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地牢被劫了!”只听院外一声惊呼,紧接便响起了脚步声。石院外登时大乱,白知府大叫:“糟糕!中了调虎离山之计。”
“嗖嗖”两声,古钺聪手中铁剑劈开两人,身影一晃,向前窜出,霎时间到了魇老三身后,魇老三尚未回神,风池穴已被制住,全身动弹不得。
这一变故迅捷之极,众人均不知古钺聪是如何绕到魇老三身后的,下意识向后连连退步。
魇老大正待上前相救,欧阳龙儿一把推开魇老三手臂,夺过他手中尖刀,顺势就向他胸口猛刺。众人一声惊呼未毕,魇老三胸口连已中了十数刀,刀刀没柄,鲜血如柱。
白知府道:“将他们关在这里,所有人速速前往地牢。”院门传来铁栓铁棍敲打摩挲之声,石院小门被锁牢。
魇老大见状,叫道:“白大人,放我们出去!”
白知府哼一声,不慢不紧道:“尔等不将本官号令放在眼中,有本事将这小子杀了,本官自会考虑放了尔等,若被这小子杀了,那也是你们自找的。”说罢径直下楼去了。
欧阳龙儿满手是血,她虽爱捉弄人,却是头一回杀人,见到躺在地上的魇老三,吓得抛下尖刀,愣愣呆立在原地。古钺聪道:“龙儿,没事了。”欧阳龙儿转身扑入古钺聪怀中,说道:“你个傻瓜,谁要你救我,你手断了,是想我一辈子照顾一个残疾么。”忍不住抽泣起来。古钺聪抚轻她后背,说道:“都过去了,我们这就闯出去。”
忽觉一阵疾风自背后袭来,魇老四道:“姓古的,你杀我三哥,我和你拼了。”古钺聪看也不看,反手一掌将魇老四震退。大家被困院内,已成你死我活之势,魇老大、魇老二和魇老四对望一眼,一齐攻了上来,三人全不顾性命急攻,威势与方才更有不同。古钺聪将欧阳龙儿护在身旁,拳打魇老大,掌劈魇老二,肘击魇老四。他要照顾欧阳龙儿,出招大大受限,饶是如此,到第五个回合,魇老四挨了一拳,鼻梁骨歪斜,脸也肿了,但魇老四似是全然不知疼痛,立时又扑了上来。
魇老大道:“老四,我知道你和老三最是要好,但大敌当前,不要乱了阵脚。”
魇老四大声道:“我要为四弟报仇。”双掌更如狂风骤雨袭向古钺聪。
魇老二道:“老四,如今只剩我们三兄弟了,兴州七煞却还有两个人,你说我们是再收一个小弟好,还是杀掉林老儿,再杀了你?”言语中颇是发愁。
魇老四道:“我不打紧,一切听凭两位哥哥吩咐。”
众人闻此皆是惊奇,心想事关生死,你怎会不打紧?
四人苦斗良久,魇老大胸口中了一掌,魇老二右臂骨折,魇老三鼻青脸肿,斗到后来,三人出手越来越慢,已渐渐不敌,古钺聪内力深厚,却是愈战愈勇。
就在这时,蓦地里见石壁西角上黑影一晃,一条长绳自壁上抛下,绳头荡了数下,缓缓落在院中央,大家均是一惊,面面相觑却无人敢近。
只听魇老大道:“多谢好汉相救。”抢步上前,抓起长绳疾速上攀。
院外一人清脆的女子声音道:“古少侠,快上来。”
魇老大方才跃起半丈,突觉腿际一股劲风袭来,低头一看,古钺聪一只手已抓住自己脚踝,他当即运足十成内力至双腿脚掌,向外狠命一踢,想要挣脱古钺聪双手。谁知古钺聪双手竟如千斤巨石之沉,魇老大双手掌心犹如刀割,僵持片刻,不仅未能摆脱,身子却疾坠而下。轰隆一声,结结实实摔在石地上,四肢脏腑登时剧痛欲碎,双手已被麻绳磨得皮开肉绽,鲜血直流。
古钺聪一手轻轻抱起欧阳龙儿,一手握住麻绳,正要跃起,欧阳龙儿道:“古大哥,你把这些人穴道都点了,我要将他们杀干净。”古钺聪道:“他们逃不了,让知府收拾他们。”手上微一用力,向上飞起。
两人越过围墙,飞身落地,只见长绳彼端绑在大树之上,树下站了个三十七八岁的尼姑。古钺聪见那尼姑甚是面善,一时却想不起在何处见过,说道:“多谢师父相救。”
那尼姑早已收起长绳,说道:“你就是古少侠?三年不见,你都长这么大了,你不认得我了么,我是静智。”
古钺聪听她口气,知两人确是见过,却如何也想不起来了,说道:“正是在下,师父如何知道在下被困于此?”
静智道:“是师父派我来的。”顿了一顿,又道:“快走罢,师父正在对付官兵呢。”转身跃入草丛之中,向东北角疾奔。
古钺聪见她神色惶急,拉起欧阳龙儿的手跟了上去,问道:“地牢在西面,我们是不是走错了?”
静智道:“姑娘们都救出来了,我们是在半路遇到了官兵。”
出了白知府,又奔出里许,果听得前方兵戈相交之声,三人转过大街,远远见到十数名尼姑正与知府兵勇对峙激斗,火光中看得分明,垓心一人正是静仇师太。静仇师太十丈之外,愣愣站着十数名衣着暴露的少女,正是古钺聪从高进伦密室中所救之人。少女外围,十余名霄凰庵弟子手持兵刃,且战且退,严防兵卒来抢。古钺聪感激霄凰庵相救之恩,对欧阳龙儿道:“你在这里等我。”欧阳龙儿见官兵人多势众,说道:“你当心些。”古钺聪点点头,对静智道:“有劳师父照看龙儿。”一个纵身飞入敌阵之中,双臂伸处,静仇师太身后八名兵卒先后飞了出去。
静仇师太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