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钺聪被皇上任命为三品御贡使,此事早已传遍皇宫上下,只因古钺聪任职不足一日,此时突然出现,令狐天宇大惊之下,自然又以“你小子”相称。令狐天宇知自己职低sān_jí,武功更不如他,刘雷傲又方将拜月贡大任交给他,此时不便撕破脸,极不情愿道:“卑职参见古大人。”
古钺聪见白苗凤胸口虽然没碰着水,但尸毒仍在迅速蔓延,胸口到脖颈皆已焦黑,额上也是豆大的汗珠,说道:“看来两位有些误会,还请令狐公公先赐解药,我们再慢慢商量。”
令狐天宇不知古钺聪与白苗凤亦师亦友,早就相识,更不知古钺聪此次入宫,就是为救八王爷而来,只道他不知白苗凤是八王爷心腹,说道:“古……古大人初入皇宫,有些大事还不清楚,这白苗凤是孙尚商的心腹手下,此番潜入宫中,必是要劫狱谋反。我们若将此人擒获献给皇上,可是一件不小的功劳。”
古钺聪道:“令狐公公误会了,白大侠是我派去的。”众人又是一惊,古钺聪接道:“天猫地鼠侠名远播,本官仰慕已久,自八王爷被打入天牢之后,他二人早已投入在下麾下,此次押送拜月贡,更少不得两人。”
令狐天宇睁大眼道:“古大人,你和白苗凤素不相识,这番话似乎难以让人相信罢?”
欧阳龙儿道:“令狐天宇,古大人的话你也敢怀疑?”
古钺聪道:“你别管我和他是否相识,我如今要请他和黑万通一起为公公效力,为皇上效力,想来令狐大人不会从中为难?”
令狐天宇微微一怔,又道:“古大人,姓白的……白大侠方才亲口说了,他深夜闯入宫中,是要劫狱救走黑万通。”
古钺聪道:“天猫地鼠自来形影不离,黑万通被你们抓了去,本官担心他有何不测,于押贡不利,故而连夜派白大侠前去天牢请你们放人,令狐大人,本官如此做法,有何不妥吗?”
白苗凤听古钺聪一席话,说道:“回禀大人,属下尚未见着刘公公,结果被令狐达人当做反贼抓起来了,卑职办事不利,请大人降罪。”
古钺聪点点头道:“事情说清楚就好。”转头对令狐天宇道:“令狐达人,事情就是如此,我想不用我亲自动手取解药罢?”
令狐天宇明知此事蹊跷之极,但一时也无法反驳,听古钺聪口气自己若是不给药,他竟要动手抢,理是说不过了,动手更无胜算,可他对白苗凤恨之入骨,方才假意说白苗凤受他一拳就放了他,正是欲施魔蝎尸毒让白苗凤受尽苦楚,可如今好容易得逞,却要乖乖拿出解药,如何会肯?
眼见白苗凤胸口之毒已延伸至下唇,古钺聪上前一步,说道:“拿来!”令狐天宇下意识退后一两步,问道:“你要干什么?”声音微微发颤。
只听欧阳龙儿道:“古大人动起手来,别说一个令狐天宇,就是各位一起上也不是对手,不过,区区魔蝎尸毒也算不得甚么,这些三岁小孩也会的用毒伎俩,本公子唾手可解。”
令狐天宇哼哼一笑,说道:“魔蝎尸毒乃是西域天免神医柳不会用二十七种不同毒蝎、三十三种毒草和童男童女两种尸毒炼成,除他自制解药外,此毒无人可解,这位公子若是能解,令狐某连夜就放了黑万通。”
欧阳龙儿道:“就算我不能解,古大人要你放人,你敢不放么?”微微一笑,说道:“本公子天资纵横,此毒只须微微一看,立时便可就地调制出解药。”说着蹲下身来,在地上胡乱摸索一阵,搓揉出一块泥团,递到白苗凤手中道:“白大侠,吃了我配的解药,不出一炷香时间,尸毒可解。”白苗凤亲眼见她从地上捡起一团烂泥,哪敢服用。
眼见尸毒已到鼻梁,似乎眼眶也黑了。欧阳龙儿正色道:“白大侠,若再不服我的解药,只怕眼白也要中毒了,到时候两只眼睛黑洞洞的可就不好看了,也不能叫白猫了,你不妨信我一次,我岐黄之术虽是马马虎虎,你就死马当活马医,治不好,总归也不会死得太难看。”
白苗凤听欧阳龙儿胡言乱语,更不敢服,说道:“多谢公子好意,在下……在下……好痒。”古钺聪想起欧阳龙儿上次偷偷拾得令狐天宇魔蝎尸毒解药,给自己和小太监服用了一颗,必还有剩,说道:“白大侠,我位兄弟确也精通医术,不妨试一试。”
白苗凤奇痒难当,听古钺聪也如此说,将信将疑将泥丸囫囵吞服下去。
污泥下肚,痒痛立止,白苗凤胸口由黑变黄,再由黄而白,渐渐显出肌肤之色,不一时,已只剩几条自己的抓痕。众人无不大惊,白苗凤更是感激,说道:“恩公真乃华佗再世,请受白某一拜。”说着便跪了下去。
欧阳龙儿将他扶起,嘿嘿一笑道:“华佗也没我厉害。”说着转头对令狐天宇道:“令狐大人,你这魔蝎尸毒不过徒有虚名,以后还是不要拿出来献丑了。不然哪天你自己中了尸毒,偏偏解药又失了效,可就不妙了。”
令狐天宇听她似乎话中有话,掏出怀中装了石头的解药瓶摇了一摇,并未损失,更是百思不得其解。
古钺聪道:“有劳令狐大人传个话给刘公公,本官已答应押送拜月贡,只一个条件,将这位白大侠的兄弟黑万通送到府上。”转头道:“白大侠,我们走罢。”
令狐天宇知此事非同小可,不敢再出手相阻,说道:“古大人,白苗凤替反贼孙尚商效力数十年,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