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份!简直太过份了,柳太辅,您倒是想个办法啊,我们,我们总不能坐以待毙吧!”
户部尚书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一日早朝,文墨宇就干掉两位大员,借着抓获的那些公子少爷,顺藤摸瓜,用根本不能说是证据的证据,抄了两位大人的家,结果,显而易见。
金银珠宝地契银票,在乾政殿门口堆成小山,文墨宇怒不可遏,不待众臣反应过来,夺刀活劈了两位大员,惊得满朝文武不敢言语。
如今朝堂,人人自危!
柳森坐在太师椅上,不动声色的喝着香茶,仿佛方才死在大殿门口的,并非他的儿子。
他不说话,沈熹铭也不敢催促,只好甩甩袖子,坐到一旁,他这些年来,可没少贪墨国库的银子,指不定文墨宇下一个斩的就是他!
两个活生生的人就在眼前死了,杀伐果断,手段残忍,沈熹铭不自觉的摸摸脖子,汗毛炸立。
“听说莫院长的公子在大街怒马,冲撞了圣驾,前几日,平安无事的接回了家中?”
柳森慢慢开口,语气平淡的好像在问,你今天吃了吗?
在座的大臣闻言,目光纷纷看向莫华,这位之前在莫家并不受器重的庶子,能坐到从二品大员的位置,可不是什么简单角色。
莫华打个哈哈,苦笑道:“柳太辅果然消息灵通啊,也没啥,只是个误会,我家那不成器的,这一次竟败了我一百万两银子。”
众人的目光明亮了起来,文墨宇喜怒无常,让人难以捉摸,他到底要的是什么,如果只是求财,那就好办了。
柳森闪了闪眸子,让人看不清他心中想法,道:“一百万两银子,只是不知道,我家那孽子,能值个什么价。”
莫华再度尴尬了起来,在座的心里都跟明镜似的,此事若之前莫华有过提醒,他们现在也不会陷入这般被动的境地,可是他偏偏没有,导致柳森之子惨死大殿,还失去邢部尚书这位得力助手。
“柳太辅,那现如今,我们该如何应对?”沈熹铭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忙开口询问,显而易见,这个圈子,是以柳森为主。
沉默许久后,这个年至花甲的老人开口了。
“第一,犬子之事,还请莫家,给个交代。”
“第二,皇上不遵太祖之法,对待臣子如牲畜,残暴糊涂,此事,应让天下人声讨。”
“第三,宫里派人打听打听,这皇上的喜好。”
“各位,此时是关键时期,家里没出事的,都给我关好咯,别放出去惹是生非,不然,犬子的下场,也可能各位的下场!”
“我等明白。”
众人拱手而去,莫华最后一个出门,便听柳森缓缓说道:“莫大人,都是给一个主子办事的,有些事,该怎么做,不用老夫多说吧。”
莫言沉下脸来,没有回答,大步出了这处别院。
随着房门关上,柳森渐渐塌下了腰,脸上露出疲态,随即满目凶光。
“文墨宇,老夫终有一天,要让你血债血偿!”
还在书房看着太监们清点银两的文墨宇打个喷嚏,却不在乎的摸摸鼻子,傻笑着看着面前的金山银山。
“启禀陛下,这里,共有金五千两,银十六万三千两,银票七百九十三万两,珠宝首饰估价两百四十九万两。”
阿寅的话,就像天籁之音,让文墨宇文墨宇笑的更加合不拢嘴。
“都交给范建,这些钱让他好好给朕看着,丢了一两,朕要他提头来见!”
“是。”
“然后……”文墨宇的脸瞬间变了,微眯的眼睛里有着危险的光芒。
“传令禁卫,给朕查,柳文山和王卫在位期间,做过多少徇私枉法的混账事,一笔一笔,都不准遗漏!狗娘养的,比朕还有钱,到底是贪污了多少民脂民膏,都给朕查个水落石出!”
“是,奴才告退。”
天子一怒,胆战心惊呐。
阿寅生怕皇上盛怒之下,斩两位大臣一样把自己给斩了,急忙告退。
白忠敏求见的时候,阿寅正如飞奔一样出了御书房,他也懒得去管,怒气冲冲直入御书房。
行过君臣之礼,便张口问道:“敢问皇上,皇后何在?!”
文墨宇来不及躲,只好硬着头皮笑道:“国丈爷怎么有空来此,来人来人,赐座,奉茶!”
“不必了,老臣今日斗胆前来,只问陛下,皇后何在?!”
白忠敏是个讲道理的人,可是要是触及他唯一的女儿,管你是不是皇帝老子,拼了老命也要弄死你。
文墨宇摸摸鼻子,他不敢想象,要是被他知道白语溪离宫而去后,这个老人的冲天怒火!
“国丈大人何必这么心急,朕还能吃了语溪不成?”皇上赔着笑,将白忠敏扶上座。
堂堂皇帝这般礼遇,若是换了平时,白忠敏不甚荣耀,可是现在涉及他的女儿,他便是个只认死理的父亲。
“皇上,那你告诉我,我的女儿,在哪?!”
今日得了空闲,白忠敏思念女儿,便想着入宫见见,谁知,那乾怡宫,竟成了一座空殿。
他拦下路过的太监询问,不曾想,那小太监竟说皇后失踪了,白忠敏更是心急如焚,直奔御书房而来,要找这个女婿,兴师问罪。
文墨宇解释道:“深宫苦闷,语溪甚感乏味,朕便允了她私服出宫去了。”
“皇上。”这个解释白忠敏并不买账,冷哼道:“你是当老夫糊涂吗?老夫不在宫中,却也听闻皇后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