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阳城南门外,一场会谈正在进行。
甲方:宣忠贤(江龙卫前军随军使、元阳城大主事)、陈争(江龙卫前军指挥副使、前军临时指挥)、方秋水(元阳城石羊镇集市巡检副使、宣忠贤幕僚)
乙方:周东仓(元阳城主事、开通城同乡会元阳城分会会长)、张义锋(元阳城商帮帮主)
甲、乙双方五个人在远离江龙卫前军、也远离元阳城南门的地方,秉着友好的原则,摒弃以往的纠纷,进行着缓慢的协商。
签合同喝酒,谈合作喝茶。五个人围坐在矮桌旁,品着茶。
张义锋道:“花大主事,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以前发生的事情都是误会,我年纪大了,没有几天可以活了。希望花大主事能够给我一条活路。”次奥,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还能说出这样的话。周东仓把我出卖了,我不得不向花钟贤低头。
乙方张义锋还是习惯于称呼宣忠贤为花大主事、花钟贤。
铁甲人宣忠贤冷如铁,没有说话。
周东仓道:“花大主事不会为难你的。张老弟,你应该补偿花大主事的损失。”
这个世界上没有银钱买不到的事情。
张义锋接话道:“我愿意赠送白银十万两向花大主事赔罪。另外送上一把削铁如泥的千煅双刃刀、一套炼气仙长的隐身宝衣和披风。”边说边打开了随身携带的手提木箱,木箱中整齐地叠放着一套灰色的衣物和一把尺许长的双刃刀。
赠送十万两白银只是说说而已,商人不可能做赔本的买卖。他今日没有奉上银票,只是带来了千煅双刃刀、隐身宝衣和披风。
副使陈争吃了一惊,道:“我一个月挣二两银子,一年才挣二十四两。”心道:全年不吃不喝,四千年我也挣不到十万两白银。
方秋水对隐身宝衣有所了解,列入上品的隐身衣物有价无市,极其难得。他看了看宣钟贤脸上的铁面罩,从一个窥孔里射出了冰冷的寒光。他知道宣忠贤之所以穿成了铁甲人,完全是因为张义锋、凤凰、老年摧残了他的面部。
周东仓见宣忠贤没有说话,对张义锋道:“我看张帮主果真是来诚心修好的。”边说边示意张义锋把木箱交给方秋水。方秋水接住木箱后,看了看宣忠贤的铁面罩,他不知道宣忠贤是什么表情。
张义锋心道:花钟贤你这个王八蛋,我把干女儿送到了你的房里,你都不愿意与我这个老丈人分享致富门道。如今,即使我献上了令狐无极的双刃刀、隐身衣和披风,也根本不会起任何作用。
周东仓见宣忠贤没有说话,见方秋水抱着木箱露出的茫然表情,心中暗笑:宣忠贤也不想让江龙卫前军进入元阳城,他只是想让我归顺于他。
周东仓为了打破尴尬的气氛,对指挥副使道:“贵军是如何越过南门关的?”
“这个……这个不好说。”
“南门关的五万守军不可能放你们过关。”南门关都指挥司直接隶属于中域大将军府,中域大将军府的驻地在莫城。
宣忠贤低沉着嗓音,道:“周主事何必问这些。我们今日相见就是为了谈合作。”
一直没有说话的方秋水道:“我们的花大主事就是神一般的人。他只需要四个人,就能灭掉南门关上的五万守军。……”
“嗯嗯。”宣忠贤清了清嗓子,“不必说这些。”
宣忠贤有意隐瞒通神之事。
指挥副使心道:据说,花钟贤只用一夜的时间就使南门关上的守军全部化为乌有。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周东仓也很好奇,却没有再询问,“花大主事,据可靠消息称,绿龙卫的主力部队正在向着元阳城进军。”
元阳城北二百里,绿龙卫前军一千名骑兵正在沿着官道,向南奔行。骑兵之后,一百二十里的官道上,绿龙卫的大部队延绵在官道之上。绿龙卫的百人队中间夹杂着运粮草的畜力车。士兵与民夫混在一起行军,真是人多势众。
副使不甘示弱,道:“江龙卫主力部队正在元阳城南八十里,今日日落前就会陆续进驻远阳城之下。”
周东仓笑了笑,道:“这算什么?威胁我们?我们完全没有必要抗衡绿龙卫。”
“随你怎么想。我元阳卫前军轻骑是大宣国二十二大骑兵之一,攻无不克,毕竟不是吹嘘的。”
“既然攻无不克,怎么败走金牛镇集市?”
“你……”
“哈哈。”周东仓一战成名,再也不是简单的书生了。南门之战后,周东仓的名声越传越远。
宣忠贤咳咳两声,道:“周主事,我与你做一个协议。”
“什么协议?”
宣忠贤道:“你打开城门,放江龙卫全军进入元阳城,并提供粮草。我保举你成为元阳城大主事。当然,如果你愿意,你也可以选择去其他的二字城继任大主事。”
“哈哈……我愿意留在元阳城,哪怕不能成为大主事。”周东仓心道:我生在元阳城,长在元阳城,离开了元阳城,我就一无所有了。
宣忠贤道:“如果周主事认可协议,我可以把张帮主的十万两白银转送给你。”
要是别人听到这样的话,会极其高兴。周东仓心道:就你会做人情!十万两白银,能够收到十两银钱就很不错了。“感谢花大主事的盛情相赠。我不能收取张帮主的赔罪银。”
宣忠贤心中暗笑。
周东仓沉思了一瞬间,道:“元阳城可以提供粮草,但是江龙卫士兵不准进入元