什么错误,毕竟依旧只是此刻觉察到的画面元素。
我没有任何观点,因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这个世界究竟如何,我不知道。
但是,这些局限都不真实,至于这些局限之间的形成,完全就是一种猜测。
我干嘛要去努力解释,每次都能感受到语言的局限。
斩杀本来就不值得提倡,还有什么好解释的,你又有什么好看的呐。
这些就像失去双臂的人自然没有双手,根本不需要去解释什么。
没有任何事情值得关联,那只是一厢情愿的相信。
不真实就是不真实,想要在不真实的世界却解释什么,那不是我的兴趣。
这些虚假直接扔掉就好,探讨虚假的意义在哪里?
也许别人喜欢,但对我来说,这只是对斩杀的一种阻碍。
仿佛,什么都要说得通,什么都要解释清楚,为了什么?
死掉就好,至于其他的,交给什么心理学家之类。
曾经的我也是坚实唯物主义,认为有一个自己在这个世界行走,并且不管自己怎样,世界总是按照自然法则在运行。
比如我出门与否,跟下雨没有关系,我早点出门就是不会淋雨。
我并不知道看不见的时候,客观事物是否依旧存在,是否依旧运行,只是我这样猜测并且大家都这样赞同。
还是那句话,关联没有什么错误,这一切都是画面元素的呈现。
呈现了角色相信,呈现了角色怀疑,呈现了斩杀。
只是我不再相信,或者说,画面元素呈现了袁长文这个角色的不相信。
我看不见桌子的时候,如何证明桌子依旧存在?
甚至,我看见桌子的时候,如何证明桌子真实存在?
都是画面元素,思维是画面元素,记忆是画面元素,场景是画面元素,都是整体。
仿佛有什么卡住了,自己差一点点就可以通畅,但就是差了那么一点点。
也就是说,所有人都没错。
不管怎样看待世界,都不是什么错误。
角色的状态,只是角色的状态,依旧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并不存在什么错误可言。
脑子里的扭曲可以判断错误,这种判断本身也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
没有什么是错误的,也没有什么需要改正。
所谓的改变,仅仅是个人喜好,但拿着这种个人喜好去当作真理……好吧,也没有什么错误。
只是我讨厌角色,厌恶脑子里的扭曲,斩杀不是什么了不起,也不是什么值得提倡的玩意。
人生的意义是什么,相关书籍也许可以绵延上千年,然后呢?
也许,抓住虚假才是正道,努力拼搏才是意义,只是我很厌恶而已。
我丢弃脑子里的扭曲,就像别人挑食一样,有什么好争论或者解释的呐。
至于真实,斩杀真的可以通往真实吗?
我就是虚假,我就是角色,真实跟我没有什么关系。
袁长文这个角色不管拥有怎样的言行思维,哪怕可以完美模拟真实,依旧也只是角色。
这个世界毫无真实性可言,没有什么值得抓住。
我一直会幻想所谓的可能性,但这只是扯淡,只是角色想要抓住自己的手段。
认为在看不见的地方,客观事物会依旧运行,只是一厢情愿的相信罢了。
这种相信,给自由意志打下基础,给自己可以掌控命运打下基础,然后建立在假设之上的虚无大厦拔地而起。
并且,非常漂亮。
死掉吧,还有什么好说的。
这些说辞很多章之前就已经说过,此刻依旧可以带来那种破碎的轻松感,也许之前真的就只是说说吧。
袁长文这个角色真的一直存在吗?
我根本无法确定自己的记忆真实发生过,却一直把袁长文这个角色当作真实,当作什么见鬼的重要。
没有什么重要的,这个世界有什么是重要的呐。
所以这个世界有什么值得留念呢?
脑子里的扭曲凭什么可以掌控我,简直是莫名其妙。
尽管我知道这些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但就像一部劣质电影漏洞百出而其中的角色却依旧全情演出。
让我感到很是尴尬,或者说,画面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