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临对娄落问道:“娄落,这十年来真是苦了你了,你在刑光翼过的可还好些?想必很是辛苦吧?”
娄落拱手回道:“回少主,为光明教出生入死乃属下职责所在,谈不上辛苦。”
“如今,光明教惨遭魔教毒手,一日之间崩塌覆灭,化为乌有。我爹与我娘也下落不明,不知所踪,娄落,你说,我到底该怎么办?”白墨临回想起光明教化为废墟的场景,不禁流泪问道。
“常言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少主养精蓄锐,卧薪尝胆,属下坚信,有朝一日,光明教会东山再起,重振雄风的。”娄落拱手回道。
“如今树倒猕猢散,光明教一垮,恐怕很难有正义之士施手支援。娄落,你可愿意追随我重振光明教?”
“属下生是光明教的人,死是光明教的鬼,属下愿意为少主效劳,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娄落斩钉截铁地回道。一时间,让白墨临想起来十年前,娄落跪求加入刑光翼的情景来。
“少主,你的胳膊中了法萱的炽鹰火毒,若不及时排毒,恐有生命危险。”娄落见白墨临痛苦不堪,仔细察看了他胳膊上的伤口后,拱手说道。
“这附近荒无人烟,想必是找不到郎中了,你还是带我回百草居吧。”白墨临吩咐道。
“回少主,炽鹰火毒已经开始在你全身蔓延,迫在眉睫,若赶回百草居恐怕会延误病情,错过最好的治疗时机。”娄落分析的头头是道,拱手向他提醒道。
“那该如何是好?”白墨临问道。
“为今之计,属下只有斗胆帮少主吸出毒液,以免毒液侵入心肺。少主,属下冒犯了。”
说完,她便走近白墨临,小心翼翼地解开给他包扎胳膊的布条,见他胳膊上的血已凝固完全后,她便俯下身子准备帮他吸毒。
只见她轻启朱唇,对着他胳膊上的伤口,不假思索地吮吸着。她吸了几口,将毒血含在舌尖,再转头吐在一旁。就这样周而复始,重复了七个来回后,终于将白墨临体内的毒液全数吸除干净。
白墨临惊道:“娄落,你!你又何苦如此,真是难为你了,谢谢!”他看着娄落不顾生命危险为自己吸毒,又回想起当年他劈柴受伤时,她为自己温柔包扎的场景,心里甚是感动与感激。
一个女子肯为自己作出如此巨大的牺牲,白墨临暗叹自己何德何能,心里暗暗下定决心将来要好好回报娄落。
“少主,毒已清除干净,只是你胳膊上的伤口正在开始腐烂,还是尽快回百草居敷些药草吧。”娄落擦干净嘴角残余的血渍,向气色大有好转的白墨临拱手说道。
“嗯,只是外面还下着大雨,我受了内伤,元气还未恢复,恐怕行走不便。不如先在此歇息,等雨小了点再动身吧。”白墨临见庙外雨越来越大,且娄落此刻不知为何脸色有点不对劲,便决定待二人气力充沛后再走。
娄落自从为白墨临吸出毒液后,总感觉口干胸闷,有气无力,在白墨临面前却又极力掩饰,不让他发觉自己的异象。
听了白墨临这么说,她便强撑着力气拱手答应道:“是,属下遵命。少主,你内力还未复原完全,不如让属下打坐给你运功吧。”
“如此甚好,只是我看你面带难色,若强行运功于我,恐怕会出事,还是算了吧。”白墨临担忧地说道。
“回少主,属下没事,只不过有些疲惫罢了。少主不用担心,属下这就传功给你。”娄落说完,也不容白墨临再推辞,只将他扶好坐稳后,便在他背后打坐运功,两手成掌,咬紧牙关用力拍向他的后背,像搭建一座中转站般,就这样一直灌输真气与雄浑内力给他。
过了一会儿,娄落收住掌,突然感觉胸腔难受,气血攻心,就要吐出鲜血来。她忙捂住嘴,不让血吐出来,怕被白墨临看见。
血从她的五指间渗透出来,慢慢地流进她的袖子里,将袖口染成了一朵大红花。
她也强忍住痛苦,默不作声地转过身去,背对着闭目养神的白墨临,自个偷偷地将掌心的血抹在一旁的几堆草秸上。
话说在焚空门,门主独孤曳怒发冲冠,正在灭绝堂内发着大脾气。原来,经他的心腹鲁老三验证,早前他派独孤景与计千离煞费苦心盗来的《紫衣玄经》竟是假的。
只见他怒不可遏地将手里的假《紫衣玄经》一把扔进火堆里,嘴里脱口大骂道:“陶城璧这个老奸巨猾的老狐狸,好生狡猾,竟故弄玄虚,虚张声势将假的《紫衣玄经》藏在玄机楼里,害我被他耍,真是可恶!”
原来,陶城璧早就预料到这焚空门定对他的《紫衣玄经》虎视眈眈,故而伪造一本假书锁藏在玄机楼里。天机城的玄机楼,在外人眼里那就是天下最神秘的地方,藏在玄机楼的东西,那肯定是十分贵重之物。
陶城璧便是利用城外人的这种心理,设下障眼法,而独孤曳却恰恰上了当。独孤曳受了欺负,自然是气急败坏,恨不得扒了陶城璧的皮,一把火烧了他的天机城。
这时,一个二十来岁的白面少年进了灭绝堂来,见独孤曳正发着脾气,心里甚是害怕。只见他恭敬地跪拜,战战兢兢地低头问道:“属下参见门主,不知门主此番急召属下前来有何吩咐?”
独孤曳发泄完心中的不快之后,严肃地坐在虎榻之上,盯着堂下的少年淡淡说道:“陶梁,你跟随我多久了?”
“已有五个年头。莫不是门主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