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如白驹过隙,如今距离林玄离开神木阁法舟,已经是第三日了,清晨一缕霞光打破黑夜的寂静,使得无尽的天地间充满了正义之感,此时距离神木岭,数百里处的神木阁法舟甲板之上,人声鼎沸,聚集了很多自底舱中登临的弟子。
他们众人,在那天夜晚,听闻沈东严肃紧急的话语,都知道血云宗来犯,所以一晚上都过的心惊胆战,在这之后的两天纷纷躲在各自的居室,夜夜难眠,甚至三五成群的聚集在一起,以备不虞。
一连过去两日,法舟都无比宁静,没有生起波澜,稳稳的停在原处,似是等待着什么,没有离去,在强烈的不安与好奇心的驱使下,众人纷纷登临法舟前方甲板,一探究竟。
这些人中赫然有一脸冷漠的黑衣肖飞剑,和一袭水蓝色长裙,面容姣好,身段婀娜,娇俏玲珑的何秋,以及头戴宝冠,翎羽摇曳,大耳垂肩,着装怪异的马行坤,贼眉鼠眼,猥猥琐琐的王出云,和一声青色木甲,面容黝黑,憨厚老实的李长木。
众人登临法舟甲板后,谨慎小心,纷纷戒备什么,放眼望去前方甲板坑坑洼洼,一片狼藉,不忍卒睹,甚至有些地方血迹成片,还有兵器的碎片,弥漫着强大的战意,甚至就连由凶兽骨打磨而成的雪白甲板,上面也是裂缝不断,有两个大坑特别明显,众多裂缝如蛛网般的交错着,显然这些裂缝都是从这两个大坑蔓延而出。
而这等景象好似在诠释着那天晚上战斗的惨烈,众人见状都倒吸一口冷气,寒气直冲脑门儿,一位筑基中期的青年惊叹道:“天呐!这就是结丹境的战斗?未免太惨烈了吧!这等破坏力恐怕我被余波扫中都会爆体而亡吧!”
“这等战斗已经不是筑基境能插上手的了,上去只有死路一条!”
“对啊!不过不知道血云宗走了没有,而且也不见三位长老的身影,该不会是....”一位瘦弱男子颤颤巍巍说道。
“天呐!若是血云宗卷土重来,那我们不都在劫难逃了么?”不知谁说了句猜测,一石激起千层浪,众多在甲板上的修士闻言胆裂心惊,惶恐至极,瑟瑟发抖。
实在是他们在这几天被吓怕了,不见长老身影,也不见血云宗的身影,未知的恐怖笼罩在众人心头,压抑的人喘不过气儿,甚至有些心智不坚的弟子,祈求着血云宗,已经占据了神木阁法舟,因为那般想来,众人在被血云宗占据的法舟上,也没有被血云宗弟子杀戮,显然是他们怀揣‘仁慈’之心而来。
不过有这种想法的弟子天真可爱无比,完全没搞明白,不是血云宗修士良心发现,不杀你们,而是袭击法舟的五人纷纷被云灵给封印了,此时正在法舟底舱,饱受着惨绝人寰的虐待,唯一一个自由的血云子,还经常被神木岭的妖兽给骚扰,无暇他顾。
现在随着一个弟子的惊呼与猜测,众人推翻了之前的猜测,想到血云宗可能会卷土而来,到时候必将掀起一场腥风血雨,内心再次沉入了谷底,陷入了惶恐不安,尤其是这么长时间,还不见神木阁支援赶来,更加害怕与灰心了。
眼下不少修士,纷纷商量着脱离法舟独自前去,这个时候不知哪个眼尖的弟子,看到了距离法舟数百丈,有团数百丈大小的血云,静静的浮在那里,煞气冲天,这位弟子失声道:
“完了完了,血云宗并没有走,你们看那团血色的云朵!”
刷!众人的目光,纷纷被吸撤而去,看到那团巨大无比的云朵,甚至其上面血色迷雾还不断地翻滚着,散发着浓浓的血腥气息,这个时候众人脸色带着绝望,冷吸声不断,就连何秋的俏脸之上也满是惊慌,挂满了无助,整个人吓得花容失色。
至于肖飞剑也是脸色煞白煞白,这几天他的内心也笼罩在阴影之下,饱受煎熬,不安至极,此时他的手掌紧紧的握着那把三尺长剑,身躯微微摇晃,表明此时他内心的紧张。
“哎呦,妈妈呀!~要知道我就不参加神木阁的试炼了,这不是要命么?我还没娶媳妇儿啊!我还元阳之身啊!呜呜!~”
一声凄惨到极致的声音打破众人的慌乱,只见一脸胡子拉碴的赵大龙,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泣着,如丧考妣,吸引了众多弟子的目光,不知道还以为怎么滴呢。
在一旁有他的‘崇敬’者孙星,看着自己的大龙哥毫无疑问的又赚足了‘眼球’,在众人眼里出尽了‘风头’,不过可能孙星脑子不太好使,只见他一脸得意,嘴角泛起不太帅气的笑容,环视看向四周众人,不过他敏锐的发现好像众人看他的眼神儿不太对啊?!
这个时候只听一声嘲讽的声音响起,“切!赵大龙你丢你妈的人不丢啊?每次哭能不能别喊出来?哭娘呢?你马哥听了不知道多少遍了,听着寒颤了慌!耳朵都长茧子了!”
马行坤在远处鄙夷的看着‘梨花带雨’的赵大龙,无语至极,本来在他想来这么个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儿,怎么说也是流血不流泪啊?怎么跟小娘们儿样,哭哭啼啼。
“赵大龙啊?你诋毁我们哥几个有断袖之风,我也没见你这么大劲儿!还有你们都瞎嚷嚷什么?都是一群胆小鬼,要是那团云上有血云宗的人在,你们觉得我们还能在这感慨么?这家伙能在这儿尽情的哭泣么?早就有人出手灭了我们了!”
“哼!大耳贼,你说谁是胆小鬼?”肖飞剑此时听到马行坤的解释,紧绷的神经松了下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