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肖墨,沈星月熟悉。但要说远古的魔尊长天,她还真是了解甚少。不由的道:“那不如你跟我说说,长夜漫漫,大眼瞪小眼也是无聊。”
也许是沈星月被挟持后的表现太平静了,叫霍白觉得有点索然无味,不由的道:“你为什么觉得我会愿意跟你说故事?沈星月,其实我还真有些看不透你,你是真的不怕死,还是对肖墨那么自信,觉得他一定有能力救你?或者说,愿意救你?”
沈星月笑了笑:“你不是说了么,魔尊看中的女人,总是要与人不同的。要不然如何让那些打主意的人望而却步。若是那么轻易便被你看透了,如此肤浅,还怎么降服肖墨?”
沈星月对凤族的人没一点好感,对这个上来便抓了她的霍白就更没有,反正这会儿一时也逃不掉,她也没有和颜悦色让对方放松警惕的打算,既然刚才在人前已经硬气了一回,如今不如继续硬下去。
这是在冰谷中她有些无能为力,若是到了旁处,即便是战神又如何,未必就不能一战。就算是不能,总是能逃得。
沈星月的回答说没道理也有道理,霍白却像是沉浸在回忆之中,而且是个非常不好的回忆,面色沉沉的半响:“我万万没有想到,最终能降服魔尊的,是你这样一个妖女。”
沈星月确实是个妖女,这话论理是没什么贬义的,但是被霍白说出来却怎么就有些叫人不舒服。沈星月没有答话,她看着霍白一步步的走过来,心里却开始担心金易。
金易是受了伤的,虽然乍一看只是皮外伤和失血,但到底有没有内伤谁也不好说,如今被霍白囚禁了起来,又是不是会有损伤。而霍白归来,他是打算用金易的身体长久的存在下去还是转一圈就走?若是他不走了,金易怎么办?
即使霍白的名声不在肖墨之下,是个可以站出来接受四海膜拜的英雄,但对沈星月来说不过是个陌生的名字,金易才是她在意的人,若是他心甘情愿的牺牲,劝不回拉不回也就罢了,可如今这样,又怎么能够不管不顾。
霍白突然觉得沈星月看他的眼神中,不但没有畏惧,反倒是多了一丝不怀好意。
霍白揉了揉太阳穴,觉得自己一定是看错了,要么是许久不曾沾酒有些不习惯了,这怎么可能,沈星月再怎么强势,也终究只是个打不过他的女妖罢了,能如何不怀好意?
几步路而已,霍白已经走到了沈星月身边,居高临下的审视她,好像能看出个端倪来。
霍白还没说话,沈星月突然道:“刚才你们说的心儿,是个什么人?”
虽然有点危险的,但沈星月已经不能等了。
她曾经听还是驱魔人的肖墨说起过,人若是被精怪附了身,开始和外界尚不会完全失去联系,还能隐约的听到感觉到,若是时间久了,原身的魂魄便可能一点点被吞噬而消失,也就是说,时间越短,原身的魂魄越容易冲破禁制,越长,则会越麻木混沌,失去自我。
沈星月要拼一拼,虽然她知道霍白是战神之魂,和那些冤魂野鬼是不同的。但金易也不是寻常人,即使他不能和凤族战神相提并论,但也绝不寻常。而只有让霍白心思大乱,这才能给金易制造最好的机会,相信金易一定不会错过。
果然,心儿对霍白来说似乎是个禁词,一听到这个名字,他脸色骤然一变,浑身都散出股阴森杀起来,慢慢的伏下身子,在距离沈星月不过一尺的地方停下。
“你想说什么?”霍白的声音有些阴阴的:“长天……和你提过心儿?”
“没有。”沈星月道:“肖墨说他这辈子上辈子,几世的记忆里也不曾对任何女人动过心,虽然他没明说,但是能感觉的出,对其他的女人,他都是一副漫不经心根本不放在眼里的样子……所以我对你说的心儿挺感兴趣的,虽然肖墨说是全无关系,但以我对他的了解,若是真的全无关系应该不是那般反应。”
“是么?”霍白似乎是来了兴趣:“那应该是哪种反应?”
“更冷淡。”沈星月道:“数万年前的一个陌生人,若是全不在心头,怕是已经忘的差不多了吧,什么兄长妹妹的,若非是亲兄妹,这世上再没有比兄妹更暧昧的关系了。”
“你说的似乎也有道理。”霍白沉吟了一下:“看来情爱这事,确实还是女人看的比较通透。不过心儿确实是这世上最好的女子……只是肖墨他有眼无珠,没有这个福分。”
沈星月沉吟了一下:“心儿是你的妹妹?”
“咦?”这下霍白更意外了:“肖墨当真没有和你提过心儿?”
“自然没有,我是猜的。”沈星月道:“听你提起心儿时的语气态度,无比疼惜怜爱,很是亲近,但却又没有妒忌。这男人对女人疼惜不舍,无外乎两种,爱情或者亲情。若是爱慕就算是甘心拱手也不可能全无不甘,只有亲人,只要你好,无怨无悔。”
沈星月说完,霍白这下不得不赞许道:“不错,你说的很有道理,心儿是我妹妹,她是这世上最好的女子,温柔善良,天人之姿,一手焦尾古琴罕逢敌手,在当年那样乱的世道里,神魔妖无人不倾慕,可偏偏她却只喜欢长天,她和长天共闯血海地狱,琴剑合一,那一役在三界传为佳话,虽然很多人都觉得长天配不上凤族圣女,但却也无人能否认这是一双璧人,天造地设。”
说完,霍白蹲下身子和沈星月平时,似乎是要将她和霍心做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