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冀一听老人说“动手”,他立马就放弃了拍打老人的手臂,转而一掌劈落,只听‘咔嚓’一声,老人的手臂登时断裂。
安冀争分夺秒,赶忙吼出一声真龙吟,船上发现安冀异样的修者刚想动手,就被突如其来的一声真龙吟给震得两眼一翻晕了过去,七窍汨汨流血。
四艘战船围拢着青鸟航行,早就想对她出手,可是命令还没下来,一声磅礴的真龙吟就震荡了四艘战船,紧接着成千上万根闪耀的蓝白色羽毛就激射向了四艘战船。
那四艘战船哪里会料到青鸟会突然袭击,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整个战船就被击毁了,法阵被击破,飞船再也无法在空中飞行,一下子散成碎片落下去。
那艘五级战船倒还好,虽然遭受袭击,但却不至于从天上掉下去,五级战船一遭受重创,防御法阵立马激发出来,看见周围的战船掉落,心都凉了一截,同时也在庆幸自己所在的战船没坏,感叹赞美五级战船的强悍。
然而还没等他们欣喜多久,整艘五级战船就被轰然撞击了一下,几乎要掀翻船身,与此同时,安冀迅速与那老人战斗在了一起。
老人本来认为安冀只是一个小孩,就算再有阴谋诡计,凭他一介陆地神仙也不怕,然而等他手臂折断,一声真龙吟震荡耳膜的时候,他知道这个幼童绝对不是他想的那么简单,他们云家这次算是遭殃了。
真龙吟对于老人自然没有对付其他人那样的强效,但也足以让老人愣神一会儿,安冀就趁着这个时候,一拳强过一拳地击打在了老人的身上,完全摒弃了尊老爱幼的观念。
安冀的肉身力量可以比拟真仙,所以这一拳一拳打在老人身上是真心的疼,打得老人浑身筋骨断折,口中咳血不断。
老人想要反击,抬手就抓起了一把飞剑法宝,然而安冀早已打得起劲,比起疲弱的老人,他的速度更快,翻手就甩出了水墨飞鸟画,老人瞬间整个人就被卷了进去。
老人挥动飞剑法宝挣扎不断,然而他却已经出现在了一片黑白的世界之中,他的剑气飞出,根本溅不起一点儿浪花。
安冀招手收了水墨飞鸟画,此宝果然不凡,虽然不是灵宝,但好歹也是一儒道仙人所留,威能自然不同凡响。
战船上的修者见安冀将他们云家的一位陆地神仙给收了,惊得脸都白了,更有几人吓得直接跪地求饶,认为自己得罪了不世出强者。
安冀制止了准备继续轰击战船的青鸟,如今战果超乎想象,他有点儿想把这战船收入囊中的冲动。
“现在你们谁是这里管事的!”安冀趾高气昂地大喝道,但是他目光所及之处,近乎没有一个人敢跟他对视,无不低下了头。
但凡事总有例外。
“你是谁,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子会得罪怎样的一个存在!”有一个气宇轩昂的青年站的笔直,安冀的手段和突如其来的祸患似乎并没有影响到他,只是他微微抖动的衣袖透露出了他内心些许的不安和恐惧。
“哦~你们是谁啊?”安冀觉得好笑,这人死到临头还嘴硬,真不知道他哪来的底气,莫不是以为他云家能够震慑天下所有陆地神仙?
安冀此时鄙夷这种行为,却忘了在冥界黄泉城中之时他也是靠着子虚乌有的仙王宠裔这个名头才大捞好处的。
“我们是云家!怎么样,你现在还敢动我们吗,我告诉你,你今天坏了我们云家的好事,你就是逃到天涯海角也会被我们云家的强者追杀!”
那青年一听安冀问起了他的背景,认为他是有所忌惮,当即心里的恐惧就荡然无存了,语气颤抖着大肆地恶语相击,释放着先前的恐惧。
“聒噪!”
安冀听着就觉得烦,一拳就打在了那青年的肚子上,那气宇轩昂的青年再也不能站的笔直,身体当即就如同煮熟的龙虾一样弯下了腰,痛得双手捂着肚子,嘴巴张得大大的,想要惨呼却卡在了喉咙里。
安冀本来是想打他脸的,但是他自己身高才到那青年的腰那里,所以一拳打在了他肚子上,他最讨厌别人比他高了。
“还有谁!”安冀嚣张道,他就喜欢欺负这些平日里欺负别人的人。
没有人说话,纵然有一些心里仍然不服的,但也都隐藏了起来,把脸藏了起来。
“既然这样——”安冀拖长了音扫视了一圈,“那就给我快点开船,不知道我赶时间吗?快快快,动起来,开船去仙墟!”
安冀找着一个离他最近的一个人就一脚踢在对方的屁股上,也不敢有任何怨言,慌慌忙忙的去帮助发动这艘五级战船。
这艘五级战船按理来说要一个陆地神仙借助阵法御使才能达到最大速度,奈何那个老头被安冀卷进了水墨飞鸟画,所以只有“劳烦”这些战败的俘虏催动了。
为了低调行事,安冀还特意让青鸟落在了战船的甲板上休憩,所有的俘虏都在催动战船飞行,所以也没人看得见青鸟上了船。
船行一盏茶的功夫,遥遥的天边赫然出现了一片黑压压的,连绵屹立在天边的山岭,那便是大秦皇朝曾经的龙脉——秦岭!
山势巍峨高远,一山连着一山,一山高过一山,此起彼伏,有君临天下的磅礴气势,零碎的紫气氤氲在天上,更为这秦岭增添了几分神秘,威严!
但据说这只是天灾之下秦岭昔日的表象,如果真的朝着它行去,就算是再行千八百年也不会到达仙秦皇朝的废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