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毛道长和温道长的保护下,李笑从命案现场回到了所住的厢房,伍小泽和小铁也跟了过来。李笑又与毛、温二人谈了很多所见所行之后,才疲倦地睡着了。
元阳城主事府后厅,周东仓住的厢房内,前后两任大主事正在密谈。
宣忠贤道:“我去迎接天骑兵,周大主事去不去?”
“当然去了。”周东仓心情极好,“这套隐身衣物和刀,宣大主事还是收回吧?这样的宝物只有宣大主事才配拥有。”
宣忠贤瞥了一眼“宝衣”和“宝刀”,并不如何看重,但是也不能把这样的好东西,留给周东仓。
于是,他走到门边,打开门,对门外道:“方兄弟,你进来。”见方秋水进来了,“把这些东西包起来,送给李笑。”
方秋水应道:“得令。”
周东仓问道:“李笑是谁?”
“李笑?李笑就是那个短头发的孩子。”
“我以为他叫铁石衣。”
宣忠贤的嘴角动了动,道:“他是一个奇特的孩子。”
“我知道。我准备培养他。不知道宣大主事舍不舍得把他留给我?”
“哈哈……我与他并不熟。我需要的是成年猛士,不是小孩子。”
周东仓也笑道:“那正好,我正准备筹建平山书院,计划培养数百名生徒。”
“周大主事高瞻远瞩啊,孩子才是未来的希望。”
“孩子是元阳城未来三十年的希望。”周东仓停顿了一下,又道:“元阳城是宣大主事的,我只是替你掌管而已。”
“哈哈……元阳城不是我的。我的城在北边。”
话说的很含蓄,宣忠贤胸怀大志啊!周东仓不禁感叹:我现在没有胸怀天下的追求了;我只希望掌管元阳城,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实现我年轻时候的执政理想。
宣忠贤与周东仓携手去了大厅,不到三炷香的时间,上都城的天骑兵从天而降,纷纷落在主事府附近的房顶之上。
天骑兵都是轻装士兵,天骑就是成年的恨狐巨鹰。
宣忠贤与周东仓见过了天骑兵左营副指挥使后,就各自去安歇了。
宣忠贤住的厢房内,平克虏与宣思诺正在与宣忠贤商议。
“世子,为什么不直接回帝都皇城?”
“回去了,元阳城怎么办?几十万老百姓就不管不顾了?你们的亲人家眷就不管不顾了?”
“世子真是菩萨心肠。”
“主观为自己,客观为大家。”
“……”说话这么难懂,什么主观不主观、客观不客观的。
“我也是想尽快报了受残害之仇。目前,除了周东仓和老年,我的仇人都死了。呃,老年就算了,根本不值得我去报仇。”
“我听方秋水说,张义锋被杀了。令狐无病也死了吗?”
“他私自与霸龙卫都指挥使刘袭议和,出卖元阳城的权益,使元阳城人蒙受了耻辱。他已经被周东仓斩杀了。”
平克虏心道:唉,世界上最可怕的敌人,是你的领导。哪怕你立功无数,只要做错一件事情,领导就会致你于死地。
宣思诺看了看宣忠贤没有带铁面罩的脸面,心惊肉跳,“你只有一只眼睛了,还能看得清楚吗?”
“能。”当你失去一只眼睛的时候,你才知道另一只眼睛的可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