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胸前伤口被剧烈地扯动,似心绞般生疼,白墨临渐渐醒来。仿佛自己昏睡了几个世纪,他的头脑昏沉沉的,像是打了过量的麻醉。
他睁开眼睛后,就被眼前惊悚的一幕给吓破了胆。只见他正被悬于八丈高的圆环状深渊之上,手脚都被锁链给死死地锁住。
而环顾四周,发现这里竟是一座石室。没有人影,只有摇曳的烛火,渲染着这一片压抑、恐怖的气氛。
白墨临暗惊道:这到底是什么地方?龙荆和法萱当日为何不直接杀我?却费力气将我带到此处,他们究竟要搞什么鬼?一连串的疑问,他都无能给自己合理的答案。
白墨临定了定神,鼓足勇气低头往脚下的深渊望去,只望了一秒,他便再不敢去望了。
光明教中的人都知道,在这世间,天不怕地不怕的白墨临白少主唯独只怕两样东西。一则是高,二则是蛇。
白墨临的恐高症和俱蛇症在光明教是人人尽知,说到他恐高那要追溯于小时候。那时贪玩,与小离一同登山,因失足从高处不小心坠落。
然后几天失了知觉,从他恢复了以后便怕了去高处。就连那次去天山之巅,居高临下俯瞰景色之时也是差点失了魂丢了魄。
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白墨临没被蛇咬过,但自从那次随白曜造访留柳村,途中目睹帝龙蛇的狰狞面目后,他便再不敢提一个蛇字。
此刻,自己正被悬挂于八丈高处,白墨临岂不是面若死灰,三魂出窍?龙荆他们还没来,白墨临自己便已快濒临死亡边缘了。
突然,此时,石室的铁门被推开了。四个人影出现在门口,白墨临隐隐约约只能辨别其中中间两人是龙荆和法萱。
为首的竟是一浓妆艳抹的中年女子,正眯着眼笑,龙荆和法萱毕恭毕敬地紧随其后。另一人跟在最后,样貌像是一年轻女子。
待他们渐渐靠近白墨临,白墨临才得以看清为首之人的真面目。她虽说已年过四旬,倒也同二十出头的小姑娘般,妖艳的玉姿衬着国色天香的美貌,妩媚又不失气质,似乎都能让世间的男子为之痴迷。
那女子仔细打量了白墨临一番,然后伸出手抚摸着他俊秀光滑的脸,白墨临硬生生地将脸扭过去,她倒也没生气。
她只点头笑着赞道:“嗯,不错,这小子确是细皮嫩肉,我那宝贝定会万分喜欢。天儿,你给为娘找了个好东西啊,辛苦你了。”
原来,那女子便是混沌教教主荆求命的妻子,波斯第一蛇女金姬姒。
龙荆上前笑道“只要娘满意,天儿这点辛苦又算的了什么呢。不知,娘你打算如何处置这小子?”说完,他指了指白墨临。
“这个,为娘自有办法。”金姬姒神秘地笑道。
白墨临转过头,怒喝道“你们究竟想干什么?要杀要剐我白墨临悉听尊便,何苦这般折磨我?”
金姬姒摇摇头,苦笑道:“放心,我不会亏待你的。不要生气,若是动了肝火,这浑身嫩肉的味道可就不鲜了。我那宝贝口味挑剔,你若不鲜了,恐它会嫌弃。”
一开始沉默寡言的最后那女子,上前瞥了白墨临一眼,突然大笑道:“臭小子,原来是你啊!还真是冤家路窄,今日老娘竟又碰见你了。”
白墨临听了,瞧了她一眼便大惊失色,讶道:“是你!赤眼狐狸萧子璇?!”
龙荆问道:“狐狸,怎么?你们俩认识?”
萧子璇笑道“哼,何止是认识,老娘与他之间还有几笔旧账没有算清呢。今日真是天助我也,让老娘得以良机手刃此厮。”
说完,她便拔出佩剑,气势汹汹地就要向白墨临刺去。突然,金姬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使双指一把夹住了她锋利的剑刃。
萧子璇讶道:“夫人,您?”
金姬姒命令道:“狐狸,你与他的深仇大恨我无权过问,只是现在还不是你泄恨的时候,暂时不能杀他。要是这一剑将他给刺死,那我们岂不是前功尽弃,又要从何处才能找来像他这般绝佳饲料呢?”说完,又对着白墨临一阵诡异的笑。
“是,夫人。子璇一时唐突了,望夫人恕罪。”萧子璇听了,只得住了手,将剑收回鞘中。她也很好奇,金姬姒为何现在不杀他,她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白墨临见萧子璇竟加入了混沌教的队伍,一时义愤填膺,唾骂道:“萧子璇,亏你还是武林人士,竟勾结异族魔教。你不过是想铲除琅琊派罢了,何必要与这等邪物同流合污、狼狈为奸?你可知耻?”
萧子璇冷哼一声,讥笑道:“臭小子,别在老娘面前装什么正义凛然。哼!中原武林出的不过尽是些废物、伪君子罢了,怎可与神圣的混沌教相提并论?老娘倒不以为耻,反是以此为荣呢,哈哈!”
白墨临摇摇头,叹道“中原武林竟出了你这等败类,真是万分不幸。你既与魔教为友,便是与武林正派为敌。其罪罪不可恕,有生之年我定逮你回武林盟听罚。”
萧子璇不屑地回道:“任你胡言乱语,老娘偏不改意。你还妄想逮我?只怕你永生都没这个机会。”
法萱上前,笑道:“狐狸,莫要再与这无知小子白费口舌。白少主,怎么样?在这蛇皇堡睡了三天三夜,是不是舒服得很呢?”
白墨临惊问道:“蛇皇堡?!三天三夜?!你是说,我在此昏迷了三天三夜?”
“不错!我那宝贝挑剔得很,现在让你养足了精神,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