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月莫名其妙:“你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我都几百年没见他了。”
两人面面相觑,反倒是叫沈星月起了好奇之心,伸手便拿了过来:“想知道,打开看看不就行了。”
“千万不要啊。”红萓赶忙伸手去抢:“夫人,这个盒子尊主谁都不让碰,您别为难我了……”
沈星月扬了扬盒子:“我开又不要你开,担心什么,有问题让他来找我。”
反目成仇也没什么不好,至少不用牵肠挂肚,沈星月有点带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情,随手便打开了盒子。
只是这盒子里没有光芒万丈,也没有耀眼明珠,只是一根红色的绸带。
沈星月咦了一声,将绸带拿起来,翻来覆去的看一下:“这就是你们魔尊的宝贝?”
红萓也是一头雾水:“我也不知道啊,但魔尊可重视这盒子了,应该是个宝贝吧,可怎么看都只是一条寻常的绸带啊。”
沈星月将绸带翻来覆去的晃了晃,突然心念一动,抓住了绸带两边的结。
若是她没记错,这应该是在他们进入初雪的意识界救她和姚慕的时候,从相思树下解下的红绸,曾经一头缠在她的手上,一头缠在肖墨手上,虽然那只是一场阴谋,却也算是一场充满着暧昧和温情的阴谋吧。
只是没想到,肖墨竟然将这红绸保存了这么多年,如此珍而重之,他这是想表达什么意思呢?
见沈星月发呆,红萓不由的道:“夫人,夫人你怎么了,你认识这绸带么?”
红萓大胆的设想了起来,难道是两人的定情信物,或者是有重要纪念意义的东西,所以肖墨才会如此珍重,沈星月才会勾起往事。
沈星月沉默了片刻,面色深沉的盯着红萓半响,直看的她几乎想要挖个洞往地里钻的时候,这才开口道:“我问你,你和肖墨,你们真的有过亲密关系?”
肖墨不在,这要命的谎言还得继续下去,红萓一边防备,一边小心翼翼的点点头,想想又加了一句:“但尊主心里,一定还是有夫人的,还是觉得夫人最重要的。”
“以前也许吧,以后不必了。”沈星月轻轻呼出口气:“替我转告他,前事不记,后事不必,定魂珠我拿走了,这两次的暗杀我也不追究,就当是抵消了吧。我希望和魔神殿,以后再无瓜葛。”
说着,沈星月将红绸扬起,指尖划过,红绸从中间被划开,成了两半,飘飘荡荡的落在了地上。
红萓被吓傻了,一个不字都没来得及出口,呆呆的看着自家主人宝贝的不得了的东西一瞬间便断成两半,然后沈星月便将熄魂珠揣在怀里,扬长而去,不像是第一次走时的那般张扬,但却潇潇洒洒。
沈星月的身影消失的无影无踪,红萓半天才回过神来,拔腿就往外跑,沈星月能潇洒任性,可她不行啊,熄魂珠也就罢了,肖墨从来不太在意这些身外物,可木盒里的红绸,那才是他真的宝贝,如今被沈星月毁了,要她如何交代。
肖墨此时正坐在白水河畔的石头上等着沈星月,随手摘了一片树叶,在唇边吹着悠扬的曲子,今日虽不是花灯节,可自从河神显灵后,便常有人结伴来放花灯。
花灯下了水,顺着水波荡漾着飘向河中心,在婉转的曲子中,传来放花灯姑娘虔诚的祈祷。
那一日,他和沈星月也是在这里,只是沈星月放了两个花灯,一个写着沈星月和赵成山的名字,一个写着姚慕和吴新玲的名字。
如今真正的沈家小姐应该已经轮回了几世,而赵成山早已经魂飞魄散,永不相见。吴新玲嫁了佳婿成就了一桩美谈,姚慕却不知道身在何处。
相遇容易,可为什么厮守那么难,沈星月要见自己,他不舍得拒绝,可若是见了,又该说什么。看着她一脸落寂,他难受。看她故作坚强,他更难受。沈星月一个人孤孤单单,他不舍,金易陪在身边不离不弃,他更不愿意。
肖墨一脸冷酷的愁肠百结,连飞鸦落在他面前都一时没有察觉。
飞鸦扇了扇翅膀,张口吐出红萓焦急的声音。
“尊主您快回来了,夫人刚从来了,拿走了熄魂珠,还毁了你放在盒子里的红绸,还,还留了句话……”
肖墨猛地站了起来,甚至来不及听飞鸦说完话,一阵风一般的便消失在了黑暗中。
他在这里,可沈星月去了魔神殿,这显然是故意将他支开的,熄魂珠他不在意,但那红绸,却是他留着的纪念,红萓不明白,沈星月见了一定能够明白。
现在沈星月毁了红绸,这是什么意思,她真的要和自己恩断义绝,从此再不相见么?
肖墨来去如风,当红萓坐在密室的门槛上,等的昏昏欲睡的时候,卧房的门便被哗啦一声推开了。
红萓一下子跳了起来:“尊主。”
肖墨一脸阴沉的能滴下水来,不理她大步往里走,随后便看见了放在桌子上的木盒,木盒开着,里面是红萓已经从地上捡起来,拍打了干净的红绸,只是一根变成了两根,从中间断了开。
可能是肖墨的表情太可怕,红萓往后退了一步,结结巴巴的道:“尊主,这,这跟我没关系,是夫人做的。你刚走夫人就冲了进来,逼我给她拿熄魂珠,我想夫人要什么您应该都会给的,就带夫人来拿了,谁知道她拿了熄魂珠后,无意碰倒了这个盒子,看见了盒子里的红绸,然后就,就这样了。”
红萓越说声音越小,越说头越低,明明沈星月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