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又继续斗了几个回合,关可成的气力渐渐不足,刀法也开始有所迟滞,慢慢招架不住浪子越来越凌厉的枪法,他鼓起勇气勉强再战了十余合,颓势却更加明显。
一旁压阵的憨金刚史天泽看见赤发灵官落了下风,心中暗道这玉面小白龙当真是厉害的紧,连赤发灵官都抵不住他,我且助关可成一臂之力。想着史天泽就将手中的弓箭瞄准了战局中的两人,瞅了个空便手起弓落,“嗖”的一箭射向了浪子面门。
浪子本看关可成渐已不济,准备卖个破绽,擒下这货。前文曾经说过,浪子本就是枪箭两绝,所以即便他在阵中相斗,一是关可成落到了下风,二是浪子已经对弓弦之声敏感到极致的境界。所以史天泽这箭袭来之时浪子心有所感,他的身子竟在毫厘之间偏了一偏,虽然最终还是没能躲过,但险之又险的避过了要害,箭插在了浪子的左臂上。
关可成看到浪子中箭后,竟然没有余勇和他再战,而是趁浪子不备,连忙拍马回营。浪子在左臂中箭后不由大怒,他忍痛一把将插在臂上的箭拔了出来,右臂单手张弓,以牙开弦,朝着来箭的方向松弦。
憨金刚哪有浪子的反应,弓落箭到,旁边的士兵只看到了史天泽翻身落马,待得左右上前查看时,这箭已经贯穿了他的脑壳,憨金刚被浪子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最终一命呜呼了。想这元老派叱咤风云的四大金刚此际已经被浪子一人四去其三,只剩下勇金刚文种一根独苗了。
浪子报了一箭之仇,他本欲继续率军踹营,重演小彪关下一幕,挑了元老派的左右护法,趁势夺下断命涧,再杀向那元老派的大本营,擒了元龙,铸就不世之功。不料史天泽的箭上竟有倒刺,方才浪子怒气当胸,还未在意,此时他报的仇怨,缓下气来,方觉左臂实在疼痛难挡。
浪子思量自己此刻使不得全力,若是杀将了上去,怕再遭暗算,到时双拳难敌四手,可就真的无力回天了。弄不好不但一世英名不保,自己本身也要陨落在此,于是他朝断命涧撂下狠话:“关可成,你给我好了,今日放你一马,洗干净脖子给我等着,来日必取汝等狗命。”说完后浪子不再犹豫拖沓,直接带兵拨马回营。
且不说关可成败退回营,憨金刚魂归地府,断命涧中的元老派大营乱成一团。先说浪子回营召来医官一看,左臂的伤口那叫一个恐怖,众多医官围着他忙碌了许久,方才替他去掉烂肉,止血包扎好。
虽说伤口暂时处理得当,可战力一时半会却恢复不上来,浪子思量自己兵马严重不足,就连一身武艺在左臂受伤后,恐怕也只能发挥出平时五六成,如今不足以攻破元老派大军,断命涧暂时也收复不回来了。
浪子喊来张熜,让他算算信使大概什么时候能到,得了答复后,浪子估计也许不用几日,援军就能赶来。于是浪子派张熜时刻不停地巡视大营,不再每日都去断命涧前叫骂,一心等援军来此,到时他手臂的伤势有所恢复,再合力攻下面前这萌新团曾经的桥头堡不迟。
不几日,信萌君就亲率大军到了断命涧外,元老派得了消息后,关可成顿时急了,一个浪子就叫大军龟缩在断命涧不敢出去不说,还接连损兵折将,这回连信萌君都御驾亲征来了,这可如何是好。
“不行,你先守好断命涧,我必须要回京师求师尊和三大法王亲自出马,只有这样才能会上萌新团一会。”坐立不安的关可成对高俅拍板说。
说完后他却没得到高俅的反应,再仔细一看,百计军师竟是喜笑颜开,高俅见关可成看向自己,对他大笑道:“妙哉!妙哉!破敌指日可待。”
关可成看他胸有成竹,便上前问计,高俅只是敷衍了事的说:“不可说,不可说,你等着看就好了。”把关可成记得赤发倒竖,恨不得给上高俅两拳,让他不卖官司才好。
信盟君到了浪子大营,见浪子前来迎接,不等他下拜,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阵臭骂:“我让你驻守小彪关,你却擅离职守跑到断命涧来,这也就罢了,现如今却在断命涧外住步不前。作为萌新团的副团长,只知道藏在营内偷安,还一昧的排斥异己,真是好不自在,难不成是想要勾结元老派来反攻我?”
浪子哪里能提前知晓信盟君的险恶用心,他连忙出声争辩,却被信盟君以顶撞之名呼了左右,不问青红皂白就给了浪子一百杀威棒。
要说浪子真是条硬汉,知道信萌君这是在找茬,心想自己杀了信萌君的义子,如今就挨上这顿打,让他出了气也好,浪子便不再争辩,便咬着牙受完了杀威棒。
信萌君还不解气,本欲再找个理由,派浪子出战,张熜却跳了出来,带着众将士一起求情,信萌君初来乍到立足未稳,他怕激起营变,只得暂时作罢,只能当众说明日再派浪子攻打断命涧,将功折罪。
断命涧里,高俅和关可成听手下探子汇报说信萌君才到大营,就不问青红皂白的将浪子噼里啪啦一阵痛打,高俅直笑的张口不合。
关可成疑惑的问高俅:“这莫不是敌人故意布下的苦肉计,想要将我们引诱出去,到时候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趁机夺回这断命涧?你已经看透了此计才这么高兴?”
高俅接连摆手说:“不是你想的这样,你就别瞎寻思了,安心等着吧!明日便是浪子的死期,你就好好看我如何设计,将他坑死吧!只要这浪子一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