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藤制盾牌移开后,以为之前射出的白光会是树林的出口,没想到竟然到达了一处池塘,池塘中央是一樽白色的石头雕像,雕刻着一个婀娜多姿的少女,双眼往下,祈祷状,这姿态仿佛清静如水,淡淡然。
看起来很是迷人,一时间看着看着竟然被迷住了,但看的时间越久,在池塘旁停留越久,就慢慢开始觉得头昏脑热,实在感觉不好。
这时我想离开这里,但池塘旁枯叶下突然钻出几只绿油油的蛞蝓,我被吓了一跳,连忙拿起长枪瞄准。
砰砰砰。
子弹瞬间将泥地上的几只蛞蝓打爆,绿油油伴随着的一些猩红血液四处溅洒开来,pēn_shè得周围到处都是,其中一些溅洒在了那石头雕像上。
呲呲呲呲。
顿时雕像上开始出现皲裂。
我的嘴不自觉的张大。
皲裂的裂纹瞬间越来越多。
酸液腐蚀的石头表皮在不到半分钟慢慢裂开。
咳呲咳呲,呲,呲,呲,呲。
砰。
石头表皮瞬间被完全皲裂开而发出了爆破声。
石头外表皮的碎块倾泻般地掉入了河中,旁边的绿霸蛙也扑通一声跳入池塘中。
而眼前的景象让我张大了嘴巴。
眼前圆石头上站立着一个尖长耳朵,深蓝色皮肤又有点发黑的女尸,暴露空气中不到几秒钟,加上身上的一层黄色腥味的水流入到池塘中,原本还有点丰满丰腴的身材,一时间整副躯体僵硬地在我面前摔倒了下去。
砰,哗哗哗。
我这时迅速往后一躲,扑倒下去的水才没有溅射到我身上。
过了几秒,我合上有点惊讶的嘴,但此时瞳孔开始放大,眼睛开始湿润,脑袋开始疼痛。
我忽然此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心里一阵恐慌。
记忆回到一个月前。
那天清晨,在荒岛木屋前,我和百来到前天凌晨看到的方型石板。
而到了浅滩那里,我仔细看着方型石板,忽然发现这石板是海上坟墓,葬在退潮时的海滩上的。
但其实也只是几块墓碑而已。
而就在这时,之前一直预感不对劲的百号提醒着我不要靠近石板,但我没有听劝。
突然,观察完石板知道个大概以后,我将脸转向百号,想跟她说我的发现以及我的所想。
但这时尤其让我惊恐,以至于之后一段时间我都陷入这份惊恐之中。
我看向百号的脸。
蓝色的皮肤,体型稍微比之前大了些,尖锐的牙齿,尖长的耳朵。
我简直当时快疯了,恐慌不已。
而过了一会儿,我再睁开眼的时候,百号还是原来的百号,我还是原来的自己,流了一堆冷汗。
而回去的时候,百号还抱怨已经说了有不好的预感不要靠近。
而一个月后,峡谷对岸树桩扭曲树林里的一个露天池塘。
池塘中央圆形石块上的一樽岩石雕像,在被酸液腐蚀后皲裂开了石皮,迸发裂碎后外表的岩石碎块掉入池塘中。
而我就像之前一样惊讶,一样惊恐。
以至于控制不住自己张大了嘴巴,不敢相信。
呈现在我眼前的和一个月前的蓝皮肤的人几乎一模一样,体型特征基本相同。
这时我也如同之前不敢确信我的眼睛是否进了沙子。
搜了几下之后。
忽然肩膀两只爪子抓向了我。
这时心情更加惊恐了起来。
我大叫,是谁?
睁开眼睛看才发现是一只刚才飞过停靠在我肩膀上的乌鸦。
这时候我有点气恼极了,拿起枪连开三枪。
砰,砰,砰。
第三枪射中了飞往天空的乌鸦。
一时间坠入到池塘中扑腾一声,然后歪着半漂浮着。
我还以为是什么东西抓住了,或者是那蓝人突然跳起来袭击我。
看来我想多了。
而眼前刚才看到的这一切,我暂时也没那么多时间研究思考。
脑子只是一片混乱,简直跟做了噩梦一样,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了。
而我将枪背上肩膀时,隐隐约约从池塘外听到了微弱的叫喊声。
嗷,嗷,嗷。
声音极其微弱,但可以判断应该是人叫声,由于估计距离较远,听不清到底叫的是什么,不过此时我还是兴奋极了。
一号,一号。
声音越来越接近,我使劲极其仔细地倾听了,双手搭在耳朵旁,这样可以增大半倍以上收听的音量。
是百的声音,是百号在叫我,此时我喜极而泪。
两行眼泪不自觉地流淌了下来。
不顾一切地往声音靠近的地方疯狂的奔跑去。
沿途的树枝,蛞蝓碎肉都被我一脚踢开,它们的稍微的阻碍都不能延迟哪怕半秒。
百号,百号,我疯狂地叫了起来,狰狞地疯狂乱跑乱突围,简直就像一把飞翔横扫冲锋枪或者一条发疯的狼犬。
因为刚才放了三枪,而这里又是非常好的露天地形,枪声可能被附近迷路,也在寻找我,不断靠近池塘的百号给听见了。
而我不断疯狂地跑着,穿过了池塘,用肩膀将身前扭曲的树枝撞断。
我们不断互相传呼着彼此的名字。
而跑了一段距离后,我以为离百号更近了,但此时差点让我大声哭泣起来。
这是接近绝望痛苦的哭泣,简直不可能发生的事发生了。
我一身毛骨悚然,抓着自己的头皮,双脚不停地在地上乱踹。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