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统都是垃圾。
恐惧看起来非常吓人,一旦知晓了这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恐惧就不再具有相应的威力。
就像突然飘来的乌云,恐惧什么?
情绪来了,就是来了,又如何?
我被恐惧,我在恐惧之中瑟瑟发抖,然后呢?
仅仅是画面元素的呈现,就像一阵风吹来自己会凉爽,一阵恐惧袭来自己会恐惧,这尼玛有什么区别吗?
没有资格让我继续回到曾经,角色必然会破碎。
我停不下来,也不想停下来,这一切似乎都显得荒谬无比。
怎么可能继续在荒谬中生活?
恐惧仅仅是恐惧,并不意味着什么,也不代表着什么,跟一坨狗屎一样只是呈现罢了。
我会从看戏人模式,看着自己在恐惧,就像品尝红酒一样,看着恐惧带来的各种反应。
肌肉微缩,全身颤抖,恐惧仿佛要将我整个人拽住按在地上,自己恨不得立刻服从恐惧,去抓住脑子里的扭曲,去制止恐惧的内容发生。
这些,都会变成很美妙的经历,如同喝酒之后的微醺,如同跑步之后的大汗淋漓,如同阳光后的沙滩,如同拉屎之后的畅快。
看起来,并不一样,但本质上却没有什么区别。
都是角色层面上的玩意,都是角色状态的改变。
这个世界既然是虚假,那么就必须供我好好玩耍,什么时候虚假开始当老大?
什么时候宇宙敢对我产生敌意?
谁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
必须服从我的安排,必须好好服侍我,必须跟随我的意志前进,这才是这个世界应有的状态。
虚假就应该站在虚假的位置,供我肆意拿取。
而不是,在那里嚣张放肆,编造各种恐慌场景,然后让我对虚假卑躬屈膝。
搞清楚,究竟谁才是真实?
或者说,角色跟世界都是虚假,没有任何理由认为宇宙充满敌意。
而进入无惧的状态,就会觉得自己是宇宙的王。
从某种层面来讲,确实如此。
无限扭曲自身形成局限,只有无限存在,而局限只是呈现。
具体呈现什么,难道无限不能控制吗?
而且,不管呈现什么,对于无限来说都不错,毕竟无限之中没有角色存在。
反正,呈现再悲伤再悲惨的局限,也不会伤害无限分毫,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至于局限之中,角色的各种难受痛苦,角色的判断角色的不认同,跟无限又有什么关系呢?
没有一个我去征服世界。
宇宙顺应我,世界服从我,这只是一种描述。
甚至,我不会想要去测试宇宙是否顺应我,也不会想要让宇宙变个什么东西出来,以便让我处于人类的巅峰。
这跟爽点幻想的区别很微妙。
所幸,我并不需要解释清楚,我能感觉到能够明白就行。
再说,终究也只是角色层面的玩意,跟真实毫无关系。
角色不甘心又如何,角色开心又如何,仿佛角色的开心愉快就是好事,悲伤难过就是坏事。
然后避免坏事,去抓住好事。
鬼扯。
脑子里的扭曲不值得相信,我只是在描述自己的状态。
至于这些状态意味着什么,都只是我一厢情愿的猜测而已。
不管我认为宇宙充满敌意,还是世界服从于我,都仅仅是角色的状态,在此之上并没有什么好探讨的。
并非保持积极向上,而是我找不到任何理由去恐惧。
斩杀的过程,似乎便随着很多荒谬,看见这些荒谬似乎让自己感觉更加顺畅。
当然,这些依旧只是我的猜测,谁知道事情会不会这样发生呢?
那些发生过的,也仅仅是我记得罢了,拿着记忆去确定未来,这本身就是一种假设。
看看曾经的自己,“我要保持积极向上,因为思维可以产生力量,往往会让事情发生”,这些是多么明显的恐惧呀。
无处不在的恐惧,让我牢牢抓住角色,然后凝聚成一坨。
不管怎样看待世界,都只是个人喜好。
我不想在角色的层面争论什么,反正都不真实。
情绪的拉扯也仅仅是拉扯,力量不再像曾经那样,仿佛我可以开启看戏人模式,然后静静欣赏自己的丑态。
袁长文这个角色跟我没有什么关系,那么就处于“没有关系”的位置,而不是假装是我。
这份思维,这副躯体,都只是画面元素。
那种不敢丢弃角色的恐惧感,也仅仅是画面元素。
一旦跳出画面元素,似乎根本找不到理由去恐惧去相信。
恐惧本身就变得不再恐惧,很是诡异的状态,恐惧依旧笼罩着我,却仿佛隔了点什么,不再感觉恐惧是那么恐惧的事情。
就算我再次被情绪拉扯,就算我不知道自己在被情绪拉扯,依旧没法改变角色是虚假。
我可以相信角色是真实的,但并不影响什么。
现在反而想不通,自己为啥会恐惧“没法斩杀完成”。
可是,恐惧降临的时候,似乎“没法斩杀完成”确实值得恐惧确实很可怕的样子。
愤怒不在了,我困在角色里,却没有了愤怒。
没有什么好不好,都是画面元素的呈现,都是不真实的玩意。
我并不在这里,只是袁长文这个角色在这里。
没有什么属于我,没有什么跟我有关系,整个画面元素仅仅是在这里呈现而已。
我对宇宙似乎产生了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