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那个老者仿若雕刻一样定在那里,不知在想些什么,其双目及其平静,平静的给人一种仿若看到死人的感觉。
或许是因为他的出现,那老者忽然将手中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然后大笑了几声,就好像想通了什么十分难解的问题一样。
老者示意步清云同坐,步清云没有客气,缓缓走到案几前,在那个蒲团上坐了下去,那老者又屈指一弹,一缕美酒从酒壶之中掠出,徐徐落在酒杯里。
“此酒乃天地极品,这一杯,老夫品尝了近两百年,才体会到个中滋味,你且试试!”老者满头白发有些蓬乱,明明看上去像个凡间的乞丐模样,却不知为何,给人一种旧历沧桑的感觉。
“近两百年?”
步清云内心莫名一沉,但他没有多想,按老者所言,将酒杯端起,靠近鼻子,猛然间,一股极其浓烈的血腥味涌入鼻孔,直逼灵魂。
他刚要将酒杯移开,却发现血腥味奇怪的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淡雅的幽香,那香味之独特,咋一闻,让人有种身处百花仙境的错觉。
可这香味同样只持续了极短的时间,就再次一变,化作一股臭味,臭不可挡,闻之欲呕,随后是酸味、苦味…
就这样,仅仅只是数息的时间,步清云几乎闻遍了时间所有的气味,直到最后,所有的气味都消失,他就仿佛是端着一杯普通的水。
步清云不解其意,又看了看手中酒杯里的酒,在他的眼里,酒的眼色也在迅速变化。
一开始是无色的,然后变成血一样的红色,之后又变成淤泥一样的黑色,接着是粉色、绿色…
同样是短短数息的时间,在一杯酒里,他看遍了时间所有的颜色,最后又重新回归到最初的无色。
步清云依旧不解其意,便欲准备将这杯酒满饮下去,可就在他的嘴唇碰到酒杯的刹那,他的双瞳猛地一缩,在那酒杯中他看到了更加无法置信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