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锦风站在原地,文刃一副阴谋得逞的样子,脸上露出疯狂的神情,手指按动机关一只袖箭正中云锦风的左肩,只是没有听到他预想的声音,云锦风肩上开始冒出血珠,他一声不吭,眼睛注视着文刃的刀,文刃并不满意,激动的说:“吭声,你要吭声。不是很痛吗?”
“痛吗?我以为你没用力呢?”云锦风不屑。
文刃眼睛睁大,面目扭曲:“你要吭声,你不知道我的家人怎么死的吗?他们惨叫着痛苦的死去,你也必须像他们一样。”
“你们举家造反,而且枉死了那么多矿工。被灭门是必然的。”
“不,他们死不足惜,都是贱命。”
“贱命,你以为是官家子弟就可以视人命如草芥吗?”
“闭嘴,他们的命根本就抵不上我们满门的命。你明白一夜被灭门的感受吗?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家人一个个的死去是多么痛苦你知道吗?我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会看见我爹满身是血的样子,他们每晚都向我喊着复仇。”
“这是你们咎由自取,举家造反,难道要等你们杀入皇宫吗?”
文刃面具痛苦神色:“我早该告诉爹早日动手,不然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我恨灵幽门,我也恨皇室。锦王你就为你们放下的罪受死吧。”
说完举起袖箭,正对他心脏,按动机关。让他意想不到的是云锦风突然拔出肩上的箭躲过了刚射出的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来到他身旁一脚提开了他手上的刀,而从他身上拔出的箭此刻正成了他刺中文刃腹部的武器。
文刃一脸不可置信,他怎么会如此快。捂着腹部,不甘心的想要夺过他手中的刀,却被云锦风反手躲过,刀架在了他脖子上。
“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有这样的速度。这世上只听闻一个人来无影去无踪,怎么可能。”
云锦风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你说的人可是灵幽门门主。”
文刃瞪大眼睛“不,不可能。不可能。你不是他。”
“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云锦风缓缓的拿下面具,露出绝世的容颜,一脸冷漠:“你死之前记住这张脸,那将是你来生的噩梦。”
文刃大惊失色,不,上天真是不公平,给了他如此容颜竟还让他拥有显赫的身份与如此高的武功。灵幽门主,呵呵他竟是灵幽门主,但他一想,一脸痛苦的脸竟然泛着笑意:“哼哼,锦王,灵幽门主,看来我的复仇也不算失败,因为我死了还有你垫背,也值了,哈哈,这箭上我可涂了灵域剧毒,解药已经被我扔了。你就等着和我一起死吧”
云锦风手停在半空中,可身体并没有异样:“你都死到临头了还想骗我。”
“呵呵,骗你,过会儿你就知道了,可惜看不到你死的时候。”说完他腹部传来尖锐的一阵疼痛,让他蜷缩着身子,看来毒发作了。
云锦风不再理他,用力把乐初见拉了上来。替她解开绳子担忧的问:“你没事吧,可有受伤。”
乐初见小声的说:“没事。”她刚刚听到了他们说的一切,云锦风真的是灵幽门主吗?刚刚的场面才是他真正的实力吗?虽然这个消息让她震惊,但她似乎没有前几次那样害怕,甚至还想他以前经历过什么才把他变成了如此的修罗。瞥一眼地上的文刃,他也算是可怜之人,如今落得如此下场也算是报应。这里毕竟是乱葬岗,周围的一切都透着诡异的氛围,扯了扯云锦风的衣袖:“我们走吧。”
云锦风应声,确实该送她回去了。可没走几步突然感觉肩步一阵尖锐的疼痛直钻到了心里,一下子捂着胸口,眉头紧缩,文刃看着这一幕狰狞的大笑:“哈哈,锦王,你毒发了。”说完咳了数口血看着榕树旁的坟墓道:“爹,孩儿为你们报仇了,我来找你们了。”又艰难的对着云锦风吐出几个字:“锦王,我们满门在下边等你”说完口吐鲜血再没有动弹。
云锦风只觉得胸口疼痛难忍,毒是攻心了吗?挣扎着想起身却直接倒了下去。乐初见慌忙扶着他:“云锦风,你怎么样了”她俯身的那一刹那项链竟掉了出来,落在了云锦风的胸口。
云锦风刚想说话一口鲜血从喉内喷出。血溅落在了项链上。乐初见用手帕给他擦着嘴角的血,却怎么也擦不干净,他还在不停的往外吐血。他是为了救她才受伤的,为什么总是连累他受伤,不可以,他不可以死。眼泪不由自主的就涌了出来,落在他的脸上。云锦风的手艰难的抬起手拭过她的眼泪,声音无力而苍白:“你为我哭了吗?”
乐初见的泪越来越多此刻她很害怕,他是云国的锦王殿下,是叱诧风云的灵幽门门主,怎么可以为了她丢了性命:“云锦风,你撑住,你还要和我一起去灵域呢,你若死了岂不是要我愧疚一辈子吗?”
他感觉胸口越来越疼,说话都感觉到疼:“我不会死的,别哭了。我只是想睡一会儿。”
“不,你不许睡,我一个人害怕。”
“乐初见。”
“恩,我在。”
“我就睡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不,不可以云锦风,你听见没有,不可以,云锦风。”无论她怎么喊云锦风都没有答应,眼睛缓缓的闭上。乐初见那一刻全身冰冷,不会的,不会的,用力的抱紧他一遍一遍的叫他的名字,可还是没有醒,她终于感到害怕了。他不是如地狱阿修罗一样的人吗?阎王怎么会收他呢:“云锦风,云锦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