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浓雾开始包围过来,视野越来越窄。
而我夹在这浓雾中大喊大叫。
百号,百号,你给我说出来。
百号,你不要走,你不要走。
百号,你不出来你就是一头猪,很臭很臭的猪。
我忍不住开始飚脏话。
而百号还是没有出现。
百号,你别任性了,什么事啊,你就在走了。
这时我走进浓雾中,不断地咳嗽着,又不断地叫着百号。
百号,你别走,你干嘛要走,我找你很辛苦的,你别走啊。
此时天空似乎飘来一句话,淡淡地对我说,先照照你的镜子,再找回你的百号。
我有点不解,晃了晃脑袋,摇了摇头,蹲在原地。
继续对着天空大叫着。
百号,你不要走,你不要走,你不要走。
一声声巨大的呼喊声似乎要劈开浓雾,划开天际。
我的喉咙也似乎要喊破喊哑了。
百号,你干嘛走,动不动就走。
而百号此时从浓雾中走了进来。
天啊,一号,你喊得好大声啊,撕心裂肺的。
这时我上前抱着了百号,揣着了怀里,伸出了舌头舔着百号的脸。
你干嘛,百号将我的脸推开。
然后双手又搭在我的肩膀上。
慢慢地抓住,环绕在我的背上。
而柔软的胸脯,也贴近在了我的胸前。
百号娇颠又埋怨地冲我说道。
你一点都不懂女孩子,不会哄女孩子。
这时我木衲地看着百号,噗嗤一声笑了。
而百号也甜蜜地笑着脸,然后将我抓向贴近她胸前。
然后闭上眼睛,微微地张开嘴,这时我毫不犹豫地将嘴唇迎合地亲吻在了百号唇上。
两边花瓣交织着缠绕,咋咋直响,如吸允花蜜一般。
这时浓雾渐渐散开。
些许光线又照了进来,在竹林里。
和百号接吻了十多分钟,百号才慢慢将我推开,你吃了我很多口水啊。
我笑了两声,那你吃我的口水不多啊?
百号这时看着我的眼睛慢慢往下,两手伸出在我的衣领间整理着我的衣领。
这时两人才慢慢平静下来。
我看着百号红润的脸庞,像极了粉色初开的玫瑰,忍不住用手去抚摸。
百号,你好美啊,不像是,天使。
这时百号突然脸色一变,不像是天使?
不像是天使,但总感觉。
感觉什么?百号追问我。
我不知道,这时头脑极其地晕,好像有什么回忆在砸着我的脑袋,不能去想象。
百号此时陷入了一阵阴郁。
这时我才安慰着百号,不知道你像什么,但我感觉,感觉。
到底感觉什么?百号这时候慢慢往后退。
将你的心里话说出来吧,对号看着我的眼睛对我说。
而我此刻不敢面对百号,不敢看她的眼睛。
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心里话我不能对着百号说出来。
但这一刻我还是有点忍耐不住,甚至有点想掉眼泪。
百号看着我眼睛里泛着泪水,对我说,一号,你是不是想到什么难过的事了?
我咳嗽了两声,咳嗽得有点厉害,甚至要将整颗肺脏给咳嗽出来。
我对百号说,百号,我想喝点酒,就在这附近的亭子里,坐在石椅子上喝酒,要喝很多很多罐酒,很多很多酒。
我要喝到烂醉,我要喝到不醒人事。
百号这时候一脸发懵。
一号,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吧,不用一直憋在心里的,还有,你将我当成什么了?我们一起那么久了,经历了那么多。
但现在你有什么事可以不说出来,你再这样不说出来,我就要走了。
这时我略显无奈地对百号说。
我好累,好想睡,好想像蜗牛一样冬眠,一直醒不来,我不想醒来,我想一直睡去,我想一直活在梦中,不要醒来。
到了新岛屿后累吗?那现在就回去休息吧,你睡觉,我来做午餐,烤鸽子肉给你吃。
不是这个,我轻轻地,有气无力地对百号说着。
百号迟疑了一会儿,然后打量了下我对我说,我知道了。
你有什么心事一直藏着,你有什么心结,一直藏在心里,但一直心里藏着一个心结,久了之后,还没有打开,会越来越难受,积压的情绪越来越多,然后爆发?
这时我没有理会百号,呆呆地看着竹林的草地,一个鲜嫩的竹笋,我心想,好想变成这颗笋,就这么安安静静地坐在那儿,就像一个箴诚的信徒和尚,在那儿面无表情地打坐,人世间的一切都与我无关,都与我无缘。
就像一粒尘埃,念着仓生百世,感叹砂砾一生的漂泊,经历的一场梦,一场空,一场释然的空欢喜。
百号此时走进捧着我的脸,说出来吧,我爱你。
百号看着我的眼睛,看起来是多么地真诚。
但我似乎就像看到了一棵珍珠,在沙漠中飘过,成为了一棵沙子。
我叹了一口气。
真的要让我说出来吗?你会很惊讶的。
这时我将眼睛盯着百号,一秒钟,一分钟。
沉默地对视了一段时间,百号并没有显得耐烦,而是沉静地等我述说我的心事,我的心结。
这是我藏在内心深处的一个结,如果百号不知道,不一直追问,说不定我不会说,说不定她永远都不会知道。
有时候我特别勇敢,但同时又特别内敛,深沉,就像百年陈酿的老酒,而且是过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