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这是哪位才子的诗呢?竟如此伤感?”“是啊,可是哪位萧宾萧状元?”“不像,他的诗词向来豪情万丈,可不是这风格啊”丫鬟吟着另一个院子传过来的诗词,引得这些大家闺秀议论纷纷,根据这诗句猜测出作者,前面的几首经过讨论都定了是出自谁的手笔,这一首,却是为难了。“太子妃娘娘,你怎么认为呢?”开口的女子坐在白语溪不远处,粉色的衣袍衬着白皙的肤色,姿色也是不错,但若要与白语溪做个比较的话,却是高下立判。白语溪摇了摇头,她也未曾看过哪位才子的诗,这般沧桑又凄凉。女子一笑,有些稀奇道:“都说太子妃娘娘是皇都第一才女呢,竟也有你也猜不出来的诗。”“天下人才济济,本宫也不过略知一二,很奇怪吗?”白语溪含笑看她,这位郡主殿下的心思,她哪里不明白呢?怪就怪那群好事之人,闲得无聊,硬是评出个什么第一才女,为此不服气几番找麻烦的女子,可并非这文墨诗一个,她也就见怪不怪了。文墨诗挑衅般的与她对视着,道:“既然没这本事,可就莫要称什么第一才女,你现在可是太子妃,别在外污了皇室的形象。”“郡主妹妹说的是,这名号,虽非本宫所愿,但也算本宫引起的,论那些诗词文章,在座姐妹谁又会逊色于本宫呢?”美女天生让人有好感,无关性别,会说话的美女,更招人喜欢,相比文墨诗的咄咄逼人,那些小姐夫人,更要喜欢白语溪这份谦虚温柔。“行了行了,既然都猜不出来,我们就不卖关子了吧,绿荷,快说说,这是哪位才子的佳作。”随着吏部尚书之女的催促,那名叫绿荷的姑娘点头一笑,目光看下纸边的落款,众女子正期待着她念出名字,却见目光停留纸上的绿荷愣住了。“绿荷,怎么了?谁写的你倒是说啊。”一女子开口催促了,绿荷这才抬起头来,面色古怪道:“这诗,是太子殿下写的”“什么?!”众女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何况她们?就是绿荷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是白纸黑字落款的文墨宇,没有丝毫差错啊。在许多势力刻意的宣扬下,人人皆知太子连一篇文章都写不好,何况是难度和意境更高的诗词呢?而且这诗,写的如此之好?文墨诗看向了白语溪,众女也若有所思的将目光放在白语溪身上,如果说太子府有这个水平写这首诗的人,没有人不会怀疑是白语溪。“太子妃娘娘,可真是煞费苦心了。”文墨诗自然不会放过这个能打击白语溪的机会,冷笑着说道。白语溪看她,还是那副让文墨诗看着就想撕烂的笑容,“郡主,何出此言呢?”“哼,还用本郡主明说吗?这诗拿出去,谁会信是太子作出来的?”“哦,敢问郡主,相比本宫,你觉得你更了解太子吗?”“我”“你如果认为那些道听途说的流言蜚语会是真实的太子的话,那你就错了,认识了解一个人应该用眼睛,而不是用耳朵,本宫没有神机妙算之能,猜不出莫老爷会出的题,你身为郡主,这般评价你的堂兄,倒不知道这话传到南阳王耳中,或是陛下耳中,又会如何?”不要忽略一个女人怼人的本事,在白语溪看来,她现在再怎么讨厌文墨宇,也改变不了自己已是太子妃的事实,她代表着太子府,这个时候如果她不解释,被抹黑的可不止太子一个。“你!”文墨诗气的失了仪态,还要反驳什么,却让席上的莫夫人抢先道:“今天是来喝茶的,可不是斗嘴的,太子这文章,也要亏了太子妃的教导,写的真不错,丫头们,说了半天茶都凉了,来人,上茶吧。”说完,看了白语溪一眼,很快移开了目光,若不是商女的出身,这女子,入莫家的门楣也是不错。文墨诗闻言,软了下来,莫家,不是她能放肆的地方。而白语溪感激的看了她一眼,同时也有些疑惑,莫夫人,为什么要帮太子说话呢?这个疑惑直到茶会结束也没有想个明白,马车离了莫府,文墨宇躺在马车上闭目养神,而此时白语溪已经在离去人群的议论中,大略知道一点男院发生的事。“太子今日是舒坦了,也不知,那侧妃,何日进门来,本宫也好命人收拾卧房?”文墨宇睁眼看她,叹了口气:“一出拙劣的美人计罢了,本太子,又哪是让人玩弄的傻子?”和聪明人说话从来不累,白语溪没有再问什么,只是她不懂,文墨宇究竟做了什么让他们要这样做呢?还是说,这风雨来的,要更快了?“吁”驾车人的呼声和马儿的嘶鸣惊动了车内的两人,文墨宇一激灵,将来不及反应的白语溪拉到了身后,车帘撩开,露出前方路面上十几个身穿夜行衣,手执火把和明晃晃的大刀的人。“保护太子妃!”文墨宇跳下马车,一声令下,出行带的几名侍卫拔刀护在了车前。罗正源不在,自己因为相信红雪的实力,又让他带走了一半多的侍卫去训练,出门也就没带几个,偏偏红雪不在,就遇上了刺客。“几位,图财图命?”那些人明显没想到这位太子殿下面对这么多的人还能这么从容,领头人想着,这个有男子气概,就留个全尸吧。很敬业的杀手们并没有回答文墨宇的问题,一名黑衣人把火把一扔,喝道:“杀!”黑衣人提刀就上,文墨宇一咬牙,从车边抽出一把大刀,将碍事的长袍下摆割下往身后一甩,嘴角一勾,痞里痞气的骂道:“孙子们都过来,让爷爷我杀个痛快!”“找死!”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