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惜梦我倒是没注意,但我知道那个叫李淼的男人不是个善茬。”沈星月想想那张脸道:“那个男人我打算放在最后,如果情况不对,就直接除掉他。”
沈星月自认比心肠硬她未必会输给谁,但是比心眼多就不好说了,黄觉一事虽然她没再和谁提过,但却给她带来了相当的震撼,自从有意识起,沈星月也是经历过无数大小关头的,还从未栽的如此彻底连心石都被人挖走,若非机缘巧合在肖墨心中留了那么一点碎片,真的就是搭上几万年修为形神俱灭了。前事如此,叫她不得不多想几分,对心眼多的人,更要多想几分,免得重蹈覆辙。
“李淼确实是我们之中最心狠手辣,诡计多端的一个,要不然实力最弱的他不可能留到现在。”韩京也赞同道:“方映梅的事情他一定也是知道的,但这人口中无真话,就算是一副虔诚的什么都肯说的样子,说出来的话能信几分也不好说。”
韩京到底还是伤的有些重了,虽然修养了几天也未完全恢复,开始还不太看的出,话说到后面明显有些气力不支,发声的时候细微的动作都牵扯到身上的伤口,微微的皱着眉忍痛。
“你先去休息吧,这事情我们先找方映梅打探打探再说。”沈星月看的直皱眉头,虽然她并不关心韩京的身体状况,但梅小宝的事情显然才刚开始,作为不可少的当事人之一,韩京日后要派的用场还多,总不能伤的爬不起身吧。
韩京也觉得自己有些难以支撑,也没和谁打招呼,只是简单的点了点头便回到了剑中。他现在只能短暂的在外界停留,即便是身体完全无恙的时候,长时间在阳间也会损耗极大,更别说现在重伤之下。
韩京消失后,沈星月的目光缓缓在三个男人脸上转了一圈,突然一笑。
“笑什么?”姚慕摸摸自己的脸:“你那是什么眼光,皇帝要翻牌子么?”
沈星月笑道:“嘿嘿,我不翻牌子,但是我要是把这言惜梦喊出来,她估计要翻牌子。”
言惜梦那种女人,习惯了风情万种倚门卖笑,就算心里不会真的喜欢上谁,见了男人也习惯了一副贴上去的样子,而现在这里坐着的三个男人便是一眼看上去也知道如何优秀,叫她岂能轻易放过。
肖墨和姚慕不知所以,金易却摸了摸下巴,回味一般的道:“言惜梦啊?”
金易对青楼女子言惜梦没什么印象,但草原那一晚沈星月的热情却让他回味的很,虽然只是短短的片刻,却是靠的最近的时刻。还有那个似真似假的吻,虽然目标是为了解毒,可终究也算一场旖旎。
被金易这么一回味,沈星月自然也想起了那日发生的事情,然后有些犹豫。
言惜梦是个说话不遮掩的人,要不然也不会那日刚见着的时候,她便说出自己没把握良机的话来,要是将她招了出来,看见了金易,再说出些什么不着四六的话来,那可就尴尬了。而且肖墨还在,这就不仅仅是尴尬这么简单了,虽然她不怕肖墨误会,却也不愿意他误会。
沈星月自然知道金易那一声叹息代表的意思是什么,但姚慕和肖墨都是一头雾水,肖墨不是多话的人,姚慕却不见外,敏锐的捕捉到一丝异样的气息,追问道:“言惜梦怎么了,那个青楼女子么,听金少这口气,似乎有些感慨。”
“我有什么感慨的,我又不认识言惜梦。”金易毫不犹豫的道:“就是听到这个名字觉得很美,觉得一个如此美丽名字的女人,却有个如此悲惨的身份,实在是可悲可叹啊。”
金易装模作样的感叹了几声,实在是太假,沈星月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他一眼,果断道:“既然言惜梦可能是最了解方映梅的人,那自然要请出来问一问。不过他也不是我喊两声就能喊出来的,我还得进一趟魔魂之心。”
沈星月只有在昏迷或者睡眠状态才能进入魔魂之心,那总得找张床吧,总不能在这里坐着睡,让三个男人在一边等吧。
说着,沈星月站了起来,道:“那你们自便,我先去睡一会儿……金易……”
“不过是打个盹的事情,不用跑那么远了。”肖墨伸手在沈星月肩上一按,将她直接按的坐了回去:“就在这里眯一会儿吧,我们出去。”
说着,肖墨起身道:“我刚闭关出来,正好有一些内务要处理。听说雷鹏还被锁在山上,我也要去看一看他,半个时辰之后回来。金易,你若是无事也不想走,就带姚兄四处逛一逛吧,神魔殿他还是第一次来,以后,也未必有机会再来。”
这毕竟是肖墨的卧房,他都起了身,另外两个虽然觉得怪怪的,但却也没有不走的道理,金易耸耸肩,做了个邀请的姿势:“既然如此,我就尽一回地主之谊,姚兄请。”
三个男人说着话勾肩搭背的就出去了,还十分体贴的关上了门,剩下沈星月一个傻傻的坐在桌子旁边,坐了一会儿,还真挪到了床上。
既然没人在,那也不必那么矫情,难不成真要坐在桌子边上睡半个时辰不成,这又不是什么三贞九烈的事情。
肖墨的床很大,也很舒服,即便他这十来天没睡也依旧晒的松软,沈星月抱过他的枕头在怀里捏了捏,正要往下躺,却顿了顿,躺到一半的动作停了下来,像是慢镜头回放一般硬生生的将自己的身体拉扯了回来。
她可以不介意在肖墨的床上休息一会儿,但想着刚才红萓还像是个花痴一般的在这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