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教,烟柔走进堂内,向荆求命叩首道“属下烟柔,拜见教主,不知教主召我前来有何吩咐?”
荆求命来回踱步,慢慢道“我有一个任务要交给你去做。”
“教主尽管吩咐,属下定当全力以赴,万死不辞。”烟柔说道。
“八年来,唐鹏一直在我掌控之下,如今光明教已名存实亡,现在正是最好时机。你去将那唐鹏杀了,把刑光剑给我带回来。”荆求命终于按捺不住,要对光明教出手了。
烟柔略有些迟疑,又禀道“教主,一定要杀了唐鹏吗?他的存在对我们混沌教没有任何威胁啊,我们只要拿到刑光剑,不就可以高枕无忧了么。”
“放肆,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竟敢忤逆我的命令吗?”荆求命勃然大怒。
“教主,属下该死,属下没有要违抗您的意思,还望教主恕罪!”烟柔慌忙跪拜道,她变貌失色,惊魂未定。
“算了,你速去速回,务必将唐鹏杀了,带回刑光剑。刻不容缓,你尽早动身罢。”荆求命挥了挥手,这几日教中烦心事众多,心情差的很,脾气也极坏。
烟柔得了令,便急忙往光明教赶去。一路上心里万分奇怪,自己刚刚怎这般失言,让教主发大火。
话说自小离出了意外后,落仙山庄便一番死气沉沉的景象。路子临更是每天魂不守舍,食难下咽,寝难安席。
他总是做着有关于小离的梦,小离的意外就像梦魇在他的梦里徘徊。大白天总是出现幻觉,似乎看见小离的影子就在眼前,扑过去却是一场空。
此刻中午时分,一家三口正吃着午饭,甚是安静。路子临没有胃口难以下咽,一点也没吃。
陶则凝放下手中的碗,眼见临儿这番模样,心里难受,对路天耀说道“夫君,临儿他怎么还是这个样子,茶不思饭不想的,真叫人担心。”
路天耀停了筷子,他心里又何尝不难过呢,但现在不是难过的时候,他一定要让临儿振作起来。临儿现在才八岁,他不希望临儿一辈子这般浑浑噩噩的。
突然,门外有人敲门,路天耀心下疑惑,连忙跑去开门了。
门开了,来者竟是光明教北护法公孙桦和东护法庞昆。两人神色仓皇、惴惴不安。
“公孙大哥,庞大哥,你们怎么来了?!”路天耀惊喜交集,对公孙桦和庞昆的造访感到十分意外。
“白兄弟,我们是为光明教中的事而来的。”两人拱手,异口同声道。
“公孙大哥,庞大哥,还是先进屋里说话罢。”说完,路天耀带领两人进了屋去。
公孙桦和庞昆见过了陶则凝,行完礼后,两人突然给路天耀跪了下来,纷纷道“白兄弟,光明教如今岌岌可危,我们二人恳请你重回光明教,化解危机。”
路天耀被两人这番举动吓了一跳,忙扶起二人道“二位大哥,小弟怎受得起你们这般大礼,还望你们起来说话。”
庞昆和公孙桦遂起了身,庞昆拱手道“白兄弟,你有所不知,自你失去下落以来,光明教在少主的统领下竟百业凋敝,已是强弩之末。荆求命对刑光剑虎视眈眈,我们实在没办法才来寻你。”
路天耀一声叹息,虽八年都隐居在落仙山庄安逸生活,但心里却甚是挂念着光明教。他又好奇问道“二位大哥,不知你们是如何知晓我住在这里的?”
公孙桦微微笑道“你还记得酒仙乔过香乔前辈么?”
“乔前辈?小弟自然记得,自那日分别之后,不知他云游何处了。”路天耀说道。
“乔前辈和你师父是刎颈之交,前天偶然莅临光明教。言语中知晓你是先任教主的徒弟,且恰逢我等意欲寻你,便透露了你的下落,叫我等寻你归来。”公孙桦将事情的原委始末向路天耀徐徐道来。
话音刚落,庞昆拱手道“白兄弟,当年本来教主之位本该由你继任,怎奈少主仗剑欺人,让你沦落成这般境地。如今他治教无方,重用奸人,置诸教众性命于不顾,我等已无法容忍,恳请白兄弟回教主持公道,我等定拥护你为新任教主。”
公孙桦也乞求道“白兄弟,如今只有你才能拯救光明教于水深火热之中,我等愿追随你,光大本教,驱逐奸人。”
路天耀面带难色,略带忧虑道“只是我已退隐江湖,不理会武林纷争,我确不是最佳人选啊。”
庞昆突然跪着道“若白兄弟不答应,我等便长跪不起,还望你莫要辜负教主遗言。”
公孙桦也跪道“我这人很要面子,从没求过任何人,如今我放下这张老脸,求你能重掌光明教。”
路天耀见状,忙道“好罢,既然如此,我再不答应就真是天理难容了,你们快快请起,莫要折煞了小弟,小弟答应你们回去便是”
公孙桦和庞昆大喜,忙感激道“白兄弟这番舍己为教,我等感激涕零。”
陶则凝担心地问道“夫君,你真打算回去吗?”
路天耀微微一笑道“娘子,如今光明教江河日下,我不能袖手旁观。就算为了师父和诸教众,我也不能再懦弱地逃避了。你和临儿暂时留在山庄,待我一切安顿妥当后,便派人来接你们。”
想起八年前那番离别,差点两人就要天人永隔,陶则凝提心吊胆。但她知道夫君是忠义之士,必不会弃光明教于不顾,遂只好道“夫君,你安心前去罢,我和临儿在这里等你。”
路天耀点点头,看了最后一眼路子临,便和庞、公孙二人策马奔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